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一看到李鐵剛進了辦公室,就立刻過去了,劉振東本來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是劉振東說自己又不是李鐵剛的下屬,去不合適。
「李書記,您現在忙嗎,能不能給我十分鐘?」丁長生一進門就問道。
「嗯,還可以,九點半有個會,你說吧,什麼事?」李鐵剛問道。
「是關於朱佩君的案子,有線索了,不過,還不是很明顯,而且這個案子還有很多的疑點,我想,這個案子要是真的辦下去,恐怕複雜程度超出我們的想像」。丁長生說道。
李鐵剛聞言,愣了一下,指了指門,說道:「關上」。
丁長生關好了門走回來,李鐵剛指了指自己辦公桌前的椅子,說道:「坐下說,有什麼問題?」
「朱佩君是在被調查的時候因為住院逃脫的,但是朱佩君不是特工高手,她只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了,還能有這麼矯健的伸手嗎,再說了,從她離開醫院之後,就再沒消息了,邊控那邊也沒有消息,怎麼跑的,這很有問題啊,但是這方面的問題,好像從來沒人注意過,這不尋常吧?」丁長生問道。
李鐵剛聽完,放在桌面上的右手,食指一直都在敲打着桌面,像是在思索,時而快時而慢,丁長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停止了話頭。
「繼續說」。
「好,昨天,我們開始調查和朱佩君關係最密切的人,也就是她的秘書林琳,有了新發現,林琳在網上和一個國外的人打遊戲,但是很明顯,她不是在玩遊戲,而是在傳遞一個什麼信號,前後玩了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但是林琳坐臥不安,一夜沒睡」。丁長生說道。
「你們監視她了?」李鐵剛問道。
「是,李書記,這件事我檢討,沒有及時向您請示匯報」。丁長生誠懇的解釋道。
李鐵剛點點頭,說道:「能給我打電話就打,不能打電話就發郵件,不過不要耽誤事,我聽過中央的一個領導講話,我記得他是這麼說的,在中國,一個官員要想不幹事,他就採取事事匯報的態度,上級領導不了解情況,做決定或者是在批准上就會謹慎,這麼一謹慎,時機耽誤了,結果就是一事無成,事事匯報的人也幹不成事,因為他不想承擔責任,但是我們這個工作,也是時機很重要,可是有些時候尺度也很重要,你給我說一聲,我知道這事,一旦有人要拿這事為難你,你就可以推到我這裏來,我不知道,怎麼幫你擋?」
「是,我明白了,謝謝領導體貼」。丁長生說道。
「這個人盯死了,一定要從這個人身上挖出點東西來」。李鐵剛說道。
「是,那其他的呢,我也想同步調查清楚,看看哪些人在朱佩君出逃上做出過貢獻」。丁長生說道。
「這件事是一定要查的,不查出來內鬼,我們什麼案子都辦不了,所以,必須要查,你不用給我計劃,也不用事事匯報,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同志,要慎重,你不是官場新兵,應該懂得怎麼處理這些問題」。李鐵剛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這您放心,我不會給您添麻煩」。
「你給我添麻煩又能怎麼樣,你又不是為你自己」。李鐵剛站起來和丁長生握握手,丁長生感到李鐵剛的手很有力量,連帶着他也增強了不少力量感。
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趙莉給他倒了一杯茶,剛要出去,被丁長生叫住了。
「趙莉,等下」。
「主任,什麼事?」趙莉回頭問道。
「把門關上」。丁長生指了指她身後的門,說道。
趙莉聞言,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雖然丁長生對她從來沒有表示過什麼,但是當她聽到丁長生叫她關門時,還是很緊張。
「主任,什麼事?」趙莉只向前走了一步。
丁長生翻了翻自己案頭打印出來的凡是和朱佩君有關係的人的名單職務,就職單位社會關係等,但是唯獨缺了一樣東西。
「你這個名單做的不錯,但是還是漏了一些東西」。
「漏了什麼?」趙莉一看丁長生說的是工作問題,放鬆了不少。
「這裏面沒有列出來朱佩君從醫院逃跑時,我們紀委這邊是誰在負責這個案子,誰負責辦案,誰負責看守,這裏面都沒有,怎麼回事?」丁長生問道。
一聽丁長生是因為這事,趙莉瞬間就明白自己多慮了,於是解釋道:「丁主任,您不知道啊,這個案子是何峰主任負責的,但是在辦理這個案子期間,何主任請了兩天假,他重感冒,住院打點滴兩天,可巧,朱佩君第二天就跑了,當時朱佩君跑了之後,何主任心急如焚,強撐着出了院,但是還沒上半天班,就昏倒在了他的辦公室里,就又住到醫院去了,一直住了半個月才出院」。
丁長生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這麼巧合的事,但是何峰是第二監察室的主任,怪不得自己剛剛向李鐵剛匯報時,李鐵剛說了句自己不是官場新兵,那意思自己應該知道怎麼處理官場關係,沒想到是這層意思。
「嗯,好,我知道了,你把除了何主任之外的那幾個咱們紀委和其他單位的人都列出來,我有用」。
「好,我馬上去辦」。趙莉說道。
「嗯,記住,這件事誰都不要告訴,外面那幾個人也不能說」。丁長生囑咐道。
「是,我明白了」。趙莉點點頭,開門出去了。
丁長生看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拿起包出了門,下樓坐上車離開了單位。
「去哪?」杜山魁問道。
「去民政局,石梅貞在那裏等我呢,對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丁長生問道。
「我?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結什麼婚啊,結婚意味着責任,現在這樣挺好的,責任不大,生活的還很愜意,不好嗎?」杜山魁問道。
「你是可以啊,我是不行,我要對組織負責,所以,該做的戲還是要做的,不然的話,被人懷疑,我怎麼覺得這有點像是人質的感覺」。丁長生自言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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