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慧給丁長生放好了洗澡水,丁長生正悠然自得的泡着澡呢,氣呼呼的石梅貞給丁長生打了個電話。
「丁長生,你的辦事效率太差了,然你辦點事就那麼難嗎?」
「我說石大小姐,誰惹你了,怎麼了這是?」丁長生不急不緩的問道,石梅貞一向是喜歡將事情誇大,所以丁長生每當聽到他咋咋呼呼時,早就具有了很強的免疫力,習以為常了。
「我發現了一件事,喜歡這個臭女人在外面有男人了」。石梅貞看了看自己的臥室門,小聲說道。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丁長生一下子從浴缸里坐了起來。
「怎麼,你也知道了?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石梅貞低聲吼道。
「什麼呀,我知道什麼呀,我這不是讓你剛才給嚇得嗎,到底怎麼回事,你跟蹤她了?」
「沒有,剛剛她回來的時候,問到她身上有一股味道,就是男人和女人剛剛做完那事時的味道,絕對沒錯,你和我每次都是那味道,讓人噁心」。石梅貞說着說着竟然想起了每次和丁長生在一起時的情景,聲音也變得特別溫軟起來。
「咳,我當是什麼證據呢,就這證據嗎,你要是這樣和你爸爸說的話,看看你爸爸會不會大耳刮子抽你,好了,不要胡想八想了,睡吧,我都睡着了,又讓你吵醒了」。丁長生不耐煩的說道。
「哦,對不起啊,那我明天去找你玩吧,剛過年,你肯定不忙吧」。
「沒空明天,我要出個現場,有一個兇殺案,腦袋給人砍下來了,你還去嗎?」丁長生信口胡說道。
「切,我就知道你敷衍我,我不管,我明天睡醒就去找你」。說完石梅貞就掛了電話。
丁長生無奈的將手機放在了窗台上,自言自語道:「但願你一覺不醒」。
與此同時,在顧家的酒場還沒散,因為主要不是吃飯,而是談事,所以三人喝得很是隨意。
「書記,其實新湖區的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早該解決了,領導班子不行,這是一個大的缺陷,新湖區的地理優勢得天獨厚,可是這個優勢並沒有被利用起來,以至於到現在這個局面,我贊成在人代會解決,而且我覺得最好是一二把手一起解決,換上一些有能力有魄力的幹部來,尸位素餐的那些人都清理出去,不調整便罷,調整的話就要犁庭掃穴,不能顧忌這顧忌那的,那樣的效果反而不好」。顧青山最後建言道。
「兩個主官一起拿掉,青山,會不會動作太大了些?」石愛國沒說話,陶成軍說道。
「書記,秘書長,這都什麼時候了,說句不好聽的話,省里的刀已經架到我們脖子上了,要是還拿不出點像樣的成績,我想,我們三個都要挪地方了,書記,你說我這話不是危言聳聽吧」。顧青山皺着眉頭說道。
其實在蔣文山時代,顧青山最看不上的就是石愛國的這個瞻前顧後的性格,其實嚴格說來,石愛國並不是一個好的一把手人選,相比較而言,石愛國更合適做一個執行的人員,但是這話顧青山只是心裏想想而已,幹了一輩子組織工作,對於自己的這點眼力,他還是相信自己的。
「青山說的沒錯,我也感覺到了,但是青山,書記和區長,都拿掉,你有人選嗎?」石愛國問道。
「書記,只要是你下定了決心,我馬上組織選拔人選,保證選一個擔得起來新湖區這個擔子的人,而且必須要儘快出成績,這是我們的首要目的」。
「好,青山,就按你說的辦,趕緊選拔人選,要快,人代會之後,馬上調整」。石愛國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丁長生一大早就到了公安局,看到劉振東臉色蠟黃,蓬頭露面的出了辦公室。
「振東,昨晚沒睡覺啊?」
「丁局,我正要找你呢,我盯着技術室那邊,連夜將御府苑那邊的勘查情況做了出來,你知道我們發現了什麼嗎?」劉振東看到是丁長生,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
丁長生看了看周圍:「走,去辦公室談」。丁長生在前,劉振東在後,兩人進了丁長生的辦公室,然後劉振東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了。
「說吧,發現了什麼?」丁長生問道。
「譚大慶,在那裏住的人是譚大慶」。劉振東站在丁長生對面,低聲說道。
「什麼?譚大慶,劉振東,你確定你說的是譚大慶?」丁長生心裏大吃一驚,一直以來他雖然認為譚大慶的失蹤不是一個簡單案例,可是如果鄭小艾對面監視她的那個人真是譚大慶的話,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不由的後悔自己昨夜大意了,要是多帶幾個人的話,相信差不多能將他逮住。
「確定,我讓技術人員在煙頭上提取了dna,但是和網上追逃的數據庫比對之後,沒有結果,我當時靈機一動,那麼和公安部失蹤人口的比對一下會如何呢,所以就比對了一下,結果一下子把譚大慶給比對出來了,丁局,這事很妖啊,譚大慶一直不露面,他到底想幹什麼?」劉振東詢問道,其實他的意思是想問問那個舉報譚大慶的人是誰,可是話到嘴邊就改成了問譚大慶到底想幹什麼。
可是丁長生並沒有理會劉振東的話,他也在思考,譚大慶監視鄭小艾,如果是從蔣文山的角度來說,已經沒有了實際意義,可是如果譚大慶不是監視鄭小艾,那麼監視對象只能是他丁長生了,譚大慶監視自己有什麼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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