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了一陣,雷霆戰姬死死摟着花旗銀行卡,臉上掛着痴漢般的笑容。
等激動感漸漸平息,她鄭重其事的把銀行卡收進自己的皮夾子裏,摟着李羨魚的胳膊:「這是不是聘禮?」
李羨魚橫她一眼:「那你的嫁妝呢?」
雷霆戰姬拍着胸脯:「我的全部。」
「一堆賬單?」
「去!」雷霆戰姬心虛的打了他一下,忽然露出了正經嚴肅的表情:「在島國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沒有。」李羨魚搖頭。
「說謊。」戰姬皺了皺鼻子,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指尖撫摸着他的眉心,「你變了。」
這裏總瀰漫着一股化不開的陰鬱。
李羨魚以前就偶爾會陰鬱,儘管他經常用玩世不恭嬉皮笑臉做偽裝,那會兒雷霆戰姬能理解他,因為他背負着巨大的壓力,從生父李無相那裏傳下來的壓力。
他的晉升之路,本質上是求生之路。在沒有確定自己一定能活下來的情況下,他甚至不敢接受自己的示好。
而現在,從島國回來後,他眉宇間的陰鬱已經濃到化不開,眼神里竟有幾分滄桑。
人在經歷了太多事後,心態會發生變化,心態一旦變化,氣質也會隨之改變。
雷霆戰姬驚訝於李羨魚氣質的細微變化,這意味着他的心態發生了劇變。在島國,這半個多月,肯定發生了很多事,竟在短短時間裏讓一個心志堅韌的男人產生如此大的變化。
「一言難盡,不用再問了。」李羨魚握住她的柔荑,搖了搖頭。
他不願回憶島國經歷的一切,也不想多談關於果子的事。並非不信任雷霆戰姬,而是這種事情,能不說就別說。
最好的保密方式就是藏在心裏,絕對不能掛在嘴上。
回到公司,低調的上樓,進入屬於他的房間,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也沒有支會權力依然被架空,處在半養老狀態的雷電法王。
李羨魚洗漱後,披着睡衣來到雷霆戰姬房門前,門虛掩着,他們用手機聯繫過了。
雖然祖奶奶早已知道他們的關係,但小畜生依然不想讓祖奶奶聽見曾孫和曾孫媳婦圓房的動靜,哪怕是敲門聲。
雷霆戰姬穿着輕薄的睡衣等待已久,還開了瓶紅酒。
「我大概知道島國發生的事了。」雷霆戰姬搖晃着紅酒杯,輕聲說:「土神告訴我的。」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那是一群很可怕的存在,屹立在血裔界頂峰的生物。」李羨魚點點頭,拿起酒杯,暢飲鮮血般的酒液。
「可惜我幫不了你了。」雷霆戰姬語氣悵然。
「這是我的慶幸,我甚至希望她們所有人都幫不上我。」李羨魚從後面摟住戰姬的小蠻腰,嗅着髮絲間清新的洗髮水香味:「就像奔赴戰場的士兵,只有妻兒父母留在家裏,他才能義無反顧,無牽無掛的上戰場。」
妻兒齊上陣的話,他是無法專心殺敵的。
「但我至少可以給你留個子嗣。」雷霆戰姬躺在他懷裏,面頰粉紅。
(此去省略兩千字)
第二天早上,李羨魚敲開祖奶奶的房門,她睡眼惺忪的過來開門,睡衣斜搭在肩膀,露出白皙的脖頸。
「洗漱一下,去找雷電法王。」李羨魚盯着祖奶奶的眼睛,企圖從她眼裏看到不滿或幽怨的神色,畢竟昨晚和戰姬折騰了大半夜,動靜不小,雖說隔音效果很棒,但他難免心虛。
「噢!」
祖奶奶「啪」的摔上門,差點撞到李羨魚的臉,幸虧他及時戰術後仰。
果然,祖奶奶肯定用了法術竊聽了戰姬的房間。畢竟正常的耳力,即便是祖奶奶這樣的修為,也很難隔着兩個房間,透過隔音設施聽見戰姬房裏的動靜。
除非用某種手段。
她果然很在意我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枕。
他們先去頂樓的旋轉餐廳吃早餐,相識的員工紛紛打招呼,雖然李羨魚離開公司半個多月,雖然島國發生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他們並不知曉那些機密。
島國發生的任何一件事,都可以納入s級機密,高級員工無權限查閱。而島國的官方組織暫時也沒有公佈此事的意思。
他們徵求過李羨魚的意見,按照官方組織的意思,當然是瞞!
