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不敢也不想和這種人糾纏,趕緊把司徒蘭往一邊推,生怕那人再動手打司徒蘭一樣。結果那人一見這麼漂亮的妞兒夾在了他和馬英傑之間,頓時興趣大增,望着司徒蘭,咽了一下口水說:「這小妞長得太正點了,陪爺一晚上,這筆帳一筆勾銷,否則,哼,讓你們橫着走出北京。」
「老娘就是北京人,今天我倒是要看看,誰讓誰橫着出北京了」司徒蘭一臉挑逗地望着那個人。
「蘭姐,我們走。」馬英傑去扯司徒蘭,想溜走。可司徒蘭興趣也上來了,非要和男人一決高下。
男人色眯眯地睜着眼睛,在司徒蘭身上不停地掃着,然後圍着司徒蘭繞了一個圈圈說:「這小娘們太正點了,脾氣也正點,太對爺的口味了。」說着,他走到門外吹了一聲口號,接着好幾個年輕人圍了過來。手機店的服務生怕了,求着那男人說:「求求你們,你們到外面去打好嗎我們是小本生意,要是打壞了,我們賠不起。」
「少廢話,再說話,老子讓人放火燒了這個店,信不信」那人衝着說話的店員,吼了一句。
司徒蘭沒想到這個人背後跟着一串人,便知道她上當了,這人是故意敲馬英傑竹杆來的,他們以為馬英傑是外地人,故意找着馬英傑撞,來敲馬英傑的錢。
可馬英傑這個傻瓜正在生氣中,還真的就撞上去了,還真的就不知道迴避一下。現在怎麼辦呢司徒蘭在內心發着急。她雖然不怕這幫人,可要是真的打起來了,好怕也敢吃眼前虧啊。
馬英傑一見來勢不對頭,趕緊陪着笑臉望着那男人說:「大哥,凡事好商量,我撞了你,我道歉。至如賠償,你開個價吧。」
「老子不要了。我說了,我看中了這個小娘們,賠爺一晚上,這事一筆勾消。」男人伸手往司徒蘭臉上去摸,馬英傑忍不住了,衝過去,把男人的手擋在他的身子之外,男人摸過去的手,摸空了。
男人一見馬英傑這麼護司徒蘭,惱羞成怒,朝着後來的幾個小年輕,丟了一個眼色,幾個小年輕便圍住了馬英傑,而他步步逼近司徒蘭,司徒蘭這個時候有些害怕,她不該逞強。她一邊往牆角退,一邊去掏手機,那男人手急眼快地沖了過去,搶過了司徒蘭的手機,司徒蘭見手機被搶了,也惱怒起來罵了一句:「操你大爺的,你們是來真的」
「我們就是來真的,小娘們又能拿我們怎麼辦呢」男人恬笑地看着司徒蘭,手又往她的臉上摸。
「不要靠近我,而且把手機還給我。不要說我沒給你機會,你今天敢動老娘一根毫毛,別說在北京橫着出去,在這個地球上,你就得消失。」司徒蘭來狠的了,這個時候除了來狠的,她知道軟的招沒用。
另一邊,馬英傑已經和幾個年輕人打了起來,馬英傑越是急於脫圍,越是被幾個小年輕圍着不讓走,他一邊和他們對着打,一邊還要擔心司徒蘭,見司徒蘭被男人逼到了牆角,他更急了,不要命地拿起旁邊的凳子就朝着幾個小年輕砸着,其中一個來不及躲,頭一下子砸中了,鮮血直流,另幾個不敢再往前靠了。
馬英傑舉着凳子就往男人身邊沖,男人見馬英傑趕了過來,丟下司徒蘭,和馬英傑幹上了,另幾個年輕人一見老大和馬英傑打了起來,他們也衝過去圍着馬英傑,馬英傑拿着凳子亂砸着,那老大一見情形不對,又見自己的一名小兄弟被砸破了頭,更加憤怒。衝着馬英傑罵了一句:「你大爺的,在北京城還沒人敢動手打老子的人。」說着,男人從褲腰下抽出了一把三尺來長的刀子,他飛舞着長刀,猛地往馬英傑身上刺去。
眼看着,那男人的刀要落到了馬英傑的身上,司徒蘭急了,脫口喊了一聲:「南爺。」
司徒蘭的話一落,那揮刀的男人怔住了,眼看就要刺到馬英傑身上的刀迅速縮了回來,回過頭望着司徒蘭問:「你認識南爺」
「哼,」司徒蘭冷冷地「哼」了一下,極為高傲地盯着揮刀的男人,那樣子是高度地不屑一顧。把男人整個地搞暈了,這女人到底是誰啊她真的認識南爺嗎南爺是北京城裏紅黑兩道鼎鼎大名的人物,如果這女人真和南爺有關係,他要是砍錯了人,別說在北京城呆,在這個地球上,怕就真的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這男人吃過南爺的虧,有一次,他手下的小年青也是以碰瓷的方式攔住了一輛甲殼蟲,車上是一女人開車,也司徒蘭一樣,氣勢很洶,小年青們見是女人,也沒把她的氣勢當回事,硬是攔住女人不讓走了,敲了一萬塊錢的現金。那女人糾纏不過的時候,就把錢給了小年青們,走的時候,女人還說了一句:「走着瞧。」小年青們拿了錢,才不管女人說什麼呢。可等女人的車一走,沒半個小時,這幾個小年青們被南爺的人抓到了一個地下室,一頓暴打,要不是他趕到地下室,跪着替小年青們求情,那一次這幾個小年青肯定會被活活打死。
