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過,我也勸你一句話,還是離開江都吧,羅東秋也不會饒了你」。丁長生點了一支煙,淡淡的說道,剛才的事好像是和他無關似得。
「是是是,丁局長,我叫雷鶴鳴,如果哪天丁局用得着我,我一定隨叫隨到,謝謝丁局長手下留情」。雷鶴鳴起身後就趕緊離開了,但是他走後,三人都感到地毯上不單單是血跡,還有一塊地方被水沁濕了,空氣中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騷氣味道。
不用說,這個雷鶴鳴竟然被嚇尿了,這讓三人都失去了繼續吃下去的胃口。
「丁局,你是不是看不上這個雷鶴鳴,我倒是知道這個人,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幫着羅東秋做事,看來羅東秋的手還真是伸的夠長」。白開山說道。
「哦?白爺知道這個人,幹什麼的?」丁長生一愣,問道。
「這個雷鶴鳴也算是道上的人,但是他這個道更加的古老和規矩,雷鶴鳴是我們省有名的私家偵探,其實以前是一個小偷,但是被打擊了幾次之後,就改行了,可是他原本是屬於盜門的人,所以關係很廣,在江都也算是小有名氣,只是一直沒見過面,這一次算是見識了,人還算是激靈,但是膽子太小了」。白開山道。
「私家偵探?這個不合法吧?」丁長生問道。
「雖然處於法律的邊緣,但是比小偷強多了,現在的社會,都想知道對方在幹什麼,商業上的,夫妻間的,所以,這個私家偵探的收入並不低,不過你今天也算是給了他一個教訓」。白開山笑笑道。
看着丁長生離開了沸騰魚鄉的大門,白開山若有所思,旁邊的張振堂低聲說道:「白爺這個人可不好控制,戾氣太重」。
「嘿,振堂,你還看不出來嗎,這是做給我看的,告訴蔣玉蝶,這個人要牢牢的抓在手裏,這樣的人在金錢上可能不能打動他,但是不代表別的東西不能打動他,讓蔣玉蝶抓緊時間,是人都有弱點,我不信他沒有」。白開山笑眯眯的道。
雖然他覺得丁長生今天的做派是做給他看的,但是他也看出來了,如果將這樣的人籠絡住,這將是一個很大的助力。
丁長生坐進車裏時,發現,在自己左邊的後視鏡邊緣,粘着一個小紙團,搖下玻璃伸手拿了過來,一個電話號碼,落款是雷鶴鳴,丁長生本想扔掉,但是想了想,還是扔進了車門上的儲物盒裏。
羅東秋居然想到讓私家偵探調查自己,還真是看的起自己,可是我和你羅東秋有什麼交集嗎?為什麼盯着我不放呢,雖然我在湖州的時候也沒礙你的事,但是你還是把我調了出來,還不罷手,到底想幹什麼?
丁長生心裏一直很惱火,可是惱火歸惱火,沒辦法,對方是中南省的第一公子,自己要是拿不住對方的把柄,還真是不好貿然和對方面對面的交鋒,只能是暗地裏各自施展自己的本事了。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丁長生接通了藍牙耳機。
「喂,哪位?」丁長生問道。
「長生,是我,你後面跟着一輛黑色的桑塔納,開車的是葛虎,你注意點」。杜山魁在電話里說道。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注意點,我看看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丁長生得到杜山魁的提示,在後視鏡里已經看到了跟在自己車後面的黑色桑塔納,但是因為隔着一輛車,所以看不到開車的誰。
丁長生一抬頭看到前面是一個紅綠燈,於是在綠燈行的情況下,踩住了剎車,將跟在自己後面的一輛帕薩特逼得調轉方向從別的車道走了,但是黑色桑塔納卻沒有走,而這個時候也是紅燈了,所以葛虎駕駛的汽車緊緊跟在了丁長生的後面。
這樣以來,丁長生看到了,開車的的確是葛虎,雖然葛虎可以將遮陽板拉了下來,但是葛虎下巴上的一個黑色的痦子讓丁長生記得再深刻不過了。
丁長生緊緊的盯着後視鏡和前面的紅綠燈,但是沒看到葛虎下車,可是丁長生不打算放過這個恰到好處的機會,這時候路上的車不多了,要是採取突然襲擊的方式,勝算的可能性很大。
「杜哥,在後面堵住他」。說完丁長生的手伸向了腋下,這個時候前面是紅綠燈已經變成綠燈了,葛虎的手也從槍上挪到了擋靶子上準備掛檔前進。
丁長生抓住這個僅有的機會,伸手將手剎放了下來,這讓後面的葛虎更加篤定前面的路虎車會繼續前進了,於是也掛上了前進擋,但是他看到的不是前面的路虎車繼續前進,而是前面的車門打開了,當他意識到不妙時,來不及拔槍,只能是掛上倒檔往後跑,只有拉開距離,才能為自己贏得更多的反應時間。
可是丁長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舉槍就射,沒有鳴槍警告,可以說,既然葛虎敢跟着自己,就不是簡單的跟蹤這麼簡單,肯定是要找機會對自己不利,所以,這個時候放掉他,說不定哪天丟命的就是自己。
乾脆的槍聲響徹夜晚的街道,但是很不幸運的是,第一槍擊中了擋風玻璃和車門之間的車架子上,這是因為葛虎開車強行拐彎的緣故,但是第二槍還是沒有擊中要害,這個時候車已經調了頭,所以丁長生擊碎了副駕駛車門上的玻璃,但是子彈擊中了葛虎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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