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緣殿開!」
一名男子從牽緣殿走出,聲音傳遍天香園。
池湖兩邊的一些合歡宗女弟子舞收,返回到殿外分立兩側,有着恭迎入殿貴客之意。
來到牽緣殿不遠處的紀凡,看着廣闊的殿宇,以及一眾合歡宗女弟子,心中不免有着讚嘆。
「看來這個女修宗門能夠興盛,不是沒有原因的,若是有些姿色的女弟子,能夠加入合歡宗結一門好姻緣,比起在其它宗門能強上不少。」紀凡在心中思量道。
每當蒼巒州北方有着盛事之時,合歡宗就會藉此選聘,這也算是令很多修士關注之事。
「恭迎潛北王!」
在背着雙手男子進入牽緣殿的同時,傳聲開殿男子喊出了進殿之人的身份。
「囚天宗陸宏宇長老入殿!」
男子接連喊出聲,以顯進殿之人的尊貴身份。
對於牽緣殿外不少有身份之人,紀凡不由摸了摸寧神木面具,多少有些尷尬。
相比人家活得有頭有臉,在陰暗中行走的紀凡,覺得以真面目示人的時候都少。
「牽緣殿只有到了中天境才可以進入,而且得以真面目示人才行。」等了一會兒,看到有身份的人進得差不多,就在紀凡往殿宇大門處湊了湊,想要進入其中之際,一名少女笑着對他提醒道。
感受到少女的看不起,紀凡暗暗苦笑剛要退走,卻看到一名身穿絲羅長裙的少女,在婢女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宗主……」
一眾合歡宗的低階女弟子蹲跪,而提醒紀凡的少女,因為他當了路,將他擋到了一邊。
「怎麼回事?」
嫵媚少女看了被推開的紀凡一眼,旋即對綠紗衣少女問道。
「宗主,這個人戴着面具想要進入牽緣殿,鬼鬼祟祟的。」綠紗衣少女小聲回稟道。
「我借住在天香園中,是婢女說可以晚上過來,參加合歡宗的選聘。」紀凡面對絲羅裙少女的目光,似乎也沒成想會有這樣的事。
「恐怕是婢女沒說清楚,想要參加合歡宗的選聘,是要先準備聘寶的,進入大殿的觀禮之人,至少也得是各方勢力的成名人物,沒有到中天境,只能殿外觀看。」綠紗衣少女沉着臉對紀凡道。
「我是要進入殿中觀看的,只不過摘下面具,你也不見得認識我。」紀凡對於綠紗衣少女的擠兌也不氣,笑着對她道。
「若閣下是來搗亂的,咱們到別處談談。」見到紀凡耽誤了合歡宗主進殿,一名青年上前一步就摟上了他的肩膀。
對於通玄後期青年的不懷好意,紀凡也沒理會他,而是伸手將寧神木面具摘了下來,同樣是露出了青年的臉孔。
「挺硬氣啊!」
青年一摟紀凡脖子沒勒動,雖有些訝異對方硬挺,卻更覺失了面子。
「呵呵~~~小娃娃,他可不是你能罩得住的!」一名男子的笑聲,似乎忍不住了一樣。
「暗魔之主!」
看到一名戴着魔面之人出現,牽緣殿外的少數人,似乎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戴着魔面之人,在來到紀凡不遠處的情況下,竟然也將面具摘了下來。
「樊曉。」
紀凡顯然認得摘了面具的青年,打招呼卻沒什麼表示。
「原罪,你被他摟着,實在是讓人有些忍不住,這個形象……」青年看了看摟着紀凡的青年,依舊是憋不住笑。
對於樊曉的說話和表現,沒見過他真容之人,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暗魔之主。
至於原罪的這個稱呼,對於很多年青一代修煉者而言,稍稍有些久遠,一時之間甚至讓一些人沒反應過來。
也只有絲羅裙少女,在紀凡摘了面具之後,露出了驚色,似乎是認出了他。
「你還想摟到什麼時候?」
被青年摟勒的紀凡,這時才表達出了不滿。
「我都說了,就算摘了面具,你也不認得我。」紀凡對綠紗衣少女笑了笑,稍稍放開中天境慧覺期的氣息,將她輕柔沖開。
「流顏玉宗主,請。」
樊曉臉上透着笑容,示意絲羅裙少女先行。
「拜古道稱號強者!」
紀凡摘下面具的時候,絲羅裙少女就已經認出,這個男人還是以前所見的模樣。
入得大殿,在明亮的燈光中,看着一眾有頭有臉的修士,紀凡有着修煉界時代不同的感嘆。
在一些觀禮之人的寒暄中,紀凡看了看大殿左右兩邊前排空着的地案,就要找一個地方消停坐下。
「哪來的不知禮數之人,前排地案也是你能坐的?」一名女子的笑聲,看不慣紀凡不分尊卑。
