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哥,你確定……」
拳台底下,王胖子和十一名保安圍坐在許煉周圍,每人手裏,都有一份健身計劃表,上面詳細寫着他們每天的訓練任務,是由許煉為每個人量身定製。
只是,這些任務在眾人看來,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王胖子苦着一張臉說道:「這麼練,不會練死人吧?」
先不說每天清晨的一百個標準俯臥撐,就單說讓他放棄地鐵,晨跑來公司上班這一項,足夠讓他丟半條命的了。
「誰要是累死了,我給他收屍。」
許煉笑呵呵的說道,「囚徒健身是在監獄中摸索出的訓練法則,能夠不依賴環境,練出真正強大的力量,相信我,只要能撐過這一個月,所有人都能通過那個火爆妞兒的考核,在保安部里留下來。」
十二人相視一眼,俱都在各自猶豫的眼神底下,看到了一絲熾熱。
就同一崗位而言,聖明藥業的待遇,絕對是雲海市內數一數二的優渥了。
「不就一個月的時間嗎,拼了!」
王胖子氣勢洶洶的站起來,按照表格上的要求,開始訓練。
其他人,亦是相繼加入進去。
俯臥撐、深蹲、腹肌撕裂……
一組組看似普通的動作,卻讓這些人感受到久違的肌肉燃燒的快感,他們的身體,也在悄無聲息間發生着變化。
看着他們笨拙但努力的樣子,許煉似乎勾起了什麼回憶,瞳孔中出現了一瞬間的失神。
直到手機在口袋響了兩聲,許煉才抽離出那樣的情緒。
看了下手機,許煉的臉色立刻耷拉下來。
是兩條信息,一條是轉賬短訊,而另一條……
「小許啊,我得把鄉下的老人接到市里住,所以租給你的那套房子,恐怕要收回來了,你放心,我往你的賬戶里退了雙倍房租,保證讓你高高興興的搬走。」
許煉當時就覺得日了狗了。
雲海市內寸土寸金,房租都漲到四五千一個月了,好不容易在這附近找到個廉租房,還給他收回去了!
特麼的,他能高興的起來麼!
好在退回了雙倍房租,這保安隊長的待遇也算不錯,即便是租一處貴點的位置,應該也不成問題。
想到這兒,許煉才覺得心裏平衡了些。
等下班的時候,許煉剛要走人,卻見到王胖子第一個衝到許煉的身邊,如芒在背的盯着周亮一夥,看那架勢,像是隨時要跟他們火併一樣。
結果,周亮非但沒有找他們秋後算賬,反而是衝着許煉賠個笑臉:「許煉兄弟,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今天的事兒就當過去了,值夜的話,我已經安排人了,你帶着你的兄弟下班就行。」
「這……」
王胖子一時坐蠟,尷尬的晾在原地。
「嗯,謝了。」
許煉沖周亮點點頭,從身後攬住王胖子的肩膀,小聲道:「我跟火爆妞兒定下一月之約,周亮這時候來找咱們的麻煩,不等於是無視領導權威了麼?」
「有道理啊,還是煉哥你看的透徹。」
王胖子頓時恍然,放下全身戒備,媚笑道,「煉哥,今晚我做東,請你搓一頓大餐怎麼樣?」
「吃什麼?」許煉隨口說道。
「鍋爐燒餅。」
「滾丫的,這叫大餐啊?」
許煉笑罵,擺擺手說道,「行了,改天再吃你的燒餅,今天有別的事要忙。」
倒不是要急着去調查監控的事,而是要抓緊趕回去……
搬家!
離開了聖明藥業,許煉一路悠閒的走在步行街,往租房的方向踱去,只是,每逢一處拐角,他都會不露聲色的往身後瞥上一眼。
一輛火紅色的保時捷,在不遠處慢慢的行駛着,隱約能看到駕駛席中,是個戴墨鏡的妙齡女子。
「戴副墨鏡,就跑出來學人玩跟蹤了,大兵啊大兵,你這個總裁妹妹也太天真了。」
許煉揉揉額頭,道。
他一眼就看出來,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冷艷總裁葉藍心!
到下一個路口,許煉見到一處生意火熱的路邊攤,身形一閃,往那個攤位走去。
等攤位旁的人散去一些,哪裏還有許煉的身影。
「去哪了?」
停在不遠的保時捷里,葉藍心猛地摘下眼鏡,大驚失色。
可任憑她怎麼賣力尋找,許煉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根本就沒留下一點痕跡。
砰!
葉藍心狠狠拍在方向盤上,俏臉冷沉:「他這麼謹慎,肯定是要去調查殺害哥哥的兇手,不行,必須把他找出來。」
做個深呼吸之後,葉藍心重新發動保時捷,在這附近兜轉起來。
而這時候,許煉已經七拐八拐,來到了一處老舊的小區裏面。
說實在話,許煉還是挺喜歡這裏的。
簡陋的小區綠化,歷經風霜的樓體,以及小區里隨處可見的遛彎老頭,都讓許煉覺得,這裏有種樸實的煙火氣息,雖然破舊,卻住的踏實、心安。
最最重要的是,他還有個美女鄰居。
女孩叫林小雀,大概不到二十歲的樣子,五官精緻的像是精雕細琢過一樣,最重要的是,在浮躁的城市裏面,林小雀像是白紙一樣乾淨的纖塵不染,這是非常難得的。
在許煉住進來的第一天,林小雀就給許煉送去了一盒小點心,因為她養了一條哈士奇犬,擔心會給鄰裏間增添麻煩,所以,她給每一位鄰居都送過小點心,算是賠罪。
雲海市沒有禁止養犬的規定,這種做法並不必要,但也正因為如此,這個暖心的小舉動,讓許煉對林小雀的好感倍增。
可惜的是,今天許煉就得搬走了。
回到家,許煉拿出鑰匙正要開門,突然耳翼輕動,聽到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隔壁的門後傳來。
「我再跟你說一遍,要麼你把這條狗處理了,要麼我一個報警電話,讓你帶着狗一起滾蛋,這是人住的地方,容不下這隻畜生!」
聲音尖利,一聽就是那種刁鑽刻薄的女性形象。
許煉皺了下眉頭,往隔壁走去。
房門虛掩着,能看見些許屋內的情景。
一個燙着波浪捲兒的中年女人站在客廳,正叉着腰,口水亂濺。
林小雀則抱着她的二哈,唯唯諾諾的坐在一旁,等中年女人說累了,才敢抬起頭,小心翼翼的說道:「方太太,二豆它特別乖,從來沒有打擾過別人,您,您別報警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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