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生立刻給仲華打了個電話,順便也是問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仲華沉吟了一會說,他就不先過去了,讓丁長生先過去看看,畢竟顧青山這一病,從到醫院探望的人就可以看出顧青山的基本圈子。
本來打算最近就和顧青山一起去一趟省城的,但是現在看起來要拖延幾日了,而他剛剛和顧青山掛上鈎,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自己如果這個時候去醫院,肯定會讓人看出什麼端倪。
其實仲華是過於小心了,他不知道的是,昨晚在嘉年華酒店吃飯的事情,已經被人看的清清楚楚,並且報給了蔣海洋。
「你確定看清楚了,沒有錯?」當譚大慶的一個手下在大廳里看見顧青山帶着唐玲玲、仲華幾個人吃完飯離開時,他立刻趕到譚大慶的包間將這件事告訴了譚大慶和蔣海洋。
「沒錯,其他還有兩個女人和一個年輕的男的,我不認識,但是唐玲玲和那個新來的副區長我還是認識的」。來人報告到。
譚大慶點點頭,看向蔣海洋。
蔣海洋端着酒杯愣怔了好一會,才一飲而進,譚大慶擺擺手,示意報告者出去。
「老弟,顧青山這是想幹什麼?」譚大慶不解道。
「人人都在找靠山,人人都在求上進啊,其他人無所謂,但是這個仲華,確實讓人頭疼啊,顧青山是怎麼搭上他這根線的呢,真是奇怪」。
「仲華?他,很有背景?」譚大慶問道,關於這一點,他確實不知道。
「省委副書記仲楓陽的侄子,可以說是仲家培養的下一代領軍人物,要是顧青山搭上這條線,那以後顧青山可就真的有靠山了,而不是省政協那個李洪斌那個老不死的能比的」。
「不是傳說仲楓陽快要走了嗎?」
「仲楓陽走了,不代表仲家的勢力就完了,仲楓陽是土生土長的中南省人,從政以來從沒有離開過中南省,你可以想想這幾十年來他經營的結果,所以他走了,影響力肯定會下降,但是絕不會降得這麼快,顧青山也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搶先投入到仲家門下,這個時候仲家是很需要這樣的人的,他也是讓人看看,仲楓陽雖然走了,但是仲家的影響力還在,仲家的勢力範圍不會變」。蔣海洋不無遺憾的說道,他這個老爹,現在已經全無鬥志,好像就是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剩下的時間就是知道玩女人,想到這裏,他這個做兒子的竟然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顧青山這個人太不識抬舉,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上一次的事情,險些出事,而且顧青山也在查那件事,所以所有的事情都停止吧,台面下的東西終究拿不到枱面上來,而且那件事所託非人啊,媽的,那個癟三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丫頭是他能動的嗎?真是死有餘辜」。蔣海洋憤憤的說道,捏着酒杯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大,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公子,這件事主要是我的責任,所以……」譚大慶趕緊道歉,因為那個人的確是他找來的,蔣海洋說所託非人,一個是他蔣海洋所託非人,還有一個就是譚大慶所託非人,所以譚大慶不得不檢討。
「算了,那丫頭最近在幹什麼?」蔣海洋問道。
「基本不出門,出門時一般都是和顧青山兩口子一塊出門,看來上次的事情對她打擊不小」。譚大慶小聲說道。
丁長生簡單買了點水果和一束花,走進顧青山的病房時,看到裏面人不少,於是又悄悄退了出來,在走廊的一個拐角處,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而他則坐在一個椅子上休息,他不想這個時候去病房,那麼多人也沒法轉達仲華的意思。
可是他剛剛坐定,一陣香風撲面而來,一個身穿淡藍色衣服的女孩坐到了他的身邊。
「在這裏愣着幹什麼,怎麼不進去?」唐晴晴問道。
「你,你怎麼在這裏?」丁長生沒有注意到竟然是唐晴晴。
「我怎麼不能在這裏,唉,曉萌現在一天到晚神不守舍的,她家的事我也不能不管吧,現在里里外外都是楊姨一個人,我怎麼着也是曉萌的朋友,該幫的就得幫啊」。唐晴晴嘆了口氣說道。
「切,聽上去像個救世主似得,顧曉萌怎麼了,她沒事吧」。丁長生想起了昨天楊曉對自己的囑託,不禁小心問道。
「看起來還是因為上次的事情,楊姨說她經常聽到曉萌晚上做噩夢被嚇醒,而且我感覺曉萌對我也沒有以前好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唐晴晴無奈的說道。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有些事應該很好溝通的呀,你怎麼不勸勸她,看開點」。丁長生隨口說道。
「看開點?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隨口一說」。
「不對吧,哎哎,我問你件事,你給我說實話」。唐晴晴左右看了看,然後低聲問道:「你是第一個把曉萌救出來的,你去的時候,曉萌有沒有被那個壞人那個啊?」
「那個,哪個啊?」
「哎呀,你裝什麼裝,你懂得」。
「我不懂得,你到底什麼意思?」丁長生裝作很無知的樣子問道。
「去,我們是朋友嗎?這點事都不說,沒意思」。唐晴晴想伸手扭丁長生的耳朵,可是一想,兩人還沒有熟悉到這個程度,於是將手又放下了。
「這是人家的好不好,而且楊姨不是給她做過檢查了嗎,沒事吧?」
「我現在很懷疑當時曉萌遭到了侵害,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的,唉,那個人是死了,要不是不死,我也得去咬死他」。唐晴晴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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