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地產,又不是只有那一塊地,再說了,我聽說那塊地很麻煩,有沒有這回事?」
「的確是這樣,那塊地背後的矛盾不是一時半會能講的清的,這也是那塊地雖然現在地處市中心,但是一直荒蕪的原因,這裏面涉及到一些歷史遺留問題,所以一直都沒人願意惹這個麻煩」。丁長生解釋道,他實在是不想讓梁可心也參與到這塊地的爭奪中去,那樣石愛國將更加的左右為難,得罪誰都不是明智的結果,另外一方面,這也讓丁長生意識到,如果那塊地不迅速的處理掉,恐怕之後的麻煩更多。
「哥,我沒聽錯吧,你要搞房地產,你什麼時候搞過房地產啊?」梁可意看到自己的大哥居然這麼不靠譜,這下也有點怒了,房地產,這種生意不比蓋一個狗窩,那是一系列的工程,所以對自己哥哥深知的梁可意這小子算是真的無語了。
「沒搞過就不能試試啊,你看現在房子一天一個價,這要是開發一些房地產,還不得賺錢賺死啊」。梁可心對妹妹的當眾揭短很不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作為梁文祥的兒子,他有責任為梁家的經濟利益考慮,只有自己有錢了,才不會受制於人。
縱觀國內炙手可熱的幾大家族,哪個不是政治人物在前面從政,自己家裏人或者是委託的人在後面從商呢,一方面可以利用政治人物的優勢,很輕鬆的就能賺到錢,而且有那些刻意巴結的人扶持,根本不用擔心會賠錢。
另外一方面,為政肯定會面對很多的誘惑,尤其是錢的誘惑,而這又恰恰是黨紀國法對官員零容忍的一個鐵規,所以官員一旦涉及到錢的問題,那麼掛的可能性就很大了,但是如果自己家族有利用這種優勢做生意,家裏有錢的話,那麼在錢上栽跟頭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你可以說這是一種變相的膚白,但是不得不說,這種看起來沒有什麼瑕疵的做法,正是時下的一種時髦,這也是法律不健全的一種表現,但是這在國外卻是禁止的。
他很明白自己不是從政的料,所以只能是在做生意上想想辦法,當然了,這也是為了自己的需要。
「這個嘛,我可以考慮一下,但是要等我回去之後,才能給梁少答覆」。
「長生,你要是再梁少梁少的,我可生氣了,我們是兄弟,叫我可心,心心都可以」。梁可心這話差點噁心的丁長生將晚上吃的飯吐出來。
「那好吧,要是沒其他的事,我下去看看」。丁長生實在是不願意在梁可心的房間裏呆了,堂堂一個省長的公子,搞的屋子裏滿是湊腳丫子味,真夠噁心的。
石愛國這是第一次和梁文祥這麼談話,而且中間還夾着一個喬紅程,有些話肯定不會在這次說完,嚴格來說,這只是一次滿對面的相互試探而已。
石愛國不可能現在就是表示唯梁文祥馬首是瞻,而梁文祥想在中南省經營自己的班子,對人員的考察也很小心,一旦引入到自己的麾下,那麼不但要拿得起放得下,關鍵的是這人要忠心,這是每一個為政者首先要考慮的事。
所以,今晚的會見不過是見個面,大家互相了解一下,至於接下來的深入交流,有的是時間,高度的信任就是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交流中建立起來的。
喬紅程聽到腳步聲,一看是丁長生下來了,但是這個時候石愛國和梁文祥還沒有談完,於是丁長生就快速的到了門口,將跟在後面的梁可意甩在了一邊,推門出去了。
梁可意還想再跟出去時,被站起身的喬紅程給攔住了,示意她不要出去,自己找丁長生有事。
丁長生出了門,也怕有人看見自己站在梁省長的院子裏比較扎眼,所以就出門鑽進了車裏,但是一回頭看見喬紅程也出來了,而且還東張期望的,像是在找他,於是又下了車。
「喬主任,是在找我嗎?」
「你溜的倒挺快,談了這麼長時間了,出來抽支煙,提提神,有煙嗎?」喬紅程問道。
典型的沒事找事,丁長生心裏明白喬紅程肯定是有話對自己說,於是趕緊拿出自己的煙,遞給了喬紅程,又幫他點上。
剛剛要出來的梁可意也注意到喬紅程可能是有話要對丁長生說,所以很好奇,於是上了二樓,悄悄打開了陽台上的門,站在黑影里,正好能聽到下面兩人的對話。
「我的煙不好,喬主任湊合着抽吧」。丁長生尷尬的笑笑說道,還真是這樣,要說丁長生抽煙,大家都知道,所以給他送煙的人不少,可是他最喜歡抽的還是十塊錢一盒的紅泰山。
「你小子,埋汰我是不是,告訴你吧,當年我連棉花葉子都戳碎了抽過,你這煙不比棉花葉子好嗎?」喬紅程白了丁長生一眼說道。
「那是,那是」。
「怎麼樣,有沒有到省里來鍛煉鍛煉的想法,我剛來中南省,對這裏不熟悉,想找個本地人,熟悉一下本地的情況」。喬紅程說的很委婉,但是招攬之心昭然若揭。
「喬主任這是要挖石書記的牆角嗎?他可是就在屋裏呢」。丁長生笑了笑說道,他感覺除了第一次喬紅程這個人比較倨傲之外,脾氣秉性倒是和自己很對口,所以也敢和喬紅程開玩笑了,要是換一個人,丁長生恐怕還得斟酌着該怎麼說話,但是在喬紅程面前就沒有那種畏首畏尾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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