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倒在地上。
他捂着身上傷口,另一隻手緩緩伸出。
「呲…」
他倒吸一口涼氣,他這隻手臂經脈拉傷,完全使不上什麼力氣,稍微動一動便會疼的讓人齜牙咧嘴。
「咯咯咯…」
他咬緊牙關,將手繼續向外推。
「吱呀~」
房門被推開一道口子,陽光猛的跑進來,他的眼睛被陽光照得睜不開。
鐵鈎男子循聲望來。
「兄弟!」
鐵鈎男子熱淚盈眶,當即站起來,舉步維艱的朝他走去。
鐵鈎男子走了沒幾步,忽然感到腳下一軟,竟然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這一瞬間,鐵鈎男子感到渾身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身體每一寸肌肉都被撕裂開,如火焰燒灼般刺痛。
鐵鈎男子為了他們能夠逃走,已經將身體每一寸的力量都激發出來,他的內力、體力早已經透支,若不是因為黎苑醫術了得,他這破身子就真的交代在荒郊野外了。
持刀男子看到鐵鈎男子的動作,立刻掙扎着向前攀爬。
然而他的身體已不許這般做。
最後還是幾名婢女跑過來將鐵鈎男子扶起來。而後又有兩名婢女一路小跑,跑到持刀男子跟前,將他扶起。
「兄弟啊…」
持刀男子熱淚盈眶,原本他們一行五人,現如今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鐵鈎男子又何嘗不傷心?
只是鐵鈎男子的眼淚已經流干,沒有再流的機會了。
「唉!」
鐵鈎男子深深地嘆了口氣,神情十分頹喪。
……
房間內,家具整潔如新,桌椅都佈置的十分乾淨利落,一分一寸都利用得恰到好處,連多餘的雜物都沒有。
床上,黎苑睡得迷迷糊糊。
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哭泣,沒過多久,又有人在大笑。
這着實奇怪的很。
直到她聽到一聲長長的嘆息,這才悠悠轉醒。
她睜開眼睛打探四周,確認四周無危險後,她便而後穿上鞋,朝門外走去。
她走出了門,發現不遠處的亭子裏正坐着兩個男人。
一個長得非常魁梧高大,另一個則顯得有些消瘦。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於是她大步朝前方走去。
直至走到他們跟前。
「真好,大家都沒有什麼問題。」黎苑找了張石凳子坐下。
「咦?」
鐵鈎男子看着黎苑,發出一聲驚嘆。
持刀男子疑惑不解。
鐵鈎男子問道:「黎姑娘,你沒事嗎?」
黎苑笑問道:「我能有什麼事啊!」
鐵鈎男子皺眉,問道:「可是我印象中,好像我們三個都是在青州城外倒下的。當時你受的傷勢也不輕,怎麼你會好的那麼快呢?真是奇了怪了。」
持刀男子說道:「對啊,當日我們三人可以說是油盡燈枯的狀態了…你這…」
黎苑臉色一變。
黎苑喃喃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痊癒得那麼快…」
黎苑秀眉微顰,她伸出右手雙指,雙指打在左手脈搏上,開始為自己診脈。
鐵鈎男子與持刀男子面面相覷。
而黎苑此時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她鐵青着臉如同地獄黑神,讓人看了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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