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良這話差點把丁長生的下巴給驚下來,因為這事他從來沒聽仲華提起過,按說自己和仲華這關係了,仲華不該瞞自己才對,又或許他們自以為這是很重要的消息,所以,不能對外公佈?
一看丁長生這表情,王友良說道:「你也不用多想,這事仲家瞞的很好,包括治療都是很小心的,但是凡事沒有不透風的牆,現在仲華的事已經成了定局,估計這事很快就會被爆出來」。
「我沒多想,誰還能沒有秘密」。丁長生意興闌珊的說道。
「我想,仲家一直瞞着,一來是為了讓仲華順利上位,二來也是為了穩住中南省仲家的這些舊部,否則的話,這些舊部很可能早就分崩離析了,或許等不到仲華離開中南省」。王友良說道。
「我看也是,現在仲家的舊部早就是人心惶惶,尤其是仲華離開了中南省之後,別的不說,湖州市長何遠志,就是這樣,一直想要改換門庭,但是卻沒人穿針引線,沒事就找我說這事,煩死了」。丁長生嘆口氣說道。
「人之常情,在這個場合里混,上面沒有個說話的人,分分鐘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王友良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問道:「你說我要是現在去中北省,勝算幾何?」
王友良說道:「你早去和晚去沒什麼區別,仲華從中南省沒帶一個人,這可能也是他的考量,想要做個姿態,就是做個老實人,當個老實官,不想和人爭鬥,但是你去了就不一樣了,可能很多人會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你身上,因為他們之前了解過你,林一道雖然不是你直接掀翻的,但是你之前在湖州,白山,乾的那些事,他們應該都掌握了,相較於仲華,他們會相信你是更加危險的,所以,你要小心」。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也這麼想,現在去了就是個出頭的椽子,不過也是個機會,揚名立萬的機會,我理解官場上的事和混社會打架也差不多,怎麼才能讓對方怕你,就得是上來一板磚把對方拍暈了,拍疼了,讓對方不敢對我再呲牙」。
「嗯,我也聽說了袁氏地產的事,活脫脫祁鳳竹的翻版,祁鳳竹倒了之後,市里一直都是扶持袁氏地產的,這個你知道,現在來看,他們認為袁氏地產養肥了,再加上全國都在調控地產,所以,房地產的暴利時代已經過去,再等下去,恐怕袁氏地產現在的紅利都要縮水,所以,他們亟不可待了」。王友良說道。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我還以為會再等幾年,等我在中北省的佈局都完備了,再和他們算賬也不遲,但是現在來看,等不到那個時候了」。丁長生說道。
王友良說道:「這很正常,當年我們和國民黨打仗,我們也不知道怎麼打,在戰爭中學習戰爭,都是一樣的道理,到了中北省和這些人交上手,你就知道怎麼做了,現在我們在這裏談這些都白搭,因為你不知道對方出什麼招」。
為了不打草驚蛇,雖然劉振東他們秘密的把陳漢秋和許家銘都控制起來了,可是並沒有去搜查許家銘的家和辦公室,現在所得到的證據已經足以讓陳漢秋在裏面待幾年了,只是這件事怎麼操作,劉振東在等着丁長生最後的決定。
「怎麼樣,這些證據夠了吧,夠你在裏面待幾年了,而這些東西要是公佈出去,不知道陳書記還有沒有臉在江都繼續幹下去,我知道你叔叔陳煥強很厲害,人脈很廣,但是他不知道你在這裏,對這件事也沒什麼影響力,而且就算是他來了,誰會賣他這個人情?」劉振東對面坐着陳漢秋,他在一步一步的擊潰他的心理防線,一天一夜了,該固定的證據已經固定好,就等着丁長生的命令了。
在醫院裏,丁長生坐在趙君平的病床邊上,看着臉色蒼白的趙君平,他實在是沒想到,幾個月前還在鄉下忙活的趙君平,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居然蛻變成了現在這個摸樣。
「秦元飛的死,我也有責任,我不該把他從精神病院撈出來,那樣的話,他還能活着,雖然活的豬狗不如,但是現在,人死了,陰陽兩隔」。丁長生說道。
「丁市長,你就不要為難我了,我說過,我和陳漢秋是兩情相悅,這你們也管嗎?」趙君平恬不知恥的說道。
「是嗎?那你看看這個」。但是說着,從自己的手機里找到了一段視頻,舉到她的面前,視頻是從陳漢秋的雲盤裏找到的,全都是這玩意,而且不止一個女人的,最近的大多是趙君平的。
嗑藥的,被鞭打的,玩變態遊戲的,丁長生把這些都剪輯了一個短篇,存在手機里,當趙君平看到這些時,嘴巴再也不硬了。
「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就在你家裏,他把你妹妹弓雖女幹了,還給她下了藥,搶救了一天,現在剛剛脫離了生命危險,你和這樣的人兩情相悅,趙君平,是你瘋了,還是傻了?」丁長生問道。
「你說什麼?」趙君平一愣,問道。
丁長生冷漠的說道:「別裝了,陳漢秋都招了,是他用藥威脅你給趙君雅打的電話,雖然你們姐妹倆關係不好,但也是一奶同胞,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呢?」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了,但是,但是他說是要帶她去省城當保姆的,沒說,沒說其他的事……」
「屁話,趙君平,你是傻了呢,還是裝傻,他對你這樣,把你妹妹帶到省城當保姆,你信嗎?你腦子秀逗了,信這樣的鬼話?」丁長生問道。
她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話丁長生都不信,但是為了洗白自己,她又不得不把謊言繼續編下去。
「我真的是被他騙了,他給我吃了那些藥之後,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吃了藥之後,我就不知道是身在哪裏,幹了些什麼事,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趙君平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陳漢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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