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沒看見你,工作很忙嗎?」
韓梓宇在後面稍微加快速度,跟上喬亞茹的步伐。
喬亞茹剛才就看見了韓梓宇,不,應該說她這幾天都看見了,可沒有勇氣再來說話,而是選擇悄悄躲在一邊。
「呃……嗯,書記也來鍛煉啊。」
喬亞茹神色尷尬,即使再心高氣傲,在絕對的權利和地位面前她也不得不低頭。
一改往日的挖苦和嘲笑,喬亞茹對韓梓宇很客氣,倒是讓他有些不習慣。
有意放慢腳步跟在韓梓宇身後跑,喬亞茹正焦急地思索着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離開。
這種沉默的氛圍持續了一段路,韓梓宇主動找話題問道:「聽說最近咱們市里有連環作案的流氓,你們刑警應該為這事已經忙的團團轉了吧?」
喬亞茹本無意與韓梓宇聊天,但一提起案子就忍不住要多說幾句。
「是,大家都連續加班好幾天了,局長親自帶我們查案,可那個犯人太狡猾,沒有一點線索。」
喬亞茹憤憤的樣子,顯然還在為昨晚的事情懷恨在心。
那個犯人的作案大概情況韓梓宇也聽說過,現在華清市都在人心惶惶,已經成為了重大危害社會治安的案件。
喬亞茹逐漸放開了剛才的拘謹,對韓梓宇說起局長不許她做誘餌的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抓到犯人,局長竟然連這個最有效果的方法都反對,難不成還讓他逍遙法外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喬亞茹不能理解的事情,韓梓宇能理解。
同樣作為領導者,韓梓宇能明白周志斌對於下屬的關懷,畢竟這也是領導工作的一部分。
要是喬亞茹真的因為做誘餌出了事,周志斌這個局長就是失職的領導,連下屬安全都保護不了的官員,還有什麼臉面繼續在位置上坐下去?
韓梓宇緩緩開口,他想讓喬亞茹了解局長的良苦用心:「那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一個不小心對你就是不可挽回的後果。」
喬亞茹還想反駁,但礙於韓梓宇是市委書記的面子,有些不高興地加快速度,幾步就超過了韓梓宇。
「還真是暴脾氣的女人。」
韓梓宇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女警花實在是性格太倔強。
「我和我的祖國,一刻也不能分割。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流出一首讚歌……」
一首我和我的祖國從韓梓宇手機里傳出,這是他剛換的電話鈴聲,作為黨員幹部,用這種愛國歌曲作為手機鈴聲是標準配置。
也不知道是從誰開始規定的,反正韓梓宇去省里開會的時候,好多人都是這樣。
像是唱支山歌給黨聽、社會主義好、血染的風采之類的已經被用爛了,甚至還有直接用國歌的。
這種就比較蠢了,國歌代表的是神聖,怎麼能用來當手機音樂呢?
韓梓宇精挑細選才找出這首既代表愛國熱情,又不太過莊嚴的曲子。
老話說的好,上行下效,原本華清市裏的幹部門還沒有這種風潮,自從韓梓宇用了以後,大家的愛國鈴聲就像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這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好事,起碼等以後有上級來檢查的時候顯得本地幹部們初心不改。
「什麼事啊?」韓梓宇的語氣很溫柔,打電話過來的是白雅汝。
「韓大叔,這麼久不見了,你就沒有想我嗎?」白雅汝略帶慵懶的語氣,應該是剛剛起床。
韓梓宇知道這個古靈精怪的姑娘這是在和自己撒嬌,他們兩個的交流倒是真的很像夫妻,或者說比那些夫妻還要有情趣。
「想,唉……這幾天你不在,我都睡不着覺。」
「你怎麼每天都想着這種事,除了床上那點事就沒別的了?」白雅汝略帶斥責的嬌嗔。
「哈哈,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到時候你可得來接我。」
韓梓宇真是越來越懷疑,當初那個給自己鞍前馬後照顧的無微不至的白秘書,和現在這個總拿自己開玩笑的小妖精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好,我等你回來。」
擦乾身上跑出的汗,換上上班的正裝,韓梓宇對着鏡子仔細的打理頭髮。
男人的頭髮可是很寶貴的東西,越是隨着年齡增長就越要重視。
身邊不少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官員已經開始朝着謝頂的方向發展,讓韓梓宇很有危機感。
以前有句老話:熱鬧的馬路不長草,聰明的腦袋不長毛。
而且還有傳言說男人的頭頂越是光禿禿的,官就能做的越大。
韓梓宇可不信那些歪理邪說,頭髮象徵一個男人的精氣,要是沒了,這個男人的身體也就快要完了。
看着自己還算濃密的黑髮,韓梓宇十分滿足,梳得一絲不苟。
臨出門之前看看房間裏,似乎有些凌亂,白雅汝回來之前還是整理一下,不然那女人回來又該數落自己生活邋遢。
雖然不是約定的每周末,但韓梓宇還是內心帶着衝動給齊曉慧撥通了電話。
「韓書記有什麼事嗎?」
齊曉慧的聲音很平淡,證明她並沒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很好。
「我的屋子有點亂,今天能不能來打掃一下?」
齊曉慧猶豫了一陣,最後開口說道:「可以。」
「好,那你就今天下午……不,還是今天晚上來。」
下午自己還在市委,齊曉慧來了之後真的就完全成了打掃衛生了,那不就白白浪費了一次好機會嗎?
一想到那天的白日宣淫,韓梓宇還是回味無窮,尤其是齊曉慧豐滿白皙的臀部,帶有農村女性特有的韻味。
據說屁股大的女人好生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記得西門慶的經典台詞:「我就愛你這雪白的大屁股。」當年韓梓宇覺得很粗俗,現在竟然發現說得挺有道理。
我將來會不會也像西門慶那樣在床上和女人辦事時馬上風而死?
韓梓宇不知為何在心中產生了這樣一個疑問。隨之趕緊拋到腦後,這個猜測太可怕。
「好,我知道了。」齊曉慧的聲音還是那麼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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