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振堂一動不動了,白開山伸手摸了摸他的動脈,已經沒有了聲息,這才放心的將槍扔在了小桌上。
一時間悲從心來,張振堂是跟了他最久的一個人,也是他的得力助手,但是沒想到這個人想要自己的命,既然這麼長時間都把你帶在身邊,難道你就不能再多等幾年嗎?
輕輕的撫了一下他的臉,將他的眼睛閉上了。
蔣玉蝶從沸騰魚鄉出來之後,強自鎮定的讓自己走得慢一點,但是一定要穩一點,可是此時的她渾身發抖,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那一股力量,但是她做到了,她敢反抗了。
要說不怕死,那是廢話,誰不怕死,但是如果真的怕死,反而是死得越快,這是她總結出來的,幹什麼事不豁出命去是干不好的,這就是現實。
坐進了自己車裏時,才發現自己脊背上全都濕透了,倚在座位上的靠背上,一片冰涼。
慢慢行駛在省城的大街上,一種從未有過的孤獨感油然而生,雖然她知道了是白開山間接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劉海生,但是對於劉海生,她此時恨要比愛多的多,要不是他的貪婪,自己這一家人怎麼會到這個地步?
可是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
手機的鈴聲將蔣玉蝶從遐想中拽了回來,摁了一下藍牙,接通了手機。
「喂,哪位?」蔣玉蝶心不在焉的問道。
「我是白開山,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不過你要一成,我給你兩成,你看怎麼樣?」白開山說道,這話倒是讓蔣玉蝶有點摸不透了,這個老狐狸難道改性子了?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我說過,我要一成,我們之間其他的事一筆勾銷,你甭指望我再去幫你應付那些混蛋,姑奶奶不伺候了……」蔣玉蝶一下子爆發了,要不是開着車,肯定還會發更大的火,人就是這樣,如果沒有一個發泄口,這股氣可能一直都是憋在心裏,但是一旦有了發泄的口子,想堵都堵不上。
「張振堂那一成給你,從今往後,我們是合作的關係,怎麼樣?」
「他的給我,他又不是傻瓜,我也不是,你騙不了我,白老頭,你要是真想合作,就拿出點誠意來吧,其他的都不要說了」。
「張振堂願意拿出他的那一成補償給你,因為他是海生的兄弟,但是他做了對不起兄弟的事,所以他願意補償給你,而且他本人也去陪海生了,我說的話,你明白嗎?」白開山聲音低沉,但是伴隨着不時的咳嗽聲,顯得很落寞。
「你,什麼意思?你,喂,餵……」。蔣玉蝶聽到白開山如此說,開始的時候是一愣,但是當白開山掛了電話後,她才琢磨過味道來,她這才意識到張振堂很可能被白開山除掉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瞬間將身體傻瓜所有的寒毛都激發了,就在剛才,自己還和張振堂進行了激烈的交鋒,甚至那個混蛋捏過的自己的皮鼓還隱隱作痛,但是現在很可能他已經死了,蔣玉蝶這一次真的害怕了,而且是怕到了骨子裏,白開山,白老虎,真是吃人不眨眼的一個魔鬼。
「要不然,我們找個地方住下算了」。逛了很久,丁長生也感覺到很累了,於是建議道。
「不行,明天會議就要召開了,我得準備很多材料,而且晚上要是有人找我,我怕到時候會被人發現,你還是送我回去吧」。雖然張和塵知道機會難得,也不想回去獨守空房,但是理智還是戰勝了情感,因為是石愛國的秘書,已經有人在亂傳了,如果自己不回去住,肯定是要被人說閒話的。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於是丁長生開車帶着張和塵回到了南郊賓館,他沒敢上去,只是將張和塵送到了賓館大門就被張和塵叫停了,她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是被一輛豪車送回來的,要不然指不定又有什麼閒話呢。
開車行走在回楊鳳棲酒店的路上,意外的接到了蔣玉蝶的電話,讓丁長生有點哭笑不得,自己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犯桃花啊,接連的幾個女人算是在江都湊齊了。
「喂,蔣姐,怎麼了?」丁長生接通了電話問道。
「我很害怕,你在江都嗎?」蔣玉蝶明明知道丁長生在江都,但是還是這麼問道,這是給丁長生一個選擇,如果丁長生不想見她,大可以說不在江都,這就是蔣玉蝶的聰明之處,雖然和丁長生有了那種關係,但是從來就沒有像其他女人那樣一天到晚的粘着他,這樣更能使得男人在苦悶的時候想起她。
「我在呢,你在什麼位置?」丁長生心裏一沉,急忙問道。
「我在……」丁長生的話讓蔣玉蝶心裏一松,將車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門口,但是沒有開進去,將位置報給了丁長生後,一下子癱在了座位上。
所有的人都一樣,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在身體虛弱的時候,情感最豐富,而在情感虛弱的時候,和一具屍體沒有什麼兩樣,只要是他或者她信任的人,她這個時候可以把心掏出來給你,此時的蔣玉蝶就是這樣子。
當蔣玉蝶看到丁長生來開車門鑽進了她的車時,所有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轉身抱住丁長生,嗚嗚大哭起來,把丁長生搞的一愣,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了,但是很顯然,只要是蔣玉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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