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言壯語和死命令改變不了現實情況,當一切都佈置下去時,蔣文山在楊華安的陪同下視察駱馬湖大堤的現實情況時發現,真實情況要比自己預先估計的嚴重的多。
「華安,你看着大壩還能撐多長時間?」蔣文山踩了踩腳下已經侵泡在水裏的大壩問道,他是在問楊華安,但是更像是在問自己。
「書記,這很難說啊,也可能不會決堤,但是也可能隨時決堤,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
「嗯,動員市區低洼地區的群眾向高地轉移吧,淹了沒問題,我們再建設,但是爭取不能死人,一死人事情就麻煩了」。
「書記,有組織的群眾應該沒有問題,已經向各街道下了通知了,但是就是怕那些流浪乞討人員,有的已經是老年人了,就怕到時候不好組織,太分散了」。
「嗯,這件事再下個通知,讓各街道的幹部密切注意各自管轄地界上的有沒有這樣的人,有的話不許推諉,這也是人命」。
「是,我馬上讓他們下通知」。楊華安轉身要去下通知時,蔣文山又叫住了他,「華安,這些天辛苦了,事實證明,你這個副市長很稱職,我會為你說話的」。說完,蔣文山擺擺手,讓楊華安趕快去下通知。
看了看陰沉沉的天,蔣文山掏出了手機,江平貴自動的往江邊走了幾步,看樣子像是察看水情去了,其實是在為蔣文山打電話留出空間和距離,他很明白自己老闆的脾性,只要是秘書能辦的事,絕不會自己去辦,那麼這個電話肯定是私人電話,所以江平貴躲得遠遠的。
鄭曉艾接到蔣文山的電話時感到萬分的詫異,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給她打電話了,這讓鄭曉艾很是高興,祈禱着蔣文山快點把她忘了吧,那樣她就自由了,可是沒有想到大清早的又接到了他的電話,她的手有點顫抖,等電話響了十幾聲才在最後關頭接通了電話。
「餵?」鄭曉艾怯怯的答應了一聲。
「還沒起床嗎?這麼久不接電話」。蔣文山皺眉道。
「起來了,正在吃飯呢,剛才電話忘臥室里了,什麼事?」
「也沒有其他事,就是突然想起你來了,好長時間沒有聯繫了,你,還好吧?」蔣文山的語氣突然有點凝滯。
「很好啊,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鄭曉艾也聽出了蔣文山的語氣有點灰暗,雖然她不喜歡和他再有過多的交往,但是這不是以她的意志為轉移的。
「收拾一下東西找個高一點的地方呆着,或者去北部山里也行,我和衛皇莊園打個電話,你去那裏待一段時間吧」。
「到底出什麼事了?」鄭曉艾一驚問道。
「也沒什麼事,我現在在駱馬湖大堤上,很可能大堤要保不住了,湖州市區很可能會被淹,至於淹到什麼程度,現在不好估量,不要問這麼多了,快點走吧」。蔣文山說完就掛了電話,他又將電話打給了蔣海洋,說的也是同樣的事。
鄭曉艾聽到手機里發出嘟嘟的聲音,愣怔了一下,趕緊撥打了丁長生的電話,不過這個時候丁長生已經上班了,接到鄭曉艾的電話時也是一愣,但是聽到內容時簡直是晴天霹靂了。
市區這麼多人口,怎麼疏散?早知道大堤會保不住為什麼現在才疏散,不行,這件事太大,要馬上通知石愛國,可是還沒有打通電話,走廊里傳來了咚咚的高跟鞋的聲音,而且是跑起來的高跟鞋的聲音。
「丁秘書,你的手機怎麼老是佔線啊,秘書長讓你趕快過去一趟」。一個高個子的女人朝丁長生喊道。
「哦,我正在打電話匯報呢,怎麼了,什麼事啊?」丁長生跟在女人後面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挺急的」。女人說着腳步一直沒有慢下來,丁長生的好色本性真是天生的,這麼緊急的時刻都沒有阻擋住他對女人的欣賞。
丁長生斷定這是一個少婦,因為從任何一個方面看去,她身上的氣質都不是一個未婚小姑娘所能擁有的。
這是哪個部門的人,自己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她。
「這位大姐,你是哪個部門的,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丁長生最終忍不住好奇,還是問了出來。
「哦,丁秘書,你叫我和塵就行,我姓張,叫小張也行,我是文化局的,調到綜合科來幫忙的,才來沒幾天,還沒有和丁秘書見過面,所以你不認識我」。
「哦,張和塵,是和光同塵的意思嗎?」
張和塵沒想到這個丁秘書還知道這個成語,不由得回頭扭頭看了他一眼,就是那一瞥,讓丁長生渾身一震,這雙眼睛真是有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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