「隱瞞」是人類的天性,在遇到過於重大,或對自身不利的事情時,人類會下意識的封鎖消息。
李羨魚給的意見是,徹底平息天神社風波後,將此事昭告全球血裔界。
這樣做的好處是讓大家愈發深刻的理解到古妖的危害性,變相的製造輿論。眾所周知,兩軍交戰,誰掌握了輿論的主導權,誰的勝算就大。
古妖當然不會在乎所謂輿論,李羨魚這麼做的意義,是變相的扼制牠們擴充勢力。
這是他知道古妖喜歡聚攏勢力的習性後,專門給出的針對方案。
你要擴充勢力,得面向廣大群眾吧?廣大群眾里最不缺的就是二五仔。
只要把古妖塑造成人類的對立面,就會使得底層血裔警惕。
由於教廷已經公佈過古妖的存在,島國並非首例,因此在李羨魚看來,隱瞞毫無意義。
其次,李佩雲在島國大發神威,斬殺古妖的光榮事跡,怎麼能掩蓋呢?怎麼能掩蓋我們英雄做出的卓絕貢獻呢?
最後,《震驚,李羨魚在島國重挫貝克·理查德森》的消息也可以適當的傳播一下嘛。
嗯,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是為了裝逼,是為了人前顯聖。
「李羨魚,我想了幾個不錯的稱號,正好你回來了,你自己挑選一下。」27歲的大齡單身女青年,眼睛娘墨菲捧着早餐托盤走過來,坐在李羨魚身邊。
「你說。」李羨魚點點頭,他差點忘記稱號這回事了。
每一位寶澤員工都有一個稱號,真實姓名不對外公佈,李羨魚經過三個月的實習期後,成為了正式員工,但一直沒有獲得屬於自己的稱號。
墨菲正努力想着,忽然,這傢伙就被提名寶澤十神之一,墨菲便把之前定好的幾個稱號讓李羨魚挑,但被全部駁回。
「戰魂之孫。」墨菲自信十足:「這個稱號頗為點題,又顯得中規中矩。」
我還賢者之孫呢
「是既點題又中規中矩,但你不覺得多此一舉?全天下都知道我是戰魂傳人。那麼你這個稱號的意義在哪裏。」李羨魚咬着蟹黃包,給出自己的建議。
「果然需要貫穿靈魂的稱號才行啊。」墨菲表示自己理解了,說:「所以我想名字從來都有考慮預備,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頓了頓,她露出期待的表情:「奶寶!」
「get out」李羨魚指着餐廳的大門。
「哦。」墨菲捧着自己的餐盤,走一邊吃去了。
「你和戰姬」祖奶奶終究忍不住,試探道:「又用史萊姆攝取生機了?雖然我不滿意戰姬這個曾孫媳婦的人選,但人家好歹是黃花大閨女,你,你每次做壞事,她都要趟着修養十天半月,跟坐月子似的,時間一長,未定生機枯萎。」
「她沒有事。」李羨魚也不好給她解釋一些現代化的防護措施。
「騙人,你們明明」祖奶奶哼了一聲,翻了曾孫一個白眼,生氣的別過頭看向落地窗外。
「快速拔槍,瘋狂生長,不滅之握,巨龍撞擊,相位猛衝,致命節奏,戰爭律動,絕對專注風暴聚集,爆破,能量傾瀉,枯萎」李羨魚長長吐出一口氣:「超然,調息,心如止水。」
「你是想玩遊戲,還是故意說起遊戲,好轉移話題分散我的注意力?」祖奶奶認為自己機智的看破了曾孫的小把戲。
「是的。」李羨魚認真的點頭。
