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討伐的言辭還這麼惡毒!
他明明記得,人群里,最少有四五個,昨天才在他家吃過晚飯!
蘇清乘人之危,高價勒索,大發不義之財,大家不更應該討伐蘇清嗎?
最重要的是,他們才是一夥的啊,都是鎮國公黨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為什麼要幫着蘇清討伐他?!
蒙圈的禮部尚書看向自己的同僚。
同僚們當着妻女的面,痛心疾首道:「為了妻兒,多少銀錢撒不得,銀錢身外物,快去救人吧!」
禮部尚書……
「要不要?」蘇清手一伸,掌心擱着一顆藥丸,棕褐色的。
禮部尚書黑着臉,一咬牙,「多謝王妃。」
藥丸吞下,轉頭衝進濃煙里。
說話間,容恆的暗衛出現,「殿下,在後院發現了密道。」
容恆點頭,攬着蘇清抬腳就走。
事情鬧到這一步,一眾朝臣,縱然是鎮國公黨的,在這件事上,也只有一個選擇了。
安頓了妻女,朝臣跟在容恆和蘇清身後,一行人直奔後院。
他們的妻女,則留在原地,議論着剛剛的大瓜,眼睛時不時的朝濃煙滾滾的大廳瞟一眼,看禮部尚書救出閨女沒。
心情放鬆下來,有心思縝密的,便道:「你們說,方才在大廳,王妃吃的那顆藥,會不會就是解藥!」
「極有可能!」
「王妃怎麼會有解藥呢?王妃怎麼知道長公主要用什麼毒呢?這也太巧合了。」
「還什麼長公主,沒聽王妃說嗎,就是個民間賤種。」
「你們說,這事兒,真的假的?」
「她都惱羞成怒的要殺咱們滅口了,定是真的。」
「哎哎哎,你們發現沒有,這大廳里的濃煙,不朝外散,只聚在大廳里!」
「真的哎,怎麼回事。」
「去看看。」
……
這廂,一群女人議論的熱火朝天,那廂,蘇清他們已經抵達後院長公主的臥房。
才一進門,就聽到裏面鴨鴨瘋狂的叫聲和長公主悽厲的慘叫。
「哪來的雞,給我弄走它,啊,救命啊~~~」
立在門口,蘇清眼角一抽。
鴨鴨像是瘋了一樣,在長公主身上上下左右瘋狂的進攻,比當時揍禮部尚書都賣力,抖得雞毛滿天飛。
而那隻容恆送給她的烏龜,正……
該怎麼描述呢?
就像是廣場上,伴着最炫民族風的魔音在瘋狂熱舞的大媽。
一隻烏龜,你難道不應該是慢吞吞的嗎?你最快的速度不是超越慢羊羊嗎?
這麼亢奮是什麼意思!
還是一隻正常的烏龜不了!
蘇清立在門口,無力翻了個白眼。
蘇清身後,一眾朝臣,瞠目結舌看着屋裏雞飛長公主跳。
什麼叫眼見為實,大家終於相信,禮部尚書臉上的傷,真的是被雞揍的。
悍雞啊!
眾人震撼之際,長青從長公主背後的密道出來,他身後,跟着一起出來的,還有一個人。
看到那人的一瞬,現場,除了瘋狂的鴨鴨還在不知疲倦的癲狂瘋叫,其他所有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氣,睜大眼睛盯着長青背後的人。
天!
怎麼可能!
長公主的駙馬?
不是戰死在沙場了嗎?和威遠軍一起,全軍覆沒!
他怎麼……
這種震撼,猶如被巨大的海浪拍了腦門,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根本回不過神。
容恆和蘇清沒見過長公主的駙馬,不過眼見朝臣這個反應,也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
容恆朝長青看去。
長青一臉無法描述的表情,「殿下,這位是長公主戰死沙場多年的駙馬。」
死了,多年,的,駙馬?!
靠,果然身份不一般啊!
一般人,誰死了這麼多年,怎麼還能這麼走出來呢!
蘇清抽了抽眼角,看向駙馬。
這人是她今兒的意料之外啊。
駙馬年紀四十出頭,不知什麼原因,面色蒼白且虛弱,第一次見容恆,順着長青的引薦,孱弱一拜。
「末將杜淮中參見殿下,多謝殿下救命之恩。」
蘇清……
容恆……
兩口子默契的相視一眼,從各自眼底看到自己一臉蒙圈。
什麼情況。
旁邊,還在雞飛長公主跳。
駙馬掃了狼狽的長公主一眼,朝容恆道:「此事說來話長,末將必須現在就見陛下,立刻。」
神色焦灼。
他身體很虛弱,縱是滿目意志堅定,可說出的話,還是氣若遊絲。
長公主看到杜淮中,有心朝他撲過來,可在鴨鴨的強勢進攻下,乏力分身。
「杜淮中,你我夫妻一場,你就算不念我的好,難道敏兒你也不管不顧了嗎?」
一邊說,一邊抵擋鴨鴨,聲音悽厲,幾處破音。
杜淮中孱弱的轉頭,看向長公主,滿目陰冷怨毒。
看了一瞬,轉而朝容恆道:「末將有要事回稟陛下,懇請殿下派人送末將進宮。」
一臉切切。
蘇清微微蹙眉,這兩口子,有點意思哈。
容恆猶豫一下,朝長青道:「立刻送駙馬進宮。」
蘇清補充,「長公主府邸外,埋伏了一百平陽軍,為了安全起見,讓他們給你開道,這是傳召令!」
誰知道這個起死回生的長公主的駙馬安得什麼心呢!
有平陽軍跟着,她才放心。
蘇清將一個信號彈遞給長青。
這可是軍用傳召令啊!
長青頓時全身血液沸騰,有一種要做大事的感覺油然襲遍全身,「是!」
接了傳召令,長青轉頭帶着駙馬就走。
那些朝臣,大眼瞪小眼,眼見駙馬離開了,才緩過神。
媽呀,真的是死了好多年的駙馬,怎麼又活了?
什麼情況!
駙馬一離開,眾人的目光又落向長公主。
鴨鴨已經累了,疲倦的縮在福星的懷裏。
長公主披頭散髮一身雞毛,穿着被撕爛的衣裙,狼狽的站在那,形同死人。
蘇清笑道:「讓您失望了,我沒死成,長公主殿下,哦,不,竇家姑娘。」
手臂中箭的長公主,被鴨鴨揍得懷疑人生,鴨鴨都歇了,她還沒緩過來。
聽到蘇清的聲音,頂着雞毛的頭一抬,看向蘇清。
渙散的目光遲疑了一瞬,呆滯的眼珠一動,蘇清……?
「賤人!你怎麼沒有死!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死!」愣愣了一瞬,終是回過神,看清面前的蘇清,長公主頓時氣血逆流,衝上去就要廝打蘇清。
容恆一抬手,將她架在一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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