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着駱長程發飆。筆神閣 bishenge.com
「出去。」
駱長程的聲音穿透人心,讓人周身騰起一股,瞬間跌入六月寒潭的寒冷。
小香縮了縮脖子,強撐着沒讓臉上的笑掉下去,她看向蕭咪咪:「三少讓你滾!」
「我讓你滾!」
小香以為自己聽錯了,兩個大眼睛裏充滿不可思議,直到三少落在她臉上的眼神已經變成要命的逼迫。
「李管家安排我來的,你怎麼能……」
駱長程嗤笑道:「李義不過是條狗!」
小香抹着眼淚逃也似的離開,蕭咪咪覺得自己不但掉坑了,還被駱長程當槍使了。
這些日子太多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撲,要是她們知道,跟在他身後的這個小跟班兒是他法律意義上的妻子,怕是會衝上來撕了她。
蕭咪咪臉色黑沉,此時此刻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屋裏沒了別人,駱長程臉上的冷漠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笑起來迷死人不償命。
「老婆,怎麼樣?老公表現不錯把?」
「什麼老婆老公,你搞清楚,我們是做戲!」
蕭咪咪氣不過,狠狠的跺了一腳,正好踩在他腳上。
駱長程看着她,剛才那些冷冽消殺的氣勢,一點也見不到,委委屈屈說:「你是我老婆,我要保護你。」
「……」
話不投機半句多,蕭咪咪瞪了他一樣,嘭的一聲,將他關在房門外。
蕭咪咪心裏亂糟糟的,她摸出那張死亡通知單。
「許寧……」
她喃喃念着,手指撫上那個名字,心裏滿腔的恨意。
那是對駱家人的恨……
「你想他嗎?」
一道低沉醇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抬頭,撞上駱長程那雙深邃的眼眸。
她搖搖頭:「想不起來他。」
她醒來時,手裏捏着這一張死亡通知書,滿腦子都是對駱家人的恨,她記憶里,只有駱家人將她的親人迫害致死的罪孽。
她猛然回神,這才反應過來,駱長程進了她的房間。
蕭咪咪很生氣:「出去,你出去!誰讓你進來的!」
「這是我的房間。」駱長程被她推着往外走,淡然的回答。
身後的力道忽然就沒了,回頭去看,蕭咪咪滿臉悲涼。
駱長程心裏抽了抽,想抱抱她,有怕嚇到他,手揚起放下好幾回,最終將那張死亡通知書摸到了手裏。
蕭咪咪眼神里冒出可怕的光,拼命的去奪,可身高差距太大,駱長程稍抬起手,就不是她能夠得着的距離。
「死亡通知單……」駱長程仰着頭念那紙上的內容:「許寧……年齡二十二……死亡日期……二零一五年,四月十一日……」
三年前,真是蕭咪咪憑空出現的時候。
他低下看她。
蕭咪咪怔愣在原地,死死的盯着他,強大如他,被蕭咪咪這樣看着,也不免心裏陣陣發毛。
他捧起蕭咪咪的手,鄭重的將通知單放回她手裏。
他攬着她的肩膀,將她摁在自己胸前,輕輕拍着她的背:「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蕭咪咪眨了眨乾澀的眼,她自己也很奇怪。
駱長程奪走死亡通知書,她未婚夫留給他的唯一一樣東西,她除了滿腔的恨意,居然沒有半點感情。
摯愛之人生死別離的傷應該是刻骨銘心,她一點想哭的衝動也沒有。
二零一五年,四月十一日,她記得自己是在一家醫院醒來的,醒來之後,她便為了復仇而生,從未去想過,駱家人是如何迫害她的家人,又如何害死許寧。
她記得那天,她像一具行屍走肉在街頭遊蕩,一個老乞丐來跟她說,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老乞丐在死亡通知書的背面留下一串電話之後便再也找不見。
當時,她滿腦子都是仇恨,竟沒有多問那老乞丐一句,他為何知道她需要幫助……為何知道,還是這樣予奪生殺的大事。
她掙脫駱長程的懷抱,將他推出房門。
她覺得,那個給她毒藥的人,因為知道什麼。
門鎖上時,發出輕微咔嚓的聲音,駱長程眉目清冷,他轉身給巧麗打電話。
「去查一個叫許寧的人,三年前死的,當時二十二歲。」
「一個小時後,我要結果。」
掛完電話,他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喃喃道:「三年前,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咪咪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
「錢,這麼快就準備好了?」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嘶啞低沉,他對蕭咪咪的處境了如指掌,上一次打電話是在不久前,說之前買的藥水沒用上,要再買一次。
藥水的價格對蕭咪咪來說,是一筆巨款。
蕭咪咪說:「我想見你。」
這三年來,她第一次冒出這個念頭,她想問問他,他到底知道些什麼。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忽然掛斷電話。
一分鐘後,來了一條短訊。
「你拿錢,我給藥,不談其他。」
不談其他……蕭咪咪越發的覺得,這個人知道些什麼。
她蹙了蹙眉,發了一條短訊。
「錢,我準備好了。」
她決定,先見到這個人再說。
又過了幾分鐘,那人回覆:「中山路,瑞幸咖啡,明天下午三點。」
蕭咪咪想了想,敲了一個『好』字,回復過去。
她和手機,一起陷入沉默。
十分鐘後,駱長程來敲門。
她望了一眼門口,沒出聲也沒起身。
駱長程便在門外對她說:「我要出門一趟,你在家休息,我晚上回。」
看蕭咪咪的反應,他知道是自己的提點起了作用,不再多說什麼轉什麼離開。
又過了十分鐘,有人進了駱長程的房門,徑直走到蕭咪咪房間的門口。
「蕭咪咪!開門!」
伴隨着嚴厲的呵斥聲音,房門也被拍的嘭嘭作響。
管家李義是個陰沉沉的男人,對誰都是一副撲克臉,要說駱長程對別人是冷若冰霜,李義的便是陰森可怖。
她不喜歡這個人。
看着眼前的男人凶神惡煞的樣,她卻覺得一點也不怕。
她記得,駱長程說,他不過是條狗。
「誰讓你私自換崗的?」李義臉色沉沉,一道鷹鈎鼻顯看上去非常不友好,更讓她覺得不安的是,李義身後還跟了房務組的兩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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