「既然沒人坐,我坐一會兒又有什麼關係,身份地位真的那麼重要嗎,何必如此認真。」紀凡苦笑着言語,不過看到桌案上有吃的東西,而且視線也挺好,他還是坐下了。
「嗡~~~」
同樣坐在第一排,距離紀凡不遠的潛北王,一拍案上的劍器,古劍不出鞘,就發出了劍鳴。
一道劍霞從古劍衝出,劃出美妙的弧線向紀凡射去。
在紀凡的另一邊,看不慣他不分尊卑的女子,則是扇了一手地案上的小香爐,使得香爐的煙氣呼卷。
「你們要幹什麼?」
被潛北王和不認識的女子出手對待,紀凡有了些許怒意,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玉碗。
「嗚~~~」
紀凡將玉碗放在地案的一瞬間,光華流轉的玉碗,竟擴出了厚重的光幕,頂住劍霞和煙氣的進犯。
在外面被少女推,又被青年摟,紀凡看在對方年輕修為尚淺的份上,不會同對方計較,可是大殿中對他出手的二人卻很強了。
如果不是不想暴露太多,紀凡說不得已經暴起,對潛北王和女子發難了。
「牽緣的好日子,可別將大殿弄亂了。」一名臉上有着刻印的男子,同樣是坐在前排地案看了看紀凡,神色短暫變化之後笑道。
「嗡~~~」
不知道是因為臉上有着印記男子的話,還是攻不進去,不只是劍霞,就連煙韻也收斂了回去。
待到樊曉同絲羅裙少女進入大殿的時候,紀凡放在地案上玉碗的防禦光幕,已經收斂入碗壁旋紋之中。
「幕靈玉碗?」
潛北王似乎是認出了玉碗的來歷,直到此時才認真打量紀凡。
這玉碗是紀凡在天空藏中所得,本就是陵沙王朝強者之物,也難怪潛北王識得。
「紀凡前輩,師尊經常提起你,沒想到此次牽緣大典你會來。」合歡宗的少女宗主,笑着對紀凡道。
「達者為先,我不過是被時代遺棄的殘眾,擔不起前輩的稱呼。」紀凡堆坐在地案前,沒有什麼異樣的舉動。
「拜古道的逆天尊號,可是能同靈皇比肩,縱橫九州四海的強者,你又何必過謙。」樊曉坐在了紀凡身邊的地案前,顯得頗為熱絡。
「溪師姐,拜古道的稱號強者,指得是什麼?」牽緣殿上首位方向,並不是王座,而是一幅幅放下的屏風捲軸,一副屏風捲軸後方的少女,忍不住好奇,對不遠處的另一名少女問道。
「修士的境界與階位,只是一個大致的劃分,就像是俗世一般,將人看待成三六九等,同階修士戰力也是不一樣的,一旦邁入了強者的層次,因為觀念、流派,以及修煉之道的衝突,就會有與境界、階位不同的判定。」滿頭珠翠的少女,臉上露出了感慨之色。
「據我所知,拜古道、遮天道,以及踏仙路,三道的稱號都是一樣的,有着四個級別,最低的級別是巔峰,往上就是封號強者,絕世強者,最高的尊號,才是逆天強者!」另一名身姿香艷的少女,很想看看殿中的情況。
「巔峰強者所指的,是眾多同階強者之中出類拔萃的存在,已經是很厲害了,到了封號級別,明顯是加以尊榮,在三境的同境之中相當之強,絕世更是非常之少見,已經有了越階越境的強大戰力,而逆天強者,則是睨視天下的戰力,縱橫九州四海。」滿頭珠翠的少女說到後來,聲音愈發的小。
「蒼巒州的十大家族,雖說都有羽化期的稱號強者,但多是巔峰和封號,絕世和逆天的尊號卻是沒有的,現在的蒼巒州北部,能活着露面的逆天強者,恐怕也只有這個人了。」一名肌膚白皙,身材傲人的少女,對着前方的屏風示意。
「如果能同逆天尊號強者種下姻緣印,施展姻緣甲得有多強?」最先忍不住問的少女,有着幻想的神情。
不同於大殿上首位,屏風後面一名名合歡宗女弟子的震撼,坐在殿中的紀凡,面容則是有些發僵。
「你來牽緣殿,不會是看上了合歡宗什麼人,想要參加選聘吧?」樊曉故作偷偷摸摸之情,對紀凡小聲笑問道。
牽緣殿中一眾成名修士,得知了紀凡的身份之後,也是驚訝不已。
「送消息出去,紀凡來了。」
潛北王一刻也等不了,對跪在桌邊的女隨從傳音。
尤其是看到幕靈玉碗之後,潛北王更是認定,百墓山脈天空藏中,陵沙王朝先帝損落失蹤,很可能同紀凡有關。
「已經無所畏懼了嗎?」
樊曉覺得紀凡拿出來玉碗,應該是大有深意的。
其實陵沙王朝一位先帝的死,在修煉界中就多有猜測,樊曉覺得殺一個是殺,多殺一個只會讓紀凡顯得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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