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之星辰,雖然如同恆河之沙一般不可盡數,但是主星位大約分為三桓五斗二十八宿,而方修現在所在的,則是太白星的位置。
除此以外,其他的不過是普通的靈界洞天罷了。
方修此刻的目標正是太白星府之內,穿過一層空間壁壘還有星辰結界,一重如同陰紗一樣的海洋從方修的身旁掠過,方修才真正進入了星府的內部。
目光所及之處是腳下的重重白雲,以及一片遼闊的大地,大地上有河流,有高山,這裏的天不算高,方修落下千米,就站在了地面之上。
不過更奇特的是,在大地上有着一個個高大的巨人,這些巨人身形高大得有些不可思議,站起來直接能夠夠到高山的半山腰。
各個高達百丈,腳踩在大地之上,留下一個個巨大的腳印。
不過正是他們,是的這片洞天星府之內,變成了這個樣子,只看見他們所過之處,大地不斷的翻整平坦,吹一口氣,就可以看到高山隆起。
這些巨人對着這個洞天星府敲打踩踏,控制着一座座山脈成型,河流出現。
就看見地脈一點點衍生,生命的痕跡也開始出現在大地之上。
樹木、花草、河流相繼湧現。
他們將要死去的時候,還會趕赴到星府的邊緣,倒下即刻會化為一座大山,衍生出一條充滿靈蘊礦藏的地脈,擴大這座星府的空間。
這些巨人就是龍伯國人,目前這些巨人還只是三階,就已經是如此恐怖,不枉費他們身上那強大的血脈之力,如果真正發揮出他們身上的神話血脈,成為七階,恐怕就算是在山海界,也是能夠頭顱探入雲層,將大海當做小河灣一樣踩過。
這些龍伯國人,正是方修使用巨人之血製造出來的產物,不過在演化的時候,方修將其從魂魄、還有法術天賦上面做了一些修改,就成了目前這個樣子。
而在洞天星府的中央,有着一座漂浮在半空之中的仙山,仙山之上樓宇重重,雲霧繚繞。
而此刻大量強大的羽人正在雲霧之中飛翔,他們生活在這座仙山之上,一直等候着,等候了不知道多少年,仿佛始終在等待着他們主人的降生。
這些羽民國人身披華衣彩服,翱翔在仙山星宮周圍,發出一聲聲啼叫,仙府之內,也可以看到一位位羽人侍立在宮殿之外。
宏大的力量席捲在宮殿星府之中,而此刻,一個銀髮白衣的道人出現在了宮殿的中心,宮殿之中有着星辰之座,那龐大的星力正是自這星府之中蘊生而出,可以看到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擴散向四方。
那旋渦旋轉不定,就好像一個虛幻流動的煙霧,又像是一顆巨大的星辰巨蛋,點點星光不斷地從其中溢散出來。
「洞天已經演化完畢了,星主位格也已經凝結成型,也差不多了!」
「是時候……該出世了!」
方修說完這句話,一揮手就看見天地之間撕開了一道裂口,那不是真實的裂縫,而是山海界三界六道輪迴的通道。
一道綻放出無窮金色神光的真靈透過那通道,投入了那旋渦之中。
就看見星力凝結之處,一個仙童在星主之位上緩緩誕生,眨眼之間就從一個胚胎孕育成型,金色的真靈瞬間從單獨的真靈,演化為三魂七魄,繼而擁有了自己的意識、記憶、情感。
所有星光化為了一間星辰袍服裹在了他的身上,那仙童不哭不鬧,就這樣睜開了眼睛,落在了星主之位上。
其秉承天地而生,一降生即是這座星府洞天的主人,上承星命,若非天庭未開,恐怕一降生就不是什麼星主,而是天庭的星君了。
這位星主,一降生即是四階的生靈,靈韻鍾秀,是真正天地所生的仙靈。
方修看了一眼,確認這山海界的第一位星主出世的時候沒有任何差誤,立刻揮袖化光離去,殿外和圍繞着仙山的羽人,也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闖入過這裏。
