陸時靖沒有表現出意外,眼波毫無波動,只是眼神中略帶着幾分調侃和慣有的諷刺。
「以前的事情過去就算了,今後誰都不准再提。」老爺子話鋒一轉,指着陸時靖說,「阿靖,你年紀不小了,收收心,兩個人早點要個孩子,爺爺才能放心完全把公司交給你。」
懷音沒有說話,面容漸漸凝重。
陸時靖被老爺子打發除去,單獨留下懷音說話。
走的時候,給了她一記警告的眼神,懷音只當是看不見。她前一秒還在慶幸,至少老爺子是維護她的。但是老爺子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懷音徹底的如夢方醒。
他神情嚴厲,重重的一記喟嘆:「思枚,你這次讓我太失望了!」
懷音有些懵亂,老爺子前後態度的落差,太大。
「我早就告訴過你,一個妻子如果連丈夫的心都管不住,你覺得你這個妻子稱職嗎?離我給你的時間不多了,自己好好把握。」
什麼時間?
懷音聽得一頭霧水,唯一清楚的是,老爺子維護的只會是他親生的孫子,而不是孫媳婦這個外人,所以陸時靖的表現才會那麼平靜,並不着急。
「行了,我乏了,你出去吧。」老爺子不耐煩的擺手。
懷音深切的感受到來自陸家人的惡意,今後走的每一步怕是都要如履薄冰。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陸時靖出軌的證據,同時能證明他就是逼死姐姐的兇手。
回到房間,關上門,懷音心事重重,鼻間飄來了一股陌生的氣息。
她警覺性的抬眼,只見寬大的藍灰色床面上,陸時靖正好整以暇的靠在床頭看書。
他的頭髮有些潮濕,沒有明顯的水珠,短髮修剪整齊,劉海並未遮住額頭,散發着稜角分明的男人味。胸前綢緞袍子微開,牽出米麥色的皮膚以及線條流暢的鎖骨,一條長腿微微彎曲,只覺配上那人畜無害的表情,說不出的慵懶。
與前幾次的冷漠諷刺倨傲,截然不同。
對於懷音來說,視覺衝擊是比較大的。
緊接着,懷音看到陸時靖放下手中的書本,毫無徵兆的抽掉浴袍帶子,兩邊一松,肌理紋路如音符般的跳躍……
變、態!
懷音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捂住眼睛,動作起了一半戛然而止。
她知道已經晚了。
對方戲謔的聲音在下一瞬傳來,「躲什麼?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見她漲紅着臉,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陸時靖臉上閃過一抹疑色:「怎麼?現在開始裝矜持害羞了,你從前是怎麼穿着露骨睡衣,挖空心思的勾引我?求着讓我上你,都失憶了?」
「住口,陸渣男!」
話一出口,懷音自己都嚇了一跳。
就算不看陸時靖,也知道此時對方的表情,她倉惶的逃去浴室,臉色煞白,「我有點不舒服。」
懷音不喜歡陸時靖詆毀姐姐,污衊姐姐,更害怕那是事實。
但陸時靖是什麼人,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敏捷的身形如獵豹般落在她跟前,一條長臂擒住她的下巴,強迫她仰頭對手,一雙褐色的眸子精銳而犀利的掃射下來,「你剛剛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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