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阮綿綿的解釋七樂在旁長舒一口氣,她對自家小姐的醫術那是十分有信心的,既然是小姐自己弄上去的,肯定不會傷到小姐身體,所以也就不會過多懷疑她說的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七樂,今日之事,切勿和旁人說起。你去找塊面紗,暫時不能讓這裏的人知道我的容貌。」
七樂應下後就立刻去給阮綿綿尋面紗了,畢竟不是在自己逢知樓,還是有些費事的。
阮綿綿則繼續捧着銅鏡打量着一副容貌和眼角的那粒晶石痣,她總隱隱地覺得這粒如同鑲嵌在自己皮膚上的晶石痣,似有別用。
她又一次伸手摸了上去,這一次,她輕輕地撥了它一下,但並沒有將它弄落,倒也無其他痛感。可當她回神再看向銅鏡之中的自己時,她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這……這是……這是她嘛?鏡中倒影出的自己簡直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了!
「這……這是誰?」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銅鏡中的人也伸手摸着自己的臉,她湊上前眨眼睛,銅鏡中的那人也湊上前眨眼睛。
「太……神奇……了……」她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喃喃低語。
「可這到底是誰的容貌?」她被眼前這個樣貌清秀的面孔吸引住了,她仔細打量着,發覺眉眼之中似有三分與自己原先那張絕色容姿神似。
「遭了!!該不會變不回去了吧!」
阮綿綿又按着原來的方法撥了撥眼尾的那顆晶鑽,發現鏡中似乎並沒有變化,一時間心中慌亂起來,這……這……雖然她那絕色容顏不能隨意現世……可她還是覺得那張臉兒更適合自己啊啊啊……
「哈哈哈……傻徒兒!」突然她的意識里冒出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鶴真師傅?」
「正是!徒兒,你倒是悟性挺高,還沒等我來得及交你怎麼用,自己到上手了。」言者一陣戲謔,話中頗有調侃之意。
「師傅!這……徒兒還能變回那張臉嘛?」阮綿綿在心中說道,她其實對原先那張臉是極為極為滿意的,其實她那麼藏着掖着也就是為了保護好那張臉啊!畢竟沒了小命,臉肯定也就沒了……
「哈哈哈哈……徒兒,你放心,你用那枚帶着寒梅的手臂碰觸一下那顆眼角的寒晶石,自然就能回到原先的容貌了。小丫頭,果然是愛美……師傅還能把你變得更美!你可要啊?」鶴真對她說道,語氣之中竟夾帶着絲許寵溺,果真是開荒第一個徒兒的優待啊!
「別別別……師傅……徒兒原先那樣就很好了!真的很好!很好了!!」我可不想被自己給美死,她記得自己以前讀過一個什麼故事,劇情曲折離奇,最後結尾……那女的竟然是被自己美死的,噗!她還正怕自己好不容易重新來過的一世,會如出那樣一轍。
還沒等她想完,就聽鶴真在她意識里一陣爆笑不止,「你……你實在……實在是有趣!!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好玩!真是好玩!」
「哈哈哈……收你這一個徒兒簡直對極了!還美死?!哈哈哈……小白毛啊小白毛,還真有你的!!哈哈哈……為師肚皮都要笑破了……」
「呃,師傅,你還是克制一下自己吧!真要笑破了,我上哪去重新拜個這麼厲害的師傅啊……」
鶴真聽完又是一陣得意,還別說,阮綿綿偶爾嘴甜的時候真的是三分馬屁都能拍地響噹噹,倒是把鶴真哄地心悅不已。
「有人來了,小徒兒,下回師傅再和你說……」
「欸,師傅……我……我還沒……」還沒問完呢,而且下回是啥時候啊?阮綿綿反應過來時,鶴真已經從她意識中隱去,完全再無回應。
「要不是真有這兩個東西真實在這,沒準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人格分裂了,或者幻想症犯了,真是……」她自語道,這是七樂推開門進來,手裏拿着一塊白色的面紗。
「即便是這幅安全的模樣,也還是先遮着吧,往後易膚膏倒是可以省了。」她心想着,朝七樂招了招手。
「小姐!你這……你這是……易容術嘛?」七樂咽了咽口水,今日的事情,愈發讓她看不懂了,怎麼好端端的小姐,又……又變臉了……
「額,算是吧。」阮綿綿這是也只能硬着頭皮應下來了,唉,易容術!也行吧,反正她也不是不會,就是懶得弄罷了。
