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等的美麗的芳華,如同午夜的優曇一樣!
都是那麼讓人為之迷醉,讓人為之沉淪!
不過美麗的東西往往暗藏着殺機,這刀光也是一樣!鷹眉將領發誓,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兇悍的刀!凌厲的光!
只見在這刀鋒之下,鷹眉將領再次感覺到了久違的死亡!好像是自己的命已然不是自己的一樣!
美麗的東西往往出現的很短暫,如流星優曇,如眼前的這刀光。
恍惚間,那道快的驚人,凌厲的可怕的刀光已然散去,而鷹眉將領的胸前也多了一記幾乎貫穿他胸腹之間的刀痕!
一聲歸刀入鞘之聲將眾人剛剛被那刀光所涉及的魂魄給換回,而也正是此時,一個他們非常熟悉的,現在卻感覺有些陌生的聲音出現在他們的耳邊:「陸叔,小侄有資格去04號城市了嗎?」
看着自己身上所穿的能夠抵擋領域級別凶獸重擊的ss級戰甲這上面的光滑如鏡的斷口,和其後絲毫未損的皮膚,鷹眉將領嘴角不由抽搐不已,半響才澀聲道:「飛鴻,你,你修為……」
「如您所見,高級戰將,」謝飛鴻淡淡道。
這……這怎麼可能!
雖然剛剛已經親眼得見了,但是當謝飛鴻親口承認之時,包括鷹眉將領在內,所有觀戰的軍方軍官都不由臉上閃過了一絲崩壞之色,那個疤臉軍官下意識的問道:「我記得飛鴻你半年前的測試不是中級戰士嗎?怎麼,怎麼這才過了半年……」
「也許是厚積薄發吧,也有可能是突然開竅,誰知道呢,」謝飛鴻一臉無所謂道。
這已經不是厚積薄發和突然開竅的問題了吧!
看這着謝飛鴻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想想自己當初自戰士級別進階到戰將級別所受的苦,經歷過的危險,一眾軍方的將領不由眉頭亂跳不已,不知道應該如何發泄自己虛亂的心情。
要不是自籌自己等現在可能拿不下謝飛鴻的話,幾個軍方的高官都準備出手,好好教訓教訓謝飛鴻,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做人要謙虛!不要裝了!
不過……其實相對謝飛鴻修為方面誇張的進步速度,幾個軍方的高級將領更加詫異的是謝飛鴻那驚鴻一瞥、讓他們幾個戰神和頂級的戰將都不寒而慄的的刀法!
要知道鷹眉將領雖然不是他們幾個在場的高級軍官之中實力最強的,但是卻是他們這種身法最好的,已經直接邁過了完美級別踏入了意境級別!
而現在,其居然在謝飛鴻這回他們看着長大的子侄的快刀之下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那他們上去恐怕也好不到哪裏去,皆逃不了挨一刀的命運。
而從那鷹眉將領所穿的那一套能夠抵抗住領域級凶獸攻擊的ss級戰甲,上那的光滑如鏡的刀口上就可以看得出來,謝飛鴻的刀究竟有多利。
慢說是他們這樣的人挨上這樣的一刀,就是一些擅長防禦的領域級凶獸基本上也就相當於的地獄之門的門票已經拿到了手裏。而這也就表示着,只要謝飛鴻願意,在座的諸位他的長輩沒有一人會是他的一合之將!
而這……也讓幾個軍方將領既欣喜又羞愧。
欣喜自己老朋友的兒子居然能有如此出色的成就,他們這些長輩也與有榮焉。而羞愧則是羞愧自己練了這麼多年到最後竟然不是一個小輩的一合之敵,真是有一種自己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的錯覺。
當然,幾人之中心裏也未嘗不是沒有一些別樣的念頭。比如說探究一下謝飛鴻為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進步到如此境界的因由,和那一刀仿佛能將一切都斬斷的刀法究竟是怎麼修來的。
不過這念頭僅僅只在他們腦海之中過了一下便被一起拋在了腦後,畢竟軍人不是政客,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而且謝飛鴻還是他們故去的戰友的兒子,他們真敢做出這種事情來不用別人,恐怕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來。
「幾位叔伯,還有什麼其他事情嗎?」看着幾位軍方的將領用一種一種莫名的眼神盯着自己遲遲不語,久後了半天的謝飛鴻再次開口道:「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的話,那飛鴻就要先行告辭了,畢竟還有很多進荒野也需要準備的東西要準備。」
「後生可畏啊,」幾位軍方將領對視了一眼之後,由鷹眉將領感嘆了一聲之後,然後開口道:「沒想到飛鴻你小小年紀就能有這般修為,老謝如果在天有靈的話,看到你今天的成就,一定會欣慰的。」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謝飛鴻,仿佛要將其身影牢牢的烙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鷹眉將領繼續道:「願賭服輸,我自然是沒有再阻攔你的理由。去吧,幹得漂亮一點!不要給我們軍區抹黑!」
「我會的,」謝飛鴻微微寒首應了一聲,便直接迴轉,準備離開。
而也正是此時,鷹眉將領再一次叫住了謝飛鴻,面容肅穆的叮囑道:「飛鴻,荒野之中不比家中,萬事小心。記住,有的時候在荒野之中最危險的並不是那些凶獸,而是人!」
「明白。」
看着謝飛鴻離去的背影,疤臉軍官等湊到了鷹眉將領的身旁,那位獨眼軍官有些擔心道:「就這麼讓飛鴻離開真的好嗎?要知道那可是04號城市,哪怕是在整個地球之上都算得上是有數的凶地!就算是戰神級的舞者,都可能會隕落其中。
飛鴻的確是很出色,但是現在就讓他接觸到這個等級的城市,會不會太早了一些。我們其實完全可以……」
「雛鷹終須展翅高飛,有些事情他終究需要面對,」鷹眉將領沉聲道:「當一個男人想要展翅翱翔的時候,我們又有什麼權力去阻止。尤其是當他本身就有與之相對應的能力,我們的阻止只能消磨他本身的天分。
放心吧,我相信飛鴻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的,他什麼事讓我們失望過。」
「這……話雖不錯,」一旁的疤臉軍官遲疑道:「不過……我們以前對他有過希望嗎?」
不得不說八疤臉軍官的話相當的煞風景,此言一出,眾軍官不由接無語,沉吟了片刻,便一個個搖頭嘆息的相繼散去。
顯然是又回憶起了被謝飛鴻剛剛刀法所支配的恐懼,和那種自己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的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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