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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六狐剛走,白朔景就得到了消息,蘇憐玉下午的時候失蹤了,派去找的人沒有任何線索。筆神閣 m.bishenge.com
「怎麼不早點通知我?」白朔景問負責看守蘇憐玉等人的侍衛。
「主子,當時……您正在和六狐大人下棋……屬下……屬下不敢打擾。」侍衛低着頭,額間的汗大滴大滴的落在地面,身子也在微微地顫抖。
就在這時,李東弱弱地伸長了脖子,從門後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對着屋內說:「主子……阮……阮小姐來了!!」
屋內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無不心中鬆了一口氣,如果阮綿綿不來,他們恐怕今天都甭想再踏出這個門半步,就更別提見到明天早晨的太陽了。
當然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護衛,早就學會悲喜不行於色。
白朔景臉色微變,原本肅殺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
「罷了。」他擺手道,示意那名護衛下去。
「謝謝!主子!小的繼續去追查!」
「下去吧。」
阮綿綿人等進來的時候,幾個丫髻正在高興的語無倫次。圍着阮綿綿嘰嘰喳喳大叫,她們今天可是幹了一件人生有史以來的大事。
七樂、小奉等人興奮地擁在阮綿綿身邊:「小姐!小姐!我們今天施粥實在太棒了!您沒有看到那些人的眼神,還有他們喝了粥以後開心的樣子,真的好感人!原來他們這麼容易被滿足!」
「是呀!小姐,真是太有意義了!」八寶跟在一邊也高興極了。
阮綿綿也開心,雖然今天忙得她暈頭轉向,但並沒有計較他們的失禮,反倒是被他們的情緒帶動起來。
「小姐,您請進。白公子在裏面呢,我們就在這等您。」
幾人站在門外,面面相視一眼,露出一絲曖昧的笑,他們可不想當燈泡。
「欸,李護衛,你怎麼杵在這裏?白公子又讓你罰站了嗎?」七樂揶揄一笑,她就覺得這個黑臉護衛憨憨傻傻的,有時候也覺得有些他蠻可愛的,總會逗他一下。
「哪……哪有!」李東看到七樂沖自己笑,說話也沒由來的結巴起來。
小奉等人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他們才不信呢。這一路來,李東被罰過多少次,他們都快數不過來了。
「阮小姐,還是請您快進去吧。主子正等着呢!」李東已經沒空理會這些人了,他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現在估計也就只有阮綿綿能救兄弟們於水火了。
阮綿綿進門就看到白朔景沉着臉坐在一旁,屋內倒是沒有別人,心中閃過一絲疑慮。
難道有什麼事?不然白朔景不會如此不高興的樣子,難道今天自己惹他生氣了?一直在忙着義診、施粥,冷落了他?
額……還是又吃了哪家的飛醋?青冽?
「白朔景,你怎麼了?」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角度,白朔景的身影似乎有些孤單的樣子。
「嗯,沒事。來了,用過晚膳了嗎?」見身旁站着的阮綿綿,他原本沉着臉色倒是馬上換了一副表情,頓時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白朔景並沒有打算將蘇憐玉失蹤的事情告訴阮綿綿,他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看到她的時候,似乎又想起了六狐說的那些。
眼下,不管是蘇家救走了蘇憐玉,還是拾雪救走的,他都要查清楚。
「白朔景,你不知道,你送來的那些糧食今天派上大用處了!」
「那些病患可高興了,不僅能免費把病醫治了,還能吃上粥和饅頭,對他們來說也算是能熬過這個冬天了。」
「還有,還有,今天阮記藥行的一個小藥童居然想拜我為師!哈哈哈,不知道明兒個陸大夫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呢!」
阮綿綿自顧自地說了一堆,見白朔景並沒有回答自己,而是眉目含笑的一直認真地盯着她瞧,完全沒有想要打斷她的意思。
「呃,是我臉色有什麼嗎?」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臉頰,倒也沒覺着有什麼不妥之處。
「沒有。」他淡淡地開口,言語間有着不經意的……疏離。
是的,疏離。
阮綿綿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抹不安與忐忑。
白朔景好像,真的是有心事。
阮綿綿這會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裏,她現在終於明白李東為何會縮在門外,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了,白朔景今天的確與平日有些不同。
