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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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的一家客棧里,陳溫漫與女孩正坐在二樓就餐。
她們選的位置比較僻靜,在二樓的角落裏,主要是陳溫漫不想有人來打擾她用餐。
桌子上擺滿了美酒佳肴,美酒與佳肴混合在一起的香味從桌子上散發,飄蕩在空氣中,經久不息。
「姐姐你人真好。」女孩左腳放在椅子上,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吃東西。
女孩伸手撕開一隻雞腿,大快朵頤的咀嚼起來。
女孩早已被陳溫漫帶去梳洗,一身衣裳也換過了,女孩長相不俗,穿上新衣裳,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氣質出塵,但是吃東西的時候卻毫無女孩家家的矜持。
陳溫漫秀眉微顰,覺得女孩的姿勢有些不雅,但卻沒有點破,而是端着自己的碗筷,細嚼慢咽的吃起東西。
女孩靈秀的大眼睛眨了幾下,小嘴上全是油漬,她對陳溫漫說道;「姐姐你快吃啊,幹嘛不吃呀?這些東西都很好吃的啊。」
她見陳溫漫慢吞吞的吃着東西,以為是陳溫漫嫌棄飯菜不可口,於是她便用手將心愛的雞翅膀撕下來,接着她一腳踩在桌子上,彎着腰就要將雞翅膀遞到對面陳溫漫的碗裏。
陳溫漫瞥了眼面前女孩油膩膩的小手,再看了看女孩滿臉笑容的看着自己,盛情難卻,最終還是將碗遞過去接住了雞翅膀。
「謝謝。」陳溫漫皺着眉,說道;「你點那麼多菜,你吃的完嗎?」
「吃得完吃得完。」女孩笑靨如花,兩個淺淺的酒窩顯現在臉上,甚是可愛。
女孩說道;「姐姐,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陳溫漫,溫是溫柔善良的溫,漫是天真浪漫的漫。」陳溫漫漫不經心的說道。
「姐姐你名字真好聽呢。」女孩抓起一把爆炒的花生,狠狠地塞進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呀,叫顧若溪。」
「姐姐你今年多大了,你看起來好年輕啊!」顧若溪用疑惑的眼睛看向陳溫漫。§筆神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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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溫漫相貌絕美,說是江湖中第一美人也不為過,但看起來還是有些稚氣未脫。
「我今年已經及笄了。」陳溫漫說道。
顧若溪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說道;「太好了!我比你小,那我以後就是你妹妹了。」
陳溫漫點頭頷首。
她貝齒輕咬,咬下雞翅膀上一小塊肉,細細咀嚼。
這塊肉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如同二師兄從山下帶回來的味道一樣。
忽然間,她似乎想起了什麼,眼眶瞬間就紅透了,濕潤的眼睛仿佛要落淚。
「姐姐,你怎麼了?」顧若溪察覺到陳溫漫的異樣,連忙問道。
「我沒事。」陳溫漫說道。
陳溫漫思緒飄飛,今天是八月初五,是她的生辰,不知道二師兄記不記得…
二師兄武功盡失,不知道如今是否安好…
她俊俏的臉上佈滿愁容,再好吃的東西在這一刻也吃不下了。
顧若溪聽到陳溫漫說沒事,便沒有再問。
陳溫漫看着女孩清秀的臉頰,突然問道;「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妙手空空?」
「噢!妙手空空我知道,他前陣子還在南陽城呢,據說他一把火將南陽王府的藏寶閣燒掉了,南陽王的長子也隨之葬身火海。」顧若溪邊吃邊道;「後來南陽王下令全城通緝妙手空空呢,可還是讓他逃了。」
陳溫漫自然是不相信自己的二師兄會做出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但她還是點了點頭,並未反駁。
陳溫漫心中暗忖,這應該是二師兄負傷之前發生的事情。
「還有其他關於他的消息嗎?」陳溫漫問道。
顧若溪放下手中的酒瓶子,猶豫不決的看着陳溫漫。
「有!」
遲疑許久,顧若溪還是決定告訴陳溫漫。
於是她便從楊寧凡送請柬一事說起,還將自己假扮爺爺面具老人的事情說給陳溫漫了。@筆.趣.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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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溫漫暗自咂舌,原來這小妮如此叛逆。
隨後她又想到,為何那個戴着面具的男子會嫁禍給自己二師兄呢?
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琢磨許久,忽然她腦袋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什麼東西似的,臉色都變得鐵青。
「別吃了,跟我走。」陳溫漫暮然站起身,甩下一塊銀子在桌子上,拖起顧若溪油膩的小手就要走。
顧若溪戀戀不捨的看了看桌子上的美食,問道;「去哪啊?」
「別看了,晚上我再請你吃一頓好的。」陳溫漫強拉硬拽的將顧若溪拖走了。
…………
方府宅院內,有一個巨大的演武場。
這演武場長約莫六七丈,寬在四丈左右,可以同時容納數百人。演武場的中間搭建了一個擂台,偶爾用來比武較量。
此時,演武場上躺着一大片人,約莫有五六十人左右,定睛一看,赫然是王遠等人!
