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貴女:傲嬌郎君惹不得 169 再也不許

    雨過天晴,烈日再次當空,不過已經臨近傍晚了,所以殺傷力也沒那麼強了,哪怕是站在甲板上也再沒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

    封七月答應試試,不過竇章卻不許她下水。

    「怕輸?」

    「怕回去之後徐老頭扒了我的皮!」竇章可沒想過要讓她親自下水和他比,出發之前徐真專門找了他,千叮萬囑外加威脅,不到迫不得已絕不能讓她下水,「他代替你跟我比。」

    張威面無表情地點頭,「可以。」

    封七月丟了兩個籮筐在他們面前,雙手抱在胸前,「那今晚上大餐就交給你們了。」

    張威拿起了一個轉身便跳進了海里。

    竇章也伸手拿了一個,眾目睽睽之下也沒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就是露出了口白牙笑着說:「等我給你弄頓大餐。」

    這竇爺對七少很好,這幾天下來不管是哪一方的人都看得出來,雖然有些怪異,不過誰也沒多想。

    兩個主子相處的好了,手底下的人自然而然的也便打成一片了。

    這倒是個意外的收穫。

    竇章這些年的確沒少下苦功夫,不但自己苦練,連同身邊的人也一併拉下水,所以才有了這些陸地能打仗,出海能下水的親兵,就好像是知道將來一定會用的上似得!而實際上,也的確是用上了,他也很慶幸當初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不過比起張威還是有些差距的。

    至少封七月是這麼認為。

    可結果卻是他贏了!

    雖然只比張威快了也沒一分鐘,可的的確確是贏了!

    封七月相信他是苦練過,畢竟曾經差點丟了性命,苦練很正常,可江河池塘那些哪怕環境再複雜也比不上大海,這人第一次下海便比多年泡在海里的張威厲害?運氣?這運氣未免也太厲害了。

    張威也是震驚。

    男人佩服強者,原本那些看不順眼如今似乎也挺不錯的了。

    竇章擰着那一籮的海味走向了封七月,笑容溫柔,亦張揚自信,「沒讓你失望吧?」

    封七月只覺自己的心狠狠地悸動了一下,微抿了唇瓣,笑道:「還不錯。」

    竇章笑的更加燦爛。

    天邊染上了夕陽的金黃,海面璀璨奪目。

    ……

    入夜,海上風平浪靜。

    除了必要的值守人員,其他人都在船艙裏頭,美酒佳肴,歡聲笑語,打成一片。

    竇章被纏着灌酒,這一轉眼便找不到熟悉的倩影了,心裏有些不安,「七少呢?」

    「七少說有些悶出去吹吹風。」

    「來,竇爺,喝喝!」

    竇章喝了,然後找了個藉口便出去找人,哪怕知道不會有什麼危險,可見不到他心裏便不安。

    出了船艙,海風吹來,酒也醒了些。

    他也沒怎麼需要找,一出來便看到站在船舷邊的人兒,月色皎潔,在黑夜中籠了一層柔和的輕紗。

    她便站在那裏,沒有拒人千里的冷漠,卻是顯得孤獨而輕盈,好像不該存在於這事件,轉眼便會消失一般。

    恐慌從心底湧出。

    竇章大步走了過去,伸手將人緊緊摟住。

    封七月嚇了一跳,她就是喝多了兩杯出來吹吹風罷了,這混蛋又搞什麼?「鬆手!」

    「別走!」竇章低吼道。

    封七月愣了愣,扭過頭看着他,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喝醉了?「你……」

    「別走……」

    「走什麼?」封七月有些哭笑不得了,「鬆手!」

    「不松!」

    「有人看見了你負責殺人滅口?」

    竇章還是不動。

    封七月只好自己動了,她可不想被人看見了然後日日被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喝醉了便去醒酒!」

    「我怕你就這麼消失了……」哪怕已經冷靜下來了,可聲音中的不安依舊那麼清晰。

    封七月心頭顫了顫,吸了口海風壓了下去,「消失什麼?我是鬼嗎?消失!你怎麼不消失給我看看?」

    竇章沒反駁她,只是盯着她。

    封七月想起了先前說過的一些話,再看着男人那眼神,腦仁兒有些發麻了,「竇章……」

    「我喝的有些兒多了。」竇章打斷了她的話,似乎也察覺到了她情緒不對,連忙轉移了話題,「頭腦有些暈了……」

    「那就吹吹風吧。」封七月無奈。

    「你也喝多了?」

    「有點。」

    「以後不要喝了。」

    「嗯。」

    便沒再說話了,似乎真的是出來吹風醒酒似得。

    封七月倚着欄杆,沒有再看他。

    船艙裏頭的喧鬧傳來,越顯得這裏安靜。

    海風徐徐吹着,底下是海浪拍打船的嘩嘩聲響。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封七月沒轉身去看,酒勁上來了,頭有些昏昏欲睡的,跑出來這裏是真的來醒酒的,不是為了避開誰。