她知道依白朔景風度和氣量,一般的小事不會惹到他生氣,而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會這般心情不佳。
阮綿綿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是因為青冽一直跟着自己,他爭風吃醋,按理阮綿綿應該高興,可是……她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阮綿綿實在受不了這個氣氛,開口問道:「白朔景,你怪怪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才不相信,以往白朔景見自己的情景和今日,截然不同,不說一定要摟摟抱抱,那也不會是半天不說一句話,悶在那裏。
而且今天義診、施粥都很順利,白朔景應該不是因為這些事情而不痛快,除了這些……
只有……那中途發生的插曲了……
「沒事,你不用擔心。」他端起桌上的一隻茶盞一飲而盡,渾然不覺,這茶早已涼透。
「那些人是受拾雪指示的嗎?」阮綿綿開口問道。
「可能是。」對於阮綿綿的猜測,白朔景並不意外,她一直都比看起來更心思細膩,自然也能猜到一二。
「我今日並沒有隨那幾日出診,在義診堂也十分安全,大黑、小黑幾乎寸步不離,雖然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但一切都還是在有序進行。所以你不要太擔心。」
「嗯,我知道。」
「可我總覺得你在擔心……」她上前伸手,想撫平了他輕擰的眉宇。
阮綿綿的指尖閃過一道電流,她也能明顯感覺到白朔景身子一震,一時間收回了手,只覺得自己臉頰有些微熱。
「六狐今日來了,我和他下了一局棋。」
「那是誰贏了?」見他主動開口,阮綿綿自然配合的將話接下去。
「他的棋藝太差,很少能贏我。」
「既然很少能贏你,那幹嘛這麼遠道而來就和你下一盤棋?」她不解道,那個六狐難不成喜歡受虐,故意來送輸的不成。
白朔景沉默了,軟綿綿的話也正是他有所疑慮的地方,六狐主動出現在這裏,說了一堆無關痛癢的話,為了下一局棋,還輸的連子都懶得數。
這並不像他平日的作風。
上午義診那處鬧事的幾個病患,將他們的重點都轉移到了在鎮上及周邊尋找拾雪的下落,以至於忽視了對蘇憐玉等人的看守。
下午六狐就出現了,緊接着蘇憐玉也隨之被人救走了。
如此說來,上午的鬧事只是為了調虎離山,而他們真正想做的其實就是帶走蘇憐玉。
「他是刻意來的。」白朔景冷冷地開口道,為什麼他沒有早一點想到,從靈山開始,或者更早,六狐就已經參與在裏面了。
「義診之事,你就不要再管了。」他轉而看向阮綿綿,如果只是拾雪,他並不是真的擔心,但還有六狐的話,白朔景心裏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阮綿綿愣了一下,對白朔景提出的這個要求有些莫名,「義診才剛剛開始一天,我經手的那些患者明日還要複診,怎麼可以就不管了。」
「那些患者自然會有阮記藥行的大夫接收,後面的糧車也不會少,所以你必須在我身邊,我們儘快回京州。」
「不行,作為醫者,怎麼可以把自己看得病人,交給其他大夫接手。方子都不同,更何況病患本就很多,每個大夫手上都是一堆病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
「綿綿,我是擔心,萬一還有今日發生的事情,你會遇到危險……」白朔景說得很含糊,他並不打算把心裏所擔憂的都告訴她,一方面是不想她害怕,另一方面也是對她的保護。
「既然你那麼擔心,不如明日就陪我一起義診吧?」原來是因為上午那件事,阮綿綿就差沒翻白眼了,白朔景太小題大做了,她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在她看來她完全可以保護好自己。
可偏偏白朔景似乎有千般顧慮。
她是絕對不會提前走的,怎樣都要等這場義診結束!既然他那麼擔心,就跟着她一起義診好了,也算是陪她一起積累一線工作的經驗。
義診堂那麼多人,白朔景總不能一直看着她不放吧。
「好吧,那為夫就陪你義診……」白朔景想了想,還算爽快的答道,似乎對這個提議比較滿意,甚至說,他就在等阮綿綿自己開口邀請自己參加義診一般。
額,這麼容易就搞定了?
阮綿綿連連搖頭,不應該啊,之前白朔景還很不樂意她繼續義診的,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呢。難不成白朔景是故意的?
「白朔景,你是不是算計我?」
「綿綿,你怎麼可以這樣想為夫?從明日起,我就是你貼。身護衛!」
阮綿綿一個跺腳,她就知道白朔景沒那容易鬆口,這貼。身護衛,她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
不管她樂不樂意,白朔景對這個貼身。護衛的職務還是比較認可的。
能讓夜風閣主白朔景當護衛,阮綿綿怕是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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