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警察,丁長生當然知道保存證據的重要性,所以他在第一時間將這些證據保全了,如果完全沒有道理可講,那麼這個證據也就沒有用,那是在對方異常強大,不給你講理的機會時,那麼你保存再多的證據都是沒用的。
但是今天楊鳳棲在,而楊鳳棲是來幹什麼的,這不是很清楚嗎,如果梁文祥連這點事都擺平不了,那麼這個中南省的巡撫不干也罷,人家為你來站台的,你都不敢吱聲保護人家,那麼你還能指望人家繼續在這裏支持你嗎?
「陳所長,這幾個人都是幹什麼的?什麼背景?」楊鳳棲問道。
如果是丁長生問,陳華肯定是不會回答的,因為丁長生是官場中人,但是看上去這個女人倒不是本地人,也不像是官場中人,再加上這個女人長很漂亮,所以男性喜歡在女性面前賣弄的毛病就顯露出來了,於是將這裏面的事都說了一遍。
「怎麼樣,知道厲害了吧,我勸你們,賠點錢就算了,為這點事犯不上,趕緊將這事處理了,有多遠就走多遠吧」。陳華好心的勸說道。
「作為警察呢,我勸你一句,無論是誰給的你壓力,我勸你還是要秉公辦事,否則的話,你這身皮是保不住的,不信的話,你可以走着瞧」。丁長生看都沒看陳華一眼,淡淡的說道。
「丁局長,你的級別比我高,我尊重你,但是這不是在湖州,這是我的地盤,我的地盤我做主,你最好還是想想待會該怎麼把事情說清楚吧」。陳華看着丁長生,雖然沒有表現出很多的表情,但是眼睛裏卻是露出了凶光,從蔣海洋的話里他聽的出來,這個傢伙好像是得罪了省委第一公子了,那還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警車帶着丁長生和楊鳳棲進了派出所,這個時候楊鳳棲磨磨蹭蹭不下車,進門的時候她看到了派出所的大門上掛的牌子,靈山大街派出所。
於是楊鳳棲在車裏給梁文祥打了個電話,把自己所在的位置告訴了梁文祥,然後就被拉下了車,梁文祥清楚的聽到了楊鳳棲在電話里的尖叫聲,其實那個警員還沒有碰到她,她是故意尖叫的,這下樑文祥的腦袋大了。
「把他們分別關在屋裏,等着蔣少來」。陳華看了看丁長生說道。
「陳華,我再一次勸你,先看看那個錄像帶再說,你要是執意這麼幹,那麼我也沒辦法,到時候哭的是誰就不知道了」。丁長生道。
「錄像帶?什麼錄像帶?你什麼時候給我錄像帶了?」陳華臉帶微笑的說道。
「嗯,很好,不但學會坑害同行了,還會毀滅證據了,我看你這個警察真的是不能再幹下去了」。
「怎麼?你有本事可以免了我啊」。陳華氣的都快要笑出來了,他今晚是鐵了心要將丁長生交給蔣海洋了,而且蔣海洋特意囑咐,一定要把那個女人看護好,這裏面的意思陳華當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他作為一個地方的小警察,要想攀附上羅東秋這樣的大樹,沒有合適的機緣那是不可能的,因為自己的轄區內就有蔣海洋的幾處娛樂會所,而這些會所名義上是蔣海洋的,其實都是蔣海洋和羅東秋合作開的,所以在知道了蔣海洋的背景後,陳華一直在想辦法巴結上羅東秋,可是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所以當這個機會到他的面前時,他怎麼能不想着儘自己的最大努力討好羅東秋呢。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飛黃騰達的那一天,而且隨之而來的就是滾滾財源和女人,男人在世奮鬥一輩子,為的是什麼,還不是這兩樣嗎?
但是這個美夢沒能做很長時間,還沒等他從美夢裏回過神來,他直接接到了分局局長的電話。
「陳華,你在哪裏?」
「局長,我在所里呢,這麼晚了,您還沒休息啊?」陳華諂媚着笑道。
「你在那裏等着我,我馬上到」。陳華看着手裏的電話,一時間沒鬧明白這是怎麼了,局長親自來視察工作嗎?這大晚上的?陳華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的夜色。
十分鐘不到,兩輛警車聯袂而至,前面的是他的分局局長曹克清,但是當他看到後面的車上下來的人時,腦袋一下子蒙住了,市局的局長萬和平也來了,這是什麼陣勢?
「曹局長,萬局長,你們,這麼完了,還沒休息啊?」陳華有點結結巴巴了,他一個小所長平時見得最多也就是他的頂頭上司曹克清,對於市局的局長萬和平,他是沒有機會搭上話的。
「休息?哼,要是讓你繼續胡鬧下去,我們恐怕就得徹底休息了,你抓得那兩個人呢?」萬和平沉聲問道。
「人?什麼人啊?」陳華還想着矇混過關,此時他知道了,這兩位大佬原來是為了那兩個人來的,看來那個女人沒有說錯,當時真是不該讓她打那個電話的。
但是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晚了,他一下子想到的不是趕快彌補,而是抵賴到底。
「陳華,我看你是真不想幹了,這麼着吧,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時間,等你的腦子什麼時候清醒了,到時候再說吧」。曹克清恨不得上前踢他幾腳,在萬和平面前,你竟然敢打馬虎眼,真是不想活了,萬和平是誰,那是廳長齊文賀的鐵杆支持者,而且齊文賀也是在江都市公安局局長的位置上提拔的,這裏面的事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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