    腳步聲越來越遠,又越來越近。

    一股暖意籠罩住了全身。

    她側過身,男人站在她的身後,低頭,便見身上多了一件披風,顯然方才離開便是為了拿這東西。

    暖暖的,好像鑽進了心裏。

    「入夜涼。」竇章說道,聲音如這月色一般柔和。

    封七月背靠着欄杆看着他,神態帶着些許的醉意。

    「怎麼?」

    封七月笑了,抬起了頭看着滿天的星辰,雨後的夜空讓星辰更加的明亮,月色皎潔,滿天星辰,「明月當空,星辰便黯淡,如今看來也不見得都是這樣。」

    竇章看了一眼,「喜歡?」

    「知道我來了這裏之後最喜歡的是什麼嗎?」封七月笑道,不等他回答便抬手指着璀璨的夜空,「便是這滿天星辰。」

    上輩子要看這些或許只有往深山老林去了。

    或許去了,也未必能見得到。

    「我不喜歡月亮,一年到頭,不,一個月變來變去的,總讓人覺得傷感。」封七月繼續說道,「可這星辰卻不一樣,總是那麼閃耀,那麼璀璨,當然了,很多時候還是爭不過明月當空。」

    「的確很美。」竇章順着她的話說道。

    封七月笑了笑,「是啊,的確很美,只是很少有時間能好好地欣賞。」

    「以後我陪你。」

    封七月笑着轉身,雙手俯在了欄杆上,沒有不悅的訓斥也沒有欣然的接受,只是沉默着。

    或許,沉默便也是一種回答。

    竇章壓着心裏的雀躍,便這般安靜地陪着她,如此美好的光景,哪裏能為了一時的急切而破壞掉?

    更何況,他不着急的。

    這麼多年來,只有她,只是她。

    他有何好着急的?

    夜,靜謐而溫馨。

    大海的殘酷並沒有在這時候施展,很大度地成全了這一晚的歡樂。

    第二天一大早,再度起航。


    天氣還是很不錯。

    海神似乎真的聽到了他們的祈求似得,一路風平浪靜,平安抵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處海島。

    離陸地大約有十天的航程,海島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且周邊暗礁環繞,不熟悉環境的話很有可能便會觸礁,船毀人亡。

    船停靠在了暗礁外圍,沒有再往前。

    竇章看着前方不算大的島嶼,「這裏便是……」

    「我老巢?」封七月笑道。

    竇章有些不喜歡這個詞。

    「你想的美!」封七月沒等他回應便道,「這麼容易把你往老巢領,萬一你賣了我怎麼辦?」

    竇章無奈,「我賣了自己也不會賣你。」

    「竇爺這張嘴油的可以,看來以後做菜都不需要放油了。」

    「給你省點銀子?」

    封七月撇了他一下,沒和他繼續鬥嘴皮子,簡直是浪費時間還氣着自己,「張大哥,放信號吧。」

    「是。」

    信號發出去沒多久,前方島嶼便有一艘小船駛了出來,沒有懸掛任何的標識,不過看那站在甲板上的人,便能猜出絕非善類了。

    那領頭的更是凶神惡煞,臉上還有兩條交叉橫跨了整張臉的蜈蚣形刀疤,臉色陰沉,殺氣騰騰。

    哪怕竇章知道這不過是一場戲,可這人的出現還是讓他心生警惕。

    船上的眾人也戒備起來。

    小船慢慢駛近,在離大船還有大約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那領頭的刀疤男人沉聲開口,「七少,我們老大有請!」

