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繁星低垂,美不勝收。
柴房裏面,幾道身影正勤奮的揮動斧頭,劈出來的柴火碼到一旁,擺放的整整齊齊。
只是跟整齊的柴火相比,這幾個人就狼狽的多了。
每個人都受了傷,青一塊紫一塊的,那叫一個悽慘。
「都給我麻利點兒,砍柴都不會嗎!」
旁邊,胖子耀武揚威的叫喊着,手裏拿了根一米來長的柴火,看誰懈怠了,一棍子抽上去,毫不手軟。
而在柴房外面,許煉他們坐在一塊,悠閒自在。
「煉哥,要不要把胖子哥叫出來?」
聽見裏面叫苦不迭的聲音,壁虎無奈的問道。
許煉笑着搖了搖頭:「就讓這貨得意一會兒吧,你平時在保安部里,哪見他這麼囂張過?」
說到這兒,不忘遞給鐵嬌龍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像是暗示她在保安部的暴政執掌。
「哼,不要把自己暴露了就好。」
鐵嬌龍沒好氣的說了句,下一刻,目光卻柔和下來,「你的調查還順利嗎,沒有受傷什麼的吧?」
受傷?
聽到這兩個字,許煉不禁露出苦笑。
要不是他誤打誤撞,融合了那塊玉牌,恐怕現在已經躺在崖底餵鳥了。
然而,他並沒有把這番遭遇說出來,只是輕描淡寫的搖了搖頭:「挺順利的,竊聽器和幾枚耳朵,都放到該放的位置上了。」
「對了煉哥,你一說這個我想起來了。」
壁虎突然問道,「之前我聽到一聲什麼人,那是誰的聲音啊?」
原本已經安心下來的鐵嬌龍,瞬間又變得緊張兮兮:「有人發現你了?!」
「並沒有,壁虎,你別在這兒製造緊張氣氛!」
沒好氣的瞪了壁虎一眼,許煉道,「那是天師道的掌門,姓黎,叫什麼就不知道了,雖然他沒抓到我,但接下來這幾天,肯定會加強警惕,大家都小心一點兒,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知道了。」
壁虎與大春相視一眼,凝重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許煉讓他們二人輪流值夜,讓鐵嬌龍有一個休息的時間,自己則是跳到柴房的屋頂,潛心靜氣,開始鑽研他的第二塊胎記。
因為他能很清楚的察覺到,在斷崖上修復傷勢的胎記力量,全部來自於第一塊胎記,而第二塊胎記起到的作用,只是在激活的那一瞬間,幫助第一塊胎記,變得更加強大而已。
這不可能是第二塊胎記唯一的作用。
第二塊胎記,必然還會有屬於它專有的能力!
想到這,許煉便一身幹勁,準備一整夜,都跟這第二塊胎記廝磨纏綿了。
很快,天空破曉,最後的一襲夜色,也被朝陽驅散。
柴房之上,許煉驟然睜開了雙眼。
一雙黑瞳就像是吸入了夜色,說不出的深邃明亮。
只是,這雙眼睛裏,卻夾雜着一抹迷茫。
「怪了,這第二塊胎記,好像沒有任何特有的能力啊。」
有了第一塊胎記的經驗,許煉對第二塊胎記的開發,堪稱神速。
僅僅一夜,就能夠熟練運用其中的胎記力量了。
只不過,他卻沒有感受到任何特殊的作用。
第一塊胎記的能力,是平衡二字,利用這種能力,不僅能無時無刻把身體調整到一個最完美的狀態,在得病受傷的時候,還能夠第一時間,給予修復。
而第二塊胎記,並沒有給他的身體,帶給任何奇特的感覺。
這就有點說不通了。
同樣是胎記,難道不應該整整齊齊的嗎?
「凡哥,齊師兄和羅師兄過來了。」
這時,壁虎的聲音突然傳來。
許煉收起困惑,輕輕一彈,從房頂落了下來。
「這兩個傢伙,怕是迫不及待想看咱們的笑話吧?」
「可惜了,他們不能如願。」
許煉與壁虎,相視一笑。
不一會兒,齊、羅二人便出現在許煉的視線裏面,看到他安然無恙的站在這兒,那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怔住了。
「齊師兄,怎麼感覺你看到我活蹦亂跳的,還有點不適應呢?」
許煉忍不住打趣。
齊九明眼底划過了一絲冷峭,語氣嚴肅的問道:「我問你,陸火他們呢?」
「陸火?」
許煉佯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說的,是昨晚那個火哥吧,他們劈了一夜的柴火,估計這會兒正休息呢。」
齊九明頓時愣住了。
劈柴?
不是讓那幾個過來打人的嗎,這怎麼還助人為樂呢!
正想着,屋內傳來了一道微弱的聲音:「齊師兄,我們在這兒。」
只見那幾個新人,把陸火架在肩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出來。
陸火被許煉親自打暈,所以他受傷最重,昏睡了一晚上,竟然連好生走路的氣力都沒有了。
看見他們的樣子,齊、羅二人,頓時一陣蛋疼。
怪不得都在這裏劈柴,敢情昨天吹噓的那麼胸有成竹,到了這兒,全成了別人盤子裏的菜了!
齊九明臉色陰晴不定,轉頭看着許煉:「為什麼把人打成這樣!」
「那不得問齊師兄嗎?」
「問我?」
齊九明瞳孔一縮,「我讓他們來監督一下劈柴的進度,然後,你就給我動手打人?張凡,你真覺得你有點實力就了不得了,能夠在這裏胡作非為嗎!」
羅九言在旁邊也跟着幫腔:「就是,上次饒了你,那是因為鄧三元調戲楚師妹,這次他們都帶着任務來的,任憑你說破大天,也不能輕饒!」
結果,許煉的眼睛唰一下就亮了。
「不瞞二位師兄,這次我會動手,還是為了楚師妹啊。」
許煉聲情並茂的說道,「昨晚我就是出去方便的功夫,就有個武者膽敢對楚師妹動手動腳的,你們說這我能忍嗎,至於其他人,都幫着他說話,我當然就一併揍了。」
羅九言聽到這兒,只覺得後腦勺都是疼的。
特麼的,自己多這嘴幹嘛!
明明是沒理的事兒,偏偏給許煉找到理了。
倒是齊九明冷靜一些,目光投向那幾名新人:「那你說,這武者是誰。」
「喏,就那邊的矮子。」
許煉伸手一指,然後,腦袋裏驀然冒出一個聲音,「陳磊,男,三十一歲。」
那一刻,許煉頓時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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