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我沒有休息,丟下張寡婦,騎着摩托車,帶上陳慧就去了城東城隍廟的古玩市場,陳慧可能心情不是很好,坐在後座上離我有很遠的距離,不說也不鬧,等到地方,她仍是一言不發。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有些不習慣,找了家首飾店,花了兩百塊錢給她弄了些首飾之後,她這才露出笑臉,當然,趁她不注意我還是偷偷地給張寡婦捎了條項鍊,畢竟答應過,免得倒是又和我撓得慌。
可能是最近抓得比較嚴,市場裏沒什麼行人,只有一些擺攤的小販,見我來了,瞬間就圍過來十幾個,舉着手裏的一些物件塞給我看。
「老闆,這個碗是秦朝的,要是看上了,丟下五塊錢就成!」
「我這個比他好的好,是商朝的馬踏飛燕,我不要五塊,兩塊就行!」
「看看我的,看看我的,這可是豬八戒用的耙子,一塊錢拿走!」
……
我瞅着這些人手裏的東西微微搖頭,秦朝沒有瓷碗,馬踏飛燕是東漢的,不用想都是水貨了,至於豬八戒的耙子,我覺得稀奇,忍不住看了兩眼,卻是一根竹竿綁上幾根鐵絲。
「呵呵……哥兒幾個當我是肥羊還是二狗蛋子,就你們這些玩意兒,丟在路上都不見得有人撿,都散了吧,別攔我的路!」
我和時間和這些騙子閒扯淡,穿過一排攤位之後,裏頭居然有着許多上枱面的店鋪,順鴻古玩店、龍華古玩店、明園古玩店……我數了數,至少有二十多家,奇怪的是這些店鋪都鎖門了,無奈之下,我只好回到小攤位那兒,和賣耙子的聊了起來。
「老哥,大白天的,這些店怎麼都關門了,放着錢不賺,難不成這些老闆都去拱婆娘了?」
我一邊說着,一邊遞給他一支煙,那人一臉奸詐,接過煙之後卻吞吞吐吐的,不怎麼搭理我,我只好掏出兩塊錢,晃了晃說道。
「老哥,咱們萍水相逢就是緣分,這兩塊錢算我買你的耙子,原本是準備買點真古董回去玩玩,不成想,哎!」
見了錢,那人的眼前頓時就眯了起來,笑嘻嘻的接過去之後,這才往前挪了挪,湊近我說道。
「最近都在查什麼戰國編磬,我們弄點假貨,抓了也沒什麼事,他們那裏頭可都是真貨,要是查到了,那可就是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了,你說他那還敢開張!」
這個人嘴巴味道很大,像是剛吃了死蛇一般,臭得很,不過他這個消息比嘴巴還讓我噁心,想到小小的一個編磬居然鬧得滿城風雨了,這也難怪鄉里的老闆不肯要,原來是怕惹火燒身。
聊了一會兒,見沒什麼有用的消息,我起身準備離開,這時候,一輛小車經過,我瞅着非常熟悉,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不成想裏頭正是那光頭男人。
他在縣城的路子非常廣,上次弄水利局三個王八蛋都不費吹灰之力,我尋思着他或許有辦法,也是拉着