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放棄暖和的被窩,急忙的往回趕,那是因為孫寧寧今天要去村里宣傳防火防盜的事情,如果被她發現了我這個村長不在,指不定會給我安上什麼罪名。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天可以說是最為寒冷的一條,家家戶戶都是大門緊閉,天空呈現出銀灰色,眼瞅着大雪就要落下來,我陪孫寧寧張貼了幾張告示,然後帶着她到村部燒了一堆火,她挨着我,靠在我肩膀上烤着。
「李山,咱倆的事情,你要長點心,我爹娘說了,元宵節過來!」
和孫寧寧的事已經如此,想推只怕不能了,我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裏,又揉又親,弄得她滿臉都是我的口水,她可能是羞怯了,錘了我幾拳,騎上摩托就回家過年了。
往後幾天,沒什麼大事,村子裏順利的過完年,我和張寡婦在縣裏吃了年夜飯,可能是張芳和陳慧說什麼,陳慧最近也沒有理我,年初那幾天,我都是在家裏陪着大黃鼠吃喝玩。
等到初四,已是立春了,久違的太陽終是露臉出來,到處都洋溢着勃勃生機,我喊上大頭和矮子,帶着大黃鼠就上了南門山。
可能是剛化雪,山路很是泥濘,我們仨的褲腿上全是泥巴,等到了戰國墓地遺址的時候,褲腿基本上已經濕透了。
想着裏頭可能會冷,於是燒起一堆火,烤乾了褲腳以後才進了墓子,說實在的,這地方被考古的發掘過,我並不指望能找到什麼好東西。
那大黃鼠進去以後就鬧騰起來,竄上竄下的,帶着哥仨來到了曾是靈官廟的地方,瞅着我,伸出爪子就開始刨土。
「矮子,你他娘的別抽煙了,待會還得摸去煙灰撿煙屁股,咱們可不能留下任何痕跡,這地兒,快點挖!」
矮子將煙頭弄滅,塞到口袋裏,呸呸兩口,將痰吐在手上搓了幾下,提着鋤頭就開始挖,嘴裏還叨嘮着。
「你丫的別催,每次都是我幹這苦力,咱腦子不好使也就認了,可你倆也別他娘的每次瞅着不幫忙,大頭,你白長那麼大個兒,快過來弄幾下!」
大頭背着三八大蓋,兩手空空的,走過來蹲在地上,瞅着矮子笑呵呵的說道。
「我說矮子啊,你讓我怎麼弄,拿手刨還是那槍桿戳,咱們這麼久了,你應該知道你的工作就是挖,山子負責出,我負責警戒!」
矮子有些生氣,掏了一把泥土丟進了大頭的領子裏,手裏卻從未停止動作,那泥土可能因為才解凍,鬆軟的很,才一會就刨出一個大坑來,他擦着汗對大頭說道。
「警戒個屁,這地方,你還怕鬼吃了你不成,別囉嗦,將這泥土弄到一邊去,完事了咱還得填進來!」
被矮子說得我有些不好意,蹲下來就和大頭將泥土往旁邊掃,想起我讓張芳說的事情,於是就問大頭說道。
「大頭,你也老大不小了,該找個婆娘暖暖被窩,你看看矮子和張芳,越活越是年輕!」
大頭可能被我的話吸引了,頓時忘記了手裏的動作,搓了搓手,望着我,眼裏閃過一絲期望,訕訕的笑了笑說道。
「呵呵……矮子他娘的娶了村花,我瞅着十里八鄉的,就張芳和陳慧順眼,陳慧不是和你勾勾搭搭的,難道我要和你倆搶女人,這事兒,兄弟我可做不到!」
聽他這麼說,看樣子是對陳慧動了心思,我很是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沖他笑了笑說道。
「這事兒好辦,陳慧看上去是在和我勾搭,但老子可看不上她,她現在還是個大姑娘,這麼着,回頭讓你老子直接過去說親,我再傳授你幾招!」
大頭很感激我,眼睛都濕潤了,我怕他一個大男人抱我,急忙跳到一邊,不等我開口,那坑裏的矮子卻忽然咧嘴笑了。
「你倆囉嗦啥,快看看,這是啥玩意兒!」
我吃了一驚,以為他挖出了什麼好東西,附身一看,卻是個碩大的瓮,上頭還被泥封着,整體透露着古老而又邪乎的氣息,矮子想伸手打開泥封,我急忙喝住他說道。
「別動,這玩意兒邪乎的很,裏頭可能是屍骨!」
矮子嚇了一跳,急忙從坑裏爬上來,臉上全是驚悚,指着那坑裏的瓮,戰戰兢兢的說道:「山子哥,你這老鼠不會是害咱吧,可別再遇上什麼邪乎的東西,撞鬼了可不好玩!」
對於撞鬼,我們三個都是驚弓之鳥,望了一眼那陰森的瓮之後,情不自禁的就走到一起,相互緊挨着,誰有不敢開口說話,只聽到彼此厚重的呼吸聲。
矮子的額頭上,鼻尖上全是汗水,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給嚇得,大頭刷的一聲就端起了三八大蓋,瞄準了那個陰森的瓮,不過他的手在顫抖,看上去他竟然比矮子還要驚恐。
我在《萬法歸藏》一書上了解到,瓮其實也是一種棺材,多數是埋葬夭折的孩童,盛行在東南沿海地區。
可我這兒是北方,怎會出現南方的瓮葬呢,難道說死者是從東南沿海地區遷徙到了這裏?