福遠鏢局、御器門、水月宮、青玄劍派與滄瀾劍派都在這裏,還有死了徒弟,孤家寡人的鶴山老祖。
此時御器門的肖勝、青玄劍派的趙長青、滄瀾劍派的李大元以及水月宮的水月仙子與鶴山老祖都已經甦醒,只有王遠還在昏迷當中。
王遠在蒼山崗中了葉塵施的毒,又在威遠客棧再次中毒,兩種毒素混合在一起,導致他傷勢加重,至今未醒。
他們的弟子倒是早已甦醒,只是渾身無力,無精打采。
方天正背負雙手,身上散發着一股傲氣凌人的氣質。
葉塵與郝通天畢恭畢敬的站在方天正身後,一言不發。他們倆人身後則站着二十多名家丁,家丁們整齊的站在一旁,大氣兒都不敢喘。
「呵呵,中毒的滋味好不好受啊?」方天正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眾人。
方天正繼續道;「只要你們答應跟隨我,完成我一統天下的夙願,我就解開你們的毒,到時候,我還可以扶持你們做掌教,你們意下如何?」
「你已經貴為武林盟主,為何還要圖謀富貴,做那人人得而誅之的反叛奸賊?」水月宮的水月仙子質問道。
「哈哈哈。」方天正仰頭大笑;「自古以來,皇位皆是能者居之,我自問能力不凡,為何要屈居於小小的武林盟主?」
方天正的野心很大,他早已不滿足於武林盟主這個稱謂,他想做天底下最大的官,他想當皇帝!
可他憑藉一己之力是很難逆反成功的,他要將五個門派都降服,讓他們徹底聽令於自己,這樣才能有說話的底氣。
不僅僅是這五個門派,未來不久的中秋節,會例行選拔五年一次的武林盟主大會,到時候天底下有頭有臉的門派都會到揚州城來,他勢必要將這些門派統統降服!
滄瀾劍派李大元斬釘截鐵的說道;「哼,我滄瀾劍派是絕對不會做謀反的逆賊,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噢?你當真不肯歸順於我?」方天正眼睛微眯,語氣中帶着淡淡地慍怒的情緒。
李大元將頭一撇,不再答話。
「你們呢?」方天正對其他幾個門派問道。
青玄劍派趙長青與御器門肖勝一言不發,靜觀其變。
楊寧凡也抱着靜觀其變的態度,沒有說話。
反倒是韓虎大大咧咧的罵道;「狗雜種,當今皇帝文成武德,深得百姓擁戴,手下更是掌握五十萬大軍!就憑你還想謀權篡位?你還嫩了點!」
方天正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陰沉的難看。
「看來留你無用。」方天正冷冷地說道。
旋即方天正大手一揮,手掌對準韓虎的身體,一股龐大的吸力便從手上傳出。
這股吸力異常剛猛,韓虎這個魁梧雄壯的漢子直接被吸到方天正的身前。
接着,方天正毫不猶豫的將手按在韓虎的腦袋上,韓虎只覺得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天旋地轉,接着自己的身子開始劇烈抽搐起來,內力被源源不斷的吸走…
「虎子!」楊寧凡瞪大雙眼,面容驚駭。
「韓鏢頭!」福遠鏢局的弟子也發出一聲驚呼。
方天正的另一隻手伸出,將楊寧凡吸到掌下,說道;「你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隨着方天正的動作,楊寧凡渾身開始抖動,抽搐不止……
「移花接木?」肖勝眼睛一亮,失聲道。
趙長青、水月仙子、李大元以及鶴山老祖面面相覷,大驚失色。
方天正一臉享受的樣子,感受着自己體內不斷壯大的內力。
演武場旁邊的假山里,陳溫漫與顧若溪正躲在這裏。從她們所在的位置看過去,演武場內的情景一覽無餘。
「這個武林盟主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陳溫漫低聲說道。
「嗯,十足的大壞蛋!」顧若溪非常同意姐姐的觀點。
「這幾個門派都是忠肝義膽的正義門派,待會我們見機行事,將幾個門派的人都救出來。」陳溫漫說道。
「好,都聽姐姐的!」顧若溪不假思索的回道。
不多時,方天正鬆開手,韓虎與楊寧凡立即摔倒在地上,他們體內的內力蕩然無存,全被方天正據為己有。
接着,方天正兩掌隔空擊出,磅礴的內力迸發,狠狠地擊打在兩人額頭上。
隨着砰的一聲響起,兩人的腦袋爆炸開來,紅的白的四處飛濺,腥臭無比。
「楊鏢頭、韓鏢頭!」福遠鏢局的弟子紅着眼睛,撕心裂肺的呼喊兩位鏢頭的名字,可惜他們再也聽不到了。
「我看你們也活膩了!」方天正身形一晃,赫然來到福遠鏢局弟子們面前。
方天正對着福遠鏢局的弟子陡然擊出數掌,數掌過後,除了一直昏迷的王遠之外,再無一個活着的鏢局弟子。
餘下眾人暗自心驚,生怕方天正對自己施以毒手,不敢說話。
「把他們都帶下去關起來!」方天正大手一揮,拂袖而去。
「是,乾爹。」葉塵恭敬的對方天正作揖。
旋即,葉塵便下令將眾人帶到地牢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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