早餐吃完是九點半,寶澤九點上班,他和祖奶奶來到雷電法王辦公室,李羨魚特意敲了敲門,他記得以前有過一次推門而入,見到雷電法王和秘書卿卿我我的場景。
雖然在辦公場所里搞男女關係是他不對,但李羨魚覺得還是先敲個門比較好。
「進來!」辦公室里傳來雷電法王醇厚的嗓音。
祖孫倆進了辦公室,看見雷電法王坐在帶客廳的軟沙上吃早點,像模像樣的展開一份報紙。
這年頭誰還看報紙,李羨魚估摸着是從地鐵站里拿來的。這副姿態,與印象中始終在忙碌的工作狂不一致。
「養老了?」李羨魚笑道。
「回來了啦,早飯吃了麼。」雷電法王招招手:「土神已經通知過我了,說你昨天回國,我見你昨天美來找我,今兒肯定得來。」
「看你這副養老的樣子,感覺找你也是白找,現在寶澤主事的是誰?蔡倫是吧?」李羨魚打趣道。
大老闆被封號了,作為頭號忠犬的雷電法王雖說避免了被連坐,但沒有證明某人是清白之身前,他這個部長的權力遭到架空是必然的事。
李羨魚雖然討厭權力之爭,不代表不懂。
「他是副部長,我是部長,我權限依然比他大。這就是規矩,哪怕他有董事會做靠山,但想查閱機密資料,還是不行的。比如你的資料。」雷電法王哼了兩聲:「遇到重大決策時,就得我這個部長簽字,我不同意,文件就下不去。」
「蔡倫這小子還算老實,多虧了你當初恐嚇。不過近來也沒什麼大事,血裔界還算太平。」
原本的副部長不是蔡倫,是一個叫張嘉偉的官僚型血裔,新官上任三把火,為了攫取功勞,利用李羨魚給的情報,滅了不少萬妖盟的底層血裔。
事後被李羨魚打的奄奄一息,董事會以養傷為由,把他撤走。
目睹這一切的蔡倫接替副部長位置,有了前車之鑑,即便是派系間的勾心鬥角,也會顯得很隱晦很柔和,畢竟寶澤沒了大老闆,還有一尊新晉的半步極道。
「斗神怎麼樣了?」
「關在鎖妖樓里,刑訊逼供沒有意義,他根本不怕,前不久趁着抑制藥劑效果減弱,新一輪注射沒來的間隙,他觸動了房間裏的警戒設備,差點死在裏面。」
「想逃?」
「不,是想自殺。幸好走的時候留了不少血藥,又給他救活了。」
對於一個不怕死的人來說,逼供效果的確不大,但他不能死,想揪出古妖,斗神是很好的突破口。
「你的秘書呢?」李羨魚轉頭四顧,沒瞅見雷電法王的女秘書,那個三十多歲,嫵媚水靈的少婦。
「懷孕之後就嗜睡,我讓她以後都十點半再上班。」雷電法王光明正大的給自己女秘書謀私。
「人家老闆干秘書,通常都無疾而終,沒啥好結果。唯有你干出了一番事業。」李羨魚祝福道:「真好。」
「」雷電法王老臉一紅,心累的擺擺手:「島國的任務報告呢?」
「沒有任務報告,我去島國不是公幹,想要任務報告,你自己等土神和食神回來。」李羨魚接過雷電法王拋來的煙:「我找你是想查一查東北吳家。」
「東北吳家?」
「是,」李羨魚點頭,冷笑道:「我懷疑他們和古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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