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
「無極你在哪兒?」
「無極,娘在這裏,你快出來啊!」
「無極——」
……
遠處傳來陣陣呼喚聲,似乎是有人急着找她,聽聲音已經急得快哭了。
君無極打了個哆嗦。
她剛剛從荷花池裏爬出來,全身都濕透了,實在冷得厲害。
「娘,我在這裏!」君無極叫了一聲,卻發現嗓子早已經啞了,聲音小得跟貓叫似的,根本不可能讓對方聽見。
聽遠處傳來的聲音,很多人在找她,各種各樣的呼喚聲混合起來,很輕易便將她的聲音蓋了過去。
君無極越來越冷。
她舉目遙望,卻連對方的人影也看不見,若是找過去的話,她不確定自己現在的狀態還能走多遠。
必須自救。
她不能死。
目光一掃,君無極看着地上的石頭,還有旁邊的荷花池,有了主意。
她費力搬起石頭,然後用力砸進荷花池裏。
「噗通」一聲,石頭濺起一米多高的水花。
這聲音,可比她剛才貓叫般的呼喊聲要大多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正在尋找女兒的蘇綰已經急得快哭起來,她通紅着雙眼,正想再喊一聲,突然聽見遠處傳來「噗通」的落水聲。
蘇綰頓時慌了:「剛才那是什麼聲音?難道無極掉進水裏了?不行,我得過去看看!」
她沒發現的是,就在水聲傳來的時候,她身邊的俊逸男子臉上飛快地閃過了一絲慌亂之色。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蘇綰的丈夫紀仁傑。
紀仁傑和蘇綰成婚多年,卻是一直在外求學,今天才回來。
眼看蘇綰急着要去荷花池,紀仁傑忙攔住她,皺眉問道:「那是什麼地方?多年沒回來,我竟是記不得了。」
「那裏有個荷花池,剛才的水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我得馬上過去看看!」
蘇綰一邊說,一邊急着往荷花池的方向走。
紀仁傑攔不住,只要拉住她,讓她沒辦法走太快。
「無極還那么小,怎麼會去那麼偏僻的地方?說不定是別的什麼東西,絕不可能是她,我們還是去別處找找吧。」
蘇綰臉上閃過掙扎之色,她也覺得無極不該去那麼偏僻的荷花池。
若是夏日也就罷了,荷花盛開後倒有可能把君無極吸引過去,可現在是冬日,那荷花池裏就只有枯敗的荷葉,君無極怎麼可能去哪裏?
正猶豫間,又是一聲水聲傳來。
蘇綰聽着那聲音,心臟仿佛被無形的手給攥緊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一把推開紀仁傑,拔腿就朝荷花池跑了過去。
紀仁傑看着她的背影,臉色瞬間變得陰翳,卻又在下一瞬恢復如常,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蘇綰邊跑邊喊,君無極聽着越來越近的聲音,暗暗鬆了口氣,拔腿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沒一會兒,她就看見了飛奔而來的蘇綰,還有蘇綰身後跟來的一大串人。
君無極警惕地打量,看見紀仁傑的時候,她突然感到強烈的恐懼。
這個人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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