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大晚上的,在一條僻靜的小巷子裏,兩個男人,一個在地上爬,另外一個則是在後面不停的用腳踹,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有什麼私人愛好呢。
看着巷子口的光亮越來越近,安仁的心裏也漸漸有了希望,此時他恨不得把丁長生撕吧撕吧吃了,但是沒想到丁長生卻並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他,只是在羞辱他而已,這個安仁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據苗苗事後說,班上的很多小姑娘都是懼怕安仁這個混蛋的打才不敢不去的,而那些已經失足的女孩則是聽信了安仁的挑唆,反正你們都這樣了,不找其他女孩過來,你們不是吃虧了嗎?
所以正是在這樣的思想蠱惑之下,越來越多的女孩進入了千里馬俱樂部,當然了,到底有多少,苗苗也不知道,大家都是心照不宣而已,而賀飛在這件事上做的很隱秘,還聽說這些女孩被賀飛在暑假組織起來去南方大城市見世面培訓,天知道去培訓什麼東西。
「丁,丁先生,這樣可以了吧?」安仁終於是爬到了巷子口,抬頭問丁長生道,而沒有丁長生的同意,他是不敢站起來的,長期混跡於社會的黑暗面,他深知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所以在挨了丁長生那一巴掌後,表現的很老實,而且那一巴掌到現在自己的左耳朵還是聽不到聲音呢。
「賀飛在什麼地方?」丁長生問道。
「在俱樂部吧,我不知道,我今晚沒有和他聯繫,您要是想知道,我現在聯繫」。安仁忙討好道。
「想報信是吧?」丁長生抬起腳踩在安仁肩膀上,生生的將安仁壓得越來越低,直到安仁整個人全部貼在地面上為止。
「不,不,不是的,丁先生,我是真心想幫您的」。
「想幫我?哼,你知道我是誰,別以為賀飛的背景有多深,我告訴你,只要是想查他,很容易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是他最大的馬仔,你說他要是倒了,會找誰來當替死鬼?我想了一下,除了你好像沒有其他人了」。丁長生開始攻心。
安仁是一個十足的小人,雖然混跡於社會,但是原來混社會的義氣在這裏根本沒用,現在也是一樣,雖然是混社會的還有,但是沒事時可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出了問題你推我我推你,只要我不進監獄就沒事,誰進去誰倒霉,所以,像安仁這樣的小混混,利益是最大的誘惑點,而不是義氣。
丁長生就是要他知道,哪頭才是正道,即便是安仁背叛了他也沒關係,和賀飛離撕破臉也不過是一層紗的關係,只是丁長生很想知道,賀飛怎麼會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那麼熟悉,別的不說,秦墨的事情怎麼解釋,這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丁先生,我是真的幫您,您說的對,我聽您的」。安仁聽了丁長生的話,雖然不信丁長生會現在把自己怎麼樣,但是他絕對相信要是賀飛出了問題,自己肯定是替罪羊,當替罪羊都是好的,說不定被悄悄滅口都是有可能的,想到這裏,雖然自己剛剛一身汗,可是此時卻是通體冰涼。
「你也不用和我玩花樣,別把自己玩死了還不知道怎麼死的就好」。
「我知道,我一定配合」。
「那你告訴我,你們白天是不是跟着兩個女人一起逛街來着?」丁長生問道。
「是,對」。
「知道那女人是誰嗎?」
「知,知道一點」。安仁盯着丁長生,害怕的沒敢全說出來。
「那你告訴我,賀飛是怎麼找到那倆女人的?」
「呃,是賀飛告訴我的,我們在你們家門前等着呢,然後打電話告訴的賀飛,不,不過,是賀飛特意交代的,要我們盯着那個女人,我這裏還有照片呢」。說着安仁拿出自己的手機,從手機里調出了一張照片,丁長生一看,皺起了眉頭。
這張照片很明顯是在火車上拍攝的,高鐵上的座位很明顯。
「這照片是誰給你的?」丁長生低聲問道。
「是,是賀飛發給我的」。安仁看到丁長生那吃人的表情,愣了一下,說道。
「賀飛給你的?賀飛怎麼會有這張照片的?」丁長生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所以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最近市局的我們老闆的一個朋友來找過他,然後他就讓我辦這事了」。安仁回憶了一下說道。
「朋友,誰?」雖然丁長生已然猜到了可能是柯子華,因為丁長生想了一下,這張照片上的秦墨穿的衣服就是那天在火車站自己接她時穿的衣服,而那個時候,柯子華恰好出現了,這讓丁長生當時很奇怪,可是事後也沒當回事,沒想到柯子華又把這件事轉給了賀飛。
「柯局長,柯子華」。安仁咽了一口唾沫,說道。
雖然早就知道和柯子華之間不可能再回到過去那種兄弟情,但是安仁說出柯子華時,丁長生還是暗嘆一聲,這兄弟果然是做不成了,而且柯子華使出的手段,越來越下作,從自己被孫琦暗害,到這件事上假手他人對付自己,尤其是對準了自己的女人,這讓丁長生無論如何是不能接受的。
知識不知道成功是不是知道這件事,可是無論如何,自己都不可能坐以待斃,可是目前來說,只能是做好各種準備,等待着對手來,坐以待對手斃。
安仁見丁長生不說話,但是踩在自己身上的腳卻加大了力道,這讓安仁很痛苦,想抬頭,卻抬不起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丁先生,繞了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安仁,你要是想活命,就得聽我的,否則,賀飛就算是不殺人滅口,你也得在監獄裏待一輩子,你找了那麼多的未成年少女給賀飛,單單這一項,就夠判你死刑的,你信不信?」
「信,我信,我知道」。安仁忙不遲迭的點頭道。
「那好,如果你要是和我合作,我保你不會有事,怎麼樣?」丁長生笑眯眯的問道,那一口大白牙在黑暗裏甚是嚇人,好像自己不答應他就會咬下來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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