而此刻,整座漂浮在洞天靈界中央的仙山,也綻放出了無窮光芒,天空之中的光芒也聚成了一線,落在了仙山之上,好像在歡呼慶祝着星主的誕生。
外面成群的羽人也瞬間而動,圍繞着仙山展翅環繞,一個接着一個,仿佛在跳着什麼舞蹈一般。
星主仙殿大門第一次打開,一位位恭候在外面的三階羽人也進入了殿內,迎接着他們的主人,新一任的洞天星府之主。
此刻從遠處看來,就看到一座好像倒過來,下面是尖頂,上面被削平的仙山漂浮在天穹,雲海在山腳下環繞,托起了這座宏偉的大山。
天空的光芒聚成一線落在這仙山之上,隨着雲海折射,不斷的向着遠方擴散形成萬道金光,成群的羽人展翅穿梭在雲海之中。
而星辰有主,受到影響的不僅僅僅只是天穹之外的洞天星府,整個山海界也受到了影響。
不過這影響只有山海界的修士才能夠關注到,只看見白日裏太白星突然顯現,整個世界的靈氣潮汐都隨着太白星的湧現,而開始出現波動。
東洲一座座靈山大派之中,可以看到大量的修行者飛出了隱修的山嶽,看向了蒼穹,死死的盯着天盡頭一閃一閃的太白星。
「太白星突然湧現!這是何意?」
磐國都城陽京之中,欽天監的幾個官員忙的頭暈腳亂,上上下下亂作一團,一個中年黑須的官員不知所措的看着不斷轉動的星象儀:「這白日的星象,也無解啊!」
「大人,史書之中曾有多次這樣的記載,每一次都是大禍啊!」身旁的幾個官員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而諸多四階的修行者,感應更是強烈,他們感覺到那星辰此刻距離他們如此之近,好像只要得到那星辰的認可,他們就可以脫離這陽世,升入那靈界洞天之中。
但是細細感應之下,卻發現那星辰又距離他們太過遙遠,雖然抬頭就可以看到,但是卻又永遠不可及。
在西洲,也有着大量修士關注到了太白星白日顯現的情況,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突如其來的太白星顯現了一下,遠遠沒有那滾滾流淌而出的幽冥血河來的壯觀,來的恐怖。
不少人來到那濤濤血河的附近遠遠看了一眼,一些人留下了一些影像之後就遠去。
大量修士接下來又在這西洲發現了幾座佛宗遺蹟,甚至是上古佛修的屍骸、經卷,一些人也當即留在了此地,轉修了佛道,重修的廟宇,在這裏開門立宗,因為佛宗修行依賴香火,這荒蕪的西洲,也慢慢的開始有了些人煙。
而此刻,雷音寺的弘遠和尚,千里迢迢,踩過無邊荒漠抵達了此地。
穿着一身灰色僧衣的他遠遠走到了這血河之前,看着那血河滾滾而出,濃郁的陰煞之氣將天都染成了黑色。
黑色的煞風吹動着單薄的僧衣,風沙迷住了眼前的視界,而弘遠和尚卻不為所動,目光穿透了那如同魔窟一般的洞穴,看到了其中不斷掙扎沉浮、怒吼咆哮的血海生靈。
經過了數次探察,弘遠和尚可以肯定,正是這幽冥血海將整座西洲的地脈給封印住了,而真正的血海,遠遠不止眼前的這條血河,在洞窟的地下,還有着遍佈西洲大地大片疆域的血海世界,其中生存着億萬血海生靈。
不過這些生靈無法脫離血海生存,所以無法踏上地面,那隱藏在血海之中的恐怖存在,也因為無法踏入大地。
若是有朝一日,這血海從大地之下席捲而出,流淌遍整個西洲,這整個西洲恐怕就不再是什麼佛土了,而是真正的魔土了。
「這幽冥血海,必定是我佛門的大患,也是西洲佛土的大患!」
「此禍不除,西洲佛土難以大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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