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動聲色的跟在鄭小艾身後,此刻的他好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只是他搞不清楚為什麼鄭小艾會在晚上以護士的面目出現在醫院裏,難道是兼職?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可是鄭小艾居然進了護士長的辦公室,譚大慶不可能跟進去看看,一來都是在湖州這個不大的地方的官員圈子裏,鄭小艾說不定認識自己,二來,以鄭小艾的身份,應該知道自己和蔣文山的關係,這樣一來很容易引起她的警覺。
於是譚大慶看了看周圍,這個時候醫院裏人已經不多了,於是他貼到周紅艷的門上,想聽聽裏面說什麼呢。
「怎麼了這是,又談崩了?」周紅艷一看鄭小艾哭哭啼啼的跑了進來,就知道肯定又鬧矛盾了。
「太欺負人了,我都那樣求他了,他居然還罵我,我真是不明白他就為什麼不懂我的苦心呢,我這是為他好,我也是怕連累他啊」。鄭小艾抽抽噎噎的說道。
「咳,你怎麼這麼孩子氣,他是個孩子你也是孩子啊,他心裏一定有口氣,他不找你出找誰出?」
「那也不能沒完沒了啊?」
「換了誰,誰也不會這麼容易轉過彎來,哪個男人回去一看自己媳婦正和別的男人上床呢,還得擺出逆來順受的樣子,我看這樣的男人也是一個窩囊廢,沒有到廚房拿菜刀剁了他就不錯了,你還委屈了,不是我說你,既然你和小丁有這個關係了,你還和那個老傢伙藕斷絲連的幹什麼啊,你看看到現在,怎麼收場?」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我走了,謝謝你,聽天由命吧」。鄭小艾無限落寞的說道,慢慢將身上的護士服脫下來遞給了周紅艷,挎起自己的小包準備離開了。
在門外偷聽的譚大慶迅速離開了護士長辦公室的門口,躲進了旁邊的一個廁所里。
「小丁,哪個小丁啊,但是不論怎麼說,這個小丁肯定是鄭小艾剛剛去見過的那個人,那由此推斷,打暈蔣書記的也有可能是這個傢伙,只是這個小丁是誰呢?」譚大慶一邊撒尿一邊想到。
出來洗手間洗手的時候,正好見到旁邊一個小護士也在洗手。
「護士,我問一下,我有個姓丁的朋友在這裏住院,我抽時間過來看看他的,他關機了,他住哪個病房?」
「姓丁的,是不是一個年輕人?」
「嗯,是啊」。譚大慶答道。
「哦,你說的是丁秘書吧,出門左拐,走到頭就是了,那裏安靜,就那一個病房」。小護士以為是有人來看丁長生的呢,很熱情的指引着。
聽小護士這樣一說,譚大慶恍然了,原來是他,丁秘書,丁長生,你可真有本事,居然把市委書記的女人給給睡了,還敢打市委書記,你真是有能耐啊,想到這裏,譚大慶不禁笑了。
這樣的話他倒是不急了,慢慢悠悠的踱步到丁長生的病房門前,還沒進門就聽到身後有人問道:「同志,你是哪位,丁秘書已經休息了,你還是明天再來吧」。
譚大慶轉身一看,見是一個身材很高很壯的男人,手裏提着一個暖水瓶,看樣子是伺候丁長生的。
「嗯,是這樣的,我是市公安局的譚大慶,有急事要見丁秘書,所以,請安排一下吧」。
「市公安局的?那你等會吧,我去問問」。杜山魁不明所以,但是又怕耽誤了事,所以提着暖水瓶進去了,這個時候丁長生還沒睡,只是剛剛將鄭小艾攆走,心裏也是空落落的。
「丁,市公安局有個叫譚大慶的要見你,被我攔在門外了,你看要不要見?」杜山魁將熱水倒在了盆子裏,準備等水溫好了給丁長生擦臉用的。
「譚大慶?他怎麼來了?我和他好像是沒有什麼交往吧?」丁長生嘀咕道,「讓他進來吧,人家是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長,這點面子還能沒有」。
不一會,譚大慶夾着一個包進來了,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丁長生。
「丁秘書,沒打擾你休息吧?」譚大慶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自以為拿住了丁長生的死穴,雖然蔣文山即將離開湖州,但是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捏死丁長生,所以譚大慶肆無忌憚的笑着。
「沒有,譚副局長,算起來我們這是第二次見面了,不知道這麼晚了,譚副局長有什麼緊要的事要找我談?」丁長生一口一個譚副局長,將譚大慶的身份地位點的很清楚,這讓譚大慶很是惱火,但是現在還不是發火的時候。
譚大慶沒說話,只是看了看身後的杜山魁,說道:「有些事,我想和丁秘書單獨聊聊」。
「沒問題」。隨即向杜山魁看了一眼,杜山魁就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譚副局長,你喜歡站着和人說話嗎?坐下吧,你這樣讓我很不好意思,我不站起來也就罷了,還躺在這裏,而你站着,這似乎不公平啊」。
譚大慶還是那副德行,但是這一次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丁長生床前的一把椅子上。
「丁秘書,你這幾天到過一個叫御府苑小區的地方嗎?」
「這算是私人問話,還是代表公安局問話?」丁長生反問道。
「嗯,算是私人問話吧」。譚大慶猶豫了一下說道。
「哦,那我可以選擇不回答」。丁長生機智的答道,同時他的心裏一震,難道譚大慶已經發現了什麼了,要說從自己這裏發現蹤跡應該是不太可能,可是他是怎麼找到這裏的呢,難道是跟着鄭小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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