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迸射着兇殘的精光,眼睛微眯,轉瞬慕容鶴朝夫人道:「那位可是安定好了?」
夫人柔聲道:「老爺放心,安定好了,燕王要的人,我知道分寸。一筆閣 www.yibige.com」
慕容鶴就臉色頗為難看的不悅道:「既是知道人是燕王多年尋找的,就該直接送到燕王府,留在我們這裏,算什麼!雪兒胡鬧,你也跟着胡鬧!」
夫人笑道:「那人是雪兒抓回來的,雪兒的婢子說,雪兒走之前特意交代,要等着她回來處置,雪兒已經走了將近兩個月,算日子,無論成敗也該回來了,老爺再等幾日,讓雪兒心頭那口氣消一消,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雪兒多在乎楊子闕,若直接把人送走,我怕雪兒這心裏,落下心結,成全燕王,為難咱們的孩子,這成什麼了。」
慕容鶴無可奈何嘆一口氣。
「你就是太寵她了,什麼都依着她,才鬧出這些,若是當初讓她直接嫁給……」
提起往事,慕容鶴重重一嘆,打住話音。
「罷了,現在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好在燕王並不知道我們抓了楊子闕,這次他們派人營救,我們正好用楊子闕做誘餌,把人活捉了,到時候一併送到燕王府,也是大功一件。」
夫人點頭,眼底帶着崇拜的光看着慕容鶴。
「老爺安排便是,需要我做什麼,老爺只管說。」
慕容鶴抬手替夫人捋了捋耳邊碎發,「山莊那麼多人,哪裏還用你親自操勞,今夜必定不得安寧,你讓人守好院子,莫出事便是了。」
夫人低頭,面頰帶着兩坨紅暈,笑了笑。
夫妻二人說了會子話,慕容鶴便命人將夫人送回房間,轉身着手安排山莊佈防。
來順賭局。
趙雀回到賭局的時候,外面正熱火朝天。
暮色漸晚,京都其他賭局聯手派人在來順賭局前點起數盞大燈,將場面照的如同白晝。
蘇清和秦蘇一左一右立在振陽子身後,一臉的殺氣騰騰,面上表情赫赫然:生人勿近,格殺勿論!
振陽子身邊,是一摞一摞的銀票。
看樣子足有幾百萬兩。
銀票旁邊,是京都其他幾個賭局的賬房們。
一人手裏一個算盤,正噼里啪啦的替振陽子計算紅利。
賬房們身後,各個賭局的老闆,一人一把太師椅,饒有興趣的看着這邊的賭桌,給振陽子壓台。
他們身後,是圍觀的百姓。
這種豪賭,多少年難遇一次,太刺激了。
刺激的不是是輸是贏,而是這個老頭又要贏來順賭局多少錢。
當看到一摞一摞的銀票被抬出,擺在老頭一側的時候,圍觀的人群就亢奮的面紅耳赤,心跳加快,亢奮不已。
仿佛那是他們的錢似得。
對面,來順賭局的人,冷汗連連。
再輸下去,褲子也要沒了。
穿過厚厚的人群,趙雀終於擠到度桌旁。
瞥了一眼老頭身側的銀票和那幾個噼里啪啦的算盤,趙雀眼底泛着陰毒的笑。
掃了一圈那邊給這老頭壓台的幾個同行掌柜,扯了扯嘴角,趙雀抬手在賭桌上啪的一拍。
這一拍,頓時令人心跳漏掉半拍。
圍觀的百姓屏氣凝神朝趙雀看去。
這瓜似乎又要變大了!
好激動!
老頭振陽子慢悠悠抬頭,咧着嘴憨厚的一笑,「怎麼?你要來上場?」
趙雀冷眼盯了老頭一瞬,繼而抬頭,朝着圍觀的吃瓜群眾一抱拳。
「來順賭局自開張以來,就得到廣大父老鄉親的支持,賭局有賭局的規矩,不會因為任何人就毀了賭局的規矩,哪怕傾家蕩產,只要客人要繼續,賭局就奉陪到底!」
這話一出,迎來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只是,賭局夥計自知技不如人,如今我賭局請了慕容山莊的慕容莊主出手,為我賭局對戰這位客人,不知,你可敢繼續?」
趙雀居高臨下,看着振陽子。
四下百姓,議論聲轟的就炸了。
「慕容鶴要來?」
「天哪,慕容鶴居然還會賭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慕容鶴接手慕容山莊之前,精通賭術,只是後來接手慕容山莊,金盆洗手了!」
「金盆洗手了,怎麼還要出來。」
「我聽說,這來順賭局的老闆娘,是慕容山莊夫人跟前的人,我估計,這來順賭局,也有慕容山莊的份、。」
「別管怎麼說,今兒熱鬧大了。」
「是啊是啊,好多年沒有這種熱鬧看了。」
……
議論聲不絕於耳,趙雀目帶挑釁,看着振陽子,「您是繼續賭呢,還是就此罷過呢,我來順賭局,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絕不仗勢欺人,尊重您的意見。」
振陽子連推辭一下都沒有,立刻就道:「好,我繼續,在哪裏?是去慕容山莊還是慕容鶴來這裏?」
趙雀就道:「慕容莊主的身份,豈能來這裏,自然是去慕容山莊……」
振陽子就道:「若是去慕容山莊,我怕你們下黑手,所以,我能不能請他們作陪,有這麼多眼睛看着,你們也不敢欺負我一個老頭子。」
趙雀抽着眼角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兩個人。
兩個閻王似得人,誰欺負誰!
振陽子語落,不及趙雀作答,蘇清俯身拿起一摞銀票,朝着人群一拋,「多謝各位父老鄉親的鼎力支持,今日紅利,見者有份!」
嘩~
厚厚一摞銀票拋出,頓時惹得百姓一陣哄搶。
秦蘇忙道:「大家不用搶,豬肉太貴,但是銀票管夠,大家排隊,這裏的銀票,我給大家分了,人人有份!」
人群……
嘩~
誰說天上不會掉餡餅。
我去!
這吃個瓜還能分到銀票。
而且……
目測這銀票的數目,怕是分到的銀子比一輩子賺來的都多。
這傢伙,感覺自己分到的不是銀票,是冥幣似得。
該不會做夢了吧。
該不會我已經死了吧,陰曹地府,這是後輩們給我燒的。
太刺激了!
「排隊排隊!只要大家跟着我們去慕容山莊,這銀票,敞開了領!」
秦蘇扯着嗓子一聲吼。
眼見對方散財,趙雀意外的看向振陽子。
就連那幾個給振陽子壓台的賭局老闆們,也意外的各自相視一眼,不明白這老頭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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