我盯着那瓮想了想,忽然身邊颳起了一陣陰冷的風,嚇得我蹭蹭蹭的就往後退了三步,眼角餘光里,好似有個扎着辮子的小孩閃了過去,等我扭頭去看的時候,它又不見了。
「矮子,大頭,你們瞅見沒,剛才那個小孩!」
大頭臉色嚇得鐵青,瞅着我不說話,矮子卻啐了一口痰,伸手將坑裏的鋤頭提了出來,虎啦吧唧的就說了句。
「你他娘的眼花了吧,這地方哪來的小孩,等我打破了這個東西看看再說!」
說完,他舉起鋤頭就要敲上去,我擔心會惹上不乾淨的東西,急忙上前拉住他,瞪了他一眼,從他手裏奪下鋤頭說道。
「別他娘的胡鬧,真要是有鬼,我不一定救得了你,咱們還是看看再說,大黃鼠既然帶咱們來,肯定是有它的道理!」
說到這裏,我四處瞅,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那大黃鼠的身影,只見它站立着,抱着爪子,咯吱幾聲之後,忽然啪的一下倒在地上,我吃了一驚,準備過去看看,不料大頭卻喊道。
「不好,那罐子在動!」
我急忙回頭,只見坑裏的瓮好像要爆炸似的,不停的抖動,口子裏的泥封也一點點的掉了下來,嚇得我蹭蹭蹭快速往後退,直到背靠在岩壁上才停下。
「山子哥……這……這莫非真的有鬼,咱還是快回去吧,別跟着老鼠瞎胡鬧了!」
矮子拽着我的胳膊,因為驚嚇過度,臉上的肉已經扭曲了,我想着好吃好喝的供着那大黃鼠,它沒有理由害我,於是瞪着矮子說道。
「再等等,我身上可帶着印章,真要是有鬼也近不了身!」
大頭哆嗦着手,抬起槍,我見他手指有扣動扳機的趨勢,急忙將槍桿往下一壓,望着他搖頭,這時候,他萬分驚恐的指了指坑裏,我順着一看,只見那瓮里竟然伸出一隻乾屍的手來,只不過那手很小,還捏着拳頭。
就在我驚愕的時候,那小手忽然張開,手掌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閃閃發光,我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大黃鼠,心想着可能是它施了什麼法,於是抓着印章,壯大了膽子往前走了幾步。
那是一塊很小的牌子,散發着溫和而又暗淡的藍色光芒,可能是因為抓着它的手太嚇人,這牌子看上去也是陰森森的,但想到富貴險中求,我也不在顧忌什麼,伸手就那個牌子奪了過來。
才入手,那瓮里的伸出的手忽然縮了回去,接着便是一道黃影閃過來,那大黃色竄到了腿邊,討好似的咯吱亂叫,事情太過於詭異,我來不及看手裏的東西,急忙喊矮子說道。
「別他娘的愣着,快將坑埋了!」
矮子見我沒事,提着鋤頭就過來刨土,挖起來容易,埋起來更快,幾個呼吸間,那瓮又被重新蓋在泥土下,我們仨這才伸手去額頭上的汗,相互間笑了笑,逃命似的跑了出來。
外頭的太陽很溫和,我們也不再黑怕了,將牌子掏出來瞅了瞅,見上頭刻着幾個大字,只可惜沒一個認識,摸了摸材質,既不是玉,也不是瑪瑙翡翠。
不過這些字和編磬上的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個時期的東西,我呵呵一笑,塞進口袋,招手讓大黃鼠跳到肩膀上,側臉看着它說道。
「你他娘的還真是邪乎,竟還能讓屍體站起來,往後可別嚇唬哥兒幾個,咱可受不了那刺激!」
大黃鼠伸出舌頭,舔了舔我的臉,逗得矮子和大頭哈哈大笑,那矮子很噁心,哼出了一把鼻涕,然後就跟我說道。
「山子哥,編磬都是五十萬出手,我瞅着這玩意兒也差不多,咱們啥時候出手!」
他才說完,那大黃鼠頓時就急了,咯吱一聲,竄到矮子頭上,不停的薅他的頭髮,好像對矮子要賣掉這牌子很生氣,我摸了摸下巴,看着溫和的太陽想了想說道。
「鼠兄弟,莫非你不讓咱們賣了,難道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
大黃鼠從矮子頭上躥下了,咯吱咯吱的點頭,我萬分詫異,可想來想去也不想不出所以緣,只好先回家再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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