「……小姐……你……你到底還有啥是不會的?」若不是七樂這麼久跟着她已經有些了解,她真的會懷疑眼前這個小姐,是不是也是從鳳溪山下來的雙童之一。因為她曾經聽說過,十分優秀的雙童是學之甚廣、其藝極精。
阮綿綿被七樂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懵了,她不會啥?她不會的可多了去了!「七樂,你這可是在取笑我麼?」她故意開玩笑的說道。
「哪有!我感覺以後要和小姐學地可多了呢!」
「你啊!我這些都是一知半解,能教你的實在不多,你若是想習點醫術倒是可以的!」阮綿綿說着接下她手中的面紗遮在自己臉上,面紗的位置正好將眼角下的那粒寒晶石隱藏了起來。
「我一定會是個好徒兒!嘿……」
「七樂本來就是個好徒兒,等忙完回去我再給你看基本醫書,你可得一字一字都背下來,完了我要考你的!」阮綿綿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便帶着七樂離開了這間暫未休息的房間。
「是!」七樂滿心歡喜的應下,能和阮綿綿習醫對她而言是何等幸運,鳳溪山上的授藝簡直是不忍回首,所以比起阮綿綿要她背下整本書,實在是不算什麼。
「這會也休息夠了,走吧,找人帶我們去見蘇憐玉,趁着還有時間,看看能不能今日便給她開始解毒。」
七樂跟在她後面點頭應到,並將從懷中將在逢知樓內取回來的藥交給阮綿綿,「小姐,這是你要的藥,其他那些已經交給蘭茱了。還有……」她說話的聲音驟然轉低,「八寶已安排人去靈山。」
「嗯,你做得很好,如有消息,立刻告訴我。」阮綿綿接過她手裏的那個藥瓶時,動作明顯頓了頓。
「奴婢明白。」
若此前的一切都讓她還有一種如夢未醒的恍惚感,那提起白朔景的這一刻,阮綿綿則切實的回到了屬於原先她生活的現實里。
果然煩惱使人冷靜,也使人清醒。
「蘇憐玉……呵呵,她肚子裏可還有着你的骨肉呢!白朔景……你可別真的就這樣撒手人寰了……到時候可就別怪我把你這孩子給帶走了!」
阮綿綿停下腳步,朝那靈山所在的方位望了一眼,在心中無聲地訴說着……
「白朔景……我一定會找到你……就像曾經你在萬丈山崖之下找到我時一樣……」
******
蘭茱拿到七樂帶回來的藥後立刻向蘇憐玉稟告,比起阮綿綿的死活,蘇憐玉更關心的的確是這些藥材能不能及時送到她的嘴裏。
「小姐,這個藥已經讓人去熬了。」
蘇憐玉斜倚着,一隻玉臂支着額,略帶倦意地應了聲,算是知道了。
「小姐,是否要派人先試試這藥……會不會有毒……」
「咳咳……」無法壓制的一陣咳嗽,蘇憐玉順了順氣,微微抬眼仔細瞧了一下蘭茱,道:「不必,咳……茱兒,你本最聰慧,心思也穩重,咳咳……咳……怎麼今日也如蕊兒似的……犯糊塗了……咳咳……」
蘭茱見狀連忙上前輕輕地為蘇憐玉順氣,她掌中附着真氣,在拍扶其背部時可以緩解她的咳症,從而讓她一段時間內能暫時停止咳喘。但,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隨着中毒加深,其功效也愈發消退。
「小姐,是茱兒多慮了。」
「也不能全怪你,那個女人的確狡猾,只不過,她若是要毒死我又何必醫我呢?」
蘭茱眼神一閃,「那要是她有意要害小姐腹中的胎兒……她知道若是孩子生下來,小姐定會保住孩子不被她帶走,她那時候得不到……所以現在對孩子現在下手?」
「她敢!」蘇憐玉一陣激動,隨着咳疾也跟着起來了,猛地咳喘許久才稍微平緩一些。「咳咳……她……她要是……要是敢加害我……我的孩子……我定不會放……放過她……咳……」
「小姐,你別傷着身子,茱兒會親自為您試藥,再找一位懷有身孕的女子試下,確定這藥無誤後,您在喝下!」
「咳咳……」蘇憐玉一邊咳着,一邊點頭,自從她知道自己這日日跟隨咳疾是一種毒後,這咳疾就愈發厲害起來,倒像是莫名地被人增加了毒量似的。想到腹中剛滿兩月的胎兒時,她的心不由緊縮,如同被人狠狠地捏着。這孩子……是她眼下的全部,她不得不更小心謹慎一些,她不會讓任何人傷到孩子。
「白師哥……快回來……我們竟真有孩子了……」她望着窗外的蕭蕭落木,就在這個院裏,白師哥曾與她發生的那些纏綿綺麗,還恍若昨日,每每想起,心魂都會為之一顫。
蘇憐玉此刻只盼她派去的人能儘快尋到白朔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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