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師兄。」史登達見到來人,急忙拱手行禮。劉正風與廳內的群雄都認識此人,正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的第四師弟費彬。只見費彬出現在廳內,開口便道:「劉師兄金盆洗手本來我們嵩山派也管不着,只是為了武林中千萬同道的身家性命,前來求劉師兄不可金盆洗手。」
此言一出,,廳上群雄面相覷,均想:「劉正風是否金盆洗手,怎麼會和武林中千萬同道的身家性命相關?」眾人起身相問,費彬向史登達說道:「舉起令旗!」而後森然說道:「劉師兄,左盟主吩咐了下來,要我們向你查明;劉師兄和魔教教主東方不敗暗中有甚麼勾結?設下了甚麼陰謀,來對付我五嶽劍派以及武林中一眾正派同道?」
「哇!」全場譁然!
劉正風額頭冷汗冒起,卻依舊說道:「劉某一生從未見過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一面,所謂勾結,所謂陰謀,從何說起?」
劇情走的有點慢,但崔曉和小七卻看的津津有味,這一招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嵩山派是用的純火爐青,放着福威鏢局滅門慘案沒人去管,偏偏來到這裏打攪人家追求音樂夢想,也是閒的蛋疼。
費彬身旁有一個胖子,佯裝細語卻全場都聽見的聲音道:「劉師兄,這話恐怕有些假了,魔教中有一位護法長老,名字叫做曲洋,不知劉師兄是否認識?」劉正風本來十分鎮定,聽到曲洋二字,頓時臉色大變,不再搭話。崔曉摸着手裏的游龍劍,眼神之中有些興奮,他知道,劇情走完,是時候進入戰鬥了。
「你究竟認不認識曲洋!」
過了良久,劉正風點頭道:「不錯!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識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霎時之間,全場譁然,原本支持劉正風覺得嵩山派仗勢欺人的武林中人,也紛紛有了退縮之意,這趟渾水……參和不得。一時間,群雄紛紛開始勸說,說什麼劉師兄只是被魔教奸人蒙蔽,什麼一時大意……很明顯,等於都表示不站在劉正風這一邊。
崔曉還在等,還在忍!
其實劇情走到這裏,崔曉已經知道確切的任務內容了。無非就是兩條主線路,一條幫助嵩山殺了劉正風全家,這樣抱上嵩山大腿,前期混的會輕鬆點。第二條就是幫助劉正風,但是是幫助他脫困,還是怎樣,還是沒有頭緒。而且這樣他可能就現階段被打上魔教的標記,怕要被這千來號人群起而攻之。
第一條線他是絕對不會走的,這些所謂正道,不過都是偽君子罷了。但是第二條線,他又沒有把握對付這麼多的高手,所以只能等一個契機,一個能夠讓他即選擇第二條線,又能夠成功脫身的契機。
劇情繼續推進,嵩山派一逼再逼,無非就是讓劉正風在殺了曲洋和被清理門戶之間選擇,當然結果也是顯而易見,如果他能夠對曲洋下得了殺手,又怎麼可能會有後面滅門的諸多事情呢?果然,即便是在整個正道武林的勸說下,就連「君子劍」岳不群都親自勸說,劉正風就是茅坑裏的臭石頭一塊,死活不肯點頭。
「張旗!」費彬大喝一聲,眾位武林人士,紛紛讓開,只見嵩山派弟子將劉氏一家團團圍住。費彬幾乎變態的聲音,大聲喊道:「殺!先殺他兒子,再殺他女兒,然後殺他妻子,滅他滿門!」
費彬非常的果斷,嵩山派的弟子們也非常的果斷,幾把劍哧哧就將劉正風兩個幼子、夫人刺死,另外一人便往一邊的劉菁斬去。一干正道武林,尤其是定逸師太等人紛紛怒喝:「畜生!」可是,光打雷卻不下雨,喊完一句畜生便沒有了任何動作。
可笑的正道!
崔曉知道契機來了,嵩山派的做法引起了眾怒,雖然這些人敢怒不敢言,但是崔曉不是要他們幫忙,而是讓他們誰也不幫。要是在剛才嵩山派還沒有殺劉正風家人的時候他出場,必然會被人冠上魔教的名頭,那時候正道武林怎麼幫是個未知數。但是現在,崔曉能夠肯定,群雄看到劉氏一家被殺了好幾口時,這時候他的出現,就算冠上了魔教的名頭,也不會有人對他發起圍攻。
尤其是他最為忌憚的岳不群等人,這些人在武林中有着極高的聲望,處處都要彰顯自己的清風亮節,身份地位,犯不着在這樣的事情上面給自己惹得一身騷,其實劉正風怎麼樣跟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如果魔教在此他們必然會出手,正一正自己的威名。現在嵩山派如此極端,他們若要出手的話,也難保下面將會是怎樣的評論。
崔曉篤定這些人不會出手,只要他們不出手以自己現在的實力,嵩山派這幾個還真不放在眼裏。眼看那長劍就要砍在劉正風女兒劉菁身上,他出手了!
「鏗!」
寒芒所致,金戈交響,嵩山派那弟子的長劍斷成兩截,叮噹一聲掉在地上,所有人被這一幕鎮住,場上鴉雀無聲。崔曉冷哼一聲道:「哼!所謂的名門正派,不過如此。行徑惡劣,令人髮指,明面上正氣凜然,暗地裏卻連豬狗不如。」
群嘲一出,場上的正派面色很是不好看,尤其是「君子劍」岳不群,見到這人是從自己弟子中走出,身上也穿着弟子服飾,可是看他面貌絕對不是華山的人,臉色一下變得陰沉。正欲開口,只聽見崔曉再次說道:「劉正風是否勾結魔教,無憑無據,只不過是與魔教長老英雄相惜,形同知己,嵩山派就以此星零碎語,殘忍殺害其無辜家人,與邪門行徑,又有何異!?」
剛才還有些坐不住的名門正派這會兒又穩坐了下來,今日之事他們也看在眼裏,這嵩山派確實有點過了,而崔曉的話也很明白,要是自己此時出去阻止,豈不是也被歸類在嵩山派一流?這些名門正派的倒是不想自己的清譽受損,只得安靜看着場中變化。就連岳不群也不做聲,只是偷偷問道旁邊弟子:「可識得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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