事後,這男人除了把一萬塊錢還給了那位開甲殼蟲的女人外,還買了兩瓶上好的瓶,軟中華的煙親自去南爺門下賠禮道歉,這件事才不了了之。
這男人吃過南爺的虧後,只要是遇到南爺的人,或者是南爺的地盤,他們一律繞道而行。而這個手機店不在南爺的範圍內,再加上他們聽馬英傑說話不是北京人,故意迎面往手機店走的時候,馬英傑卻主動撞了過來,這就不能怪他們了。他們天天趕的就是這種活,撞上門來的錢,他們豈有放過的道理呢
沒想到了的是司徒蘭卻喊了一聲「南爺,」而且司徒蘭的口音顯然是北京人,氣勢也是極度張狂,這樣的人,還真搞不好和南爺有關係。連一個開甲殼蟲的女人都能夠和南爺扯上關係,何況是這個開法拉利的女人呢這男人在回頭時,看到了司徒蘭手裏握着法拉利的車鑰匙,他更不敢再輕易招惹司徒蘭了。
司徒蘭從男人的面部表情看出來了,她的一聲「南爺」真的嚇着這男人了,於是走近馬英傑,說了一句:「我們走。」扯起馬英傑,就要往店外走。
幾個小年青都看着老大,他們當然也聽說過南爺這個人,見老大都嚇着了,他們更是不敢再攔馬英傑,看着司徒蘭拉起馬英傑的手不緊不慢地往店外走,誰也不敢上前攔一下。
一出手機店,司徒蘭就扯了扯馬英傑說:「快跑。」
馬英傑見司徒蘭這麼說,知道司徒蘭剛剛在嚇唬人,內心又是一陣緊張,生怕那幾個人又趕了過來。拉起司徒蘭,就沒命地往地下停車場跑。
司徒蘭跑不動,馬英傑幾乎是半拖半拉地帶着司徒蘭跑,直到跑到自己的車子邊,司徒蘭一屁股坐進法拉利的車子裏,才鬆了一口氣,氣喘吁吁地命令馬英傑說:「快,快,快開車。」司徒蘭一邊說,一邊往四處看,生怕那幾個人又趕了上來,那她和馬英傑就真的走不了。她在北京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傳說中的碰瓷現象,當然啦,她也得第一次來這種小手機店替馬英傑選手機。平時她出入的地方都是非貴即富的地兒,哪裏敢有這種人碰瓷啊。沒想到,有一天,她在帝都的家門口,竟也遇到了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她不明白,難道公安機關不知道這些人的存在嗎
直到馬英傑發動了車,車子從地下停車場鑽了出來,駛進大街的時候,司徒蘭生氣極了,掏出手機就給公安局的主任打電話,她在電話中說:「林主任,我是司徒蘭啊。我向林主任匯報一件事啊,我剛剛在馬甸南路一家小手機幫一個朋友選手機,結果遇到了一幫碰瓷的人,我們吵起來了,其實有一個老大模樣的人,竟然抽出三尺來長的長來,嚇死我了。要是這一刀砍下去了,我朋友的小命就沒了。林主任,這可是帝都的地盤,光天化日之下,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呢我好不可思議啊。」
馬英傑沒想到,司徒蘭這麼急着把這件事捅到了公安局,她這麼一捅,人家要是立案什麼的,多麻煩啊。他又沒什麼傷,這件事過了就過了,當傳奇經歷,下次注意一點就是了。
不知道對方在電話中說了一些什麼,司徒蘭一個勁地說:「謝謝了,謝謝大主任了。」
等司徒蘭的電話打完,馬英傑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件事,我覺得算了,不要扯大了,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哼,剛才嚇死我了。這口氣,不出出來,我就不是司徒蘭了。不過,剛才好險啊。要是這一刀砍下去,你這條小命可不就沒了嗎那我得哭死。」司徒蘭半認真半開玩笑地說。
「你還有閒心開玩笑下次遇到這種事,最好別逞強。」馬英傑教訓司徒蘭說。
「哼,你個蘿蔔頭,現在倒越來越知道教訓我了。」司徒蘭又要動手去掐馬英傑,馬英傑趕緊說:「注意形象啊,這可是大街上呢。用清朝的話來說,你可是個格格啊,別沒規沒矩的。和男人這麼拉拉扯扯,成何體統。」馬英傑一臉的沒正形像,倒也把司徒蘭逗得直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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