    封七月轉身對竇章道:「走吧。」

    竇章頷首。

    這一看便是來談判的,而且主動權在別人手裏,哪怕這麼一去跟羊入虎口沒多大區別,可還是得去。

    兩個大佬都做出了決定,底下的小弟哪怕擔心也只能領命在這裏候着。

    竇章沒帶人,把他的那些親兵差點都急壞了,不過軍令如山下,還是都乖乖聽話在船上候着。

    封七月倒是把張威帶上了。

    三個人下了大船,上了對方的小船。

    小船轉了方向往島嶼駛去。

    直線距離是不遠,不過小船卻在海面上饒了好一陣子才開始靠岸。

    「這裏的暗礁很多,一個不小便會船毀人亡。」封七月解釋道,「不是在故布疑陣。」

    「這些人……」

    「我的人。」封七月沒隱瞞。

    竇章眉頭皺的死死的。

    「大蒼,你把我們的竇總督給嚇到了。」封七月雙手抱胸,衝着那正在指揮船隻靠岸的刀疤男人喊道。

    原本牛高馬大凶神惡煞的男人竟然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摸了一把自己的臉,「七少又在笑話我!」

    明明張威臉上也有疤,可每一次七少笑話的就只是他!

    哎。

    竇章:「……」

    「那下次我蒙着臉出來?」好像真的挺嚇人的,比張威的嚇人多了。

    「嚇唬嚇唬也好,幫他把膽子練大些!」封七月笑道。

    「他膽子很小嗎?」

    「估計有點。」

    「哦。」大蒼還真的就聽話,立即又露出了那副嚇死人的凶容來,瞪的老大的眼睛氣勢洶洶地看着竇章。

    竇章額上都快被黑線淹沒了,對着大蒼拱了拱手,「幸會!」若不是場合不合適的話他一定好好的教訓教訓敗壞他名聲的臭丫頭!

    他哪兒膽子小了!

    真以為他不敢對她做什麼便是膽子小了?!

    他是太捨不得她了!

    大蒼抬手騷了騷腦袋,擁有嚇人身軀的男人卻像是個小娃娃一般靦腆,「七少,他也沒太膽小嘛。」

    而且長得挺不錯的。

    比他見過的人都好看。

    比七少都要好看!

    「七少……」

    「還有多久才能上岸?」竇章趕緊打斷了他的話,實在是怕他再說出什麼與形象不符的話來了,而且還是圍繞着他的。

    大蒼也沒多想,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已經過了暗礁區,馬上就能靠岸了。」說完,便想起自己就是在指揮靠岸的,「七少我先幹活!」

    「嗯。」封七月點頭。

    竇章趁着眾人幹活的沒注意這邊的空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指尖在她柔軟的掌心碾壓着。

    封七月狠狠地瞪了過去。

    「是你先說我的!」竇章低聲道,理直氣壯,他哪裏膽兒小了?哪兒被嚇到了?他那麼緊張還不是在擔心她?沒良心的臭丫頭!「你先冤枉我的!」

    冤枉你便虐待我的手?!

    竇章沒覺得這是虐待,就是讓她知道他的心情罷了,至於調戲那更不承認了,當然,藉機親近是事實,但也絕不會承認!

    「鬆手!」

    「你冤枉我的!」

    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再不放手我就把你踹下船去!」

    竇章鬆手了,他可不想在她的手下面前丟人!「下次再冤枉我便不僅僅是這樣了!」

    封七月睨了他一眼,絲毫沒放在心上。

    竇章也不着急,反正話已經說白了,以後再有什麼那便怪不得他了!「我倒是挺期待的。」

    封七月抬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竇章腳板鈍痛,可忍住了,連臉色也沒變。

    看來以後家裏得養個悍婦了。

    哎。

    船慢慢地靠岸,哪怕一心幾用,也並不擅長海島作戰的竇章也看得出來這島嶼的地勢十分難得。

    真正的易守難攻。

    天然的壁壘。

    「你怎麼找到這島的?」

    封七月道:「從別人手裏搶的。」

    竇章心頭一顫,「誰?」

    「海賊。」

    竇章忽然間有種想發飆的衝動,這島嶼哪怕是他來攻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她卻做到了,而且是從海賊手裏搶的,不是介意她本事比他大,而是她竟然去做這般危險的事情!

    她——

    「以後不許再這樣冒險!」

    哪怕她聽不進,可他還是說了。

    聽着這般低啞焦急的聲音,封七月的心房又忍不住悸動了一下,哪怕是極力壓制,可男人的臉上還是露出了後怕。

    這個男人他不是普通的男人。

    戰場上殺伐多年何曾怕過什麼?

    可偏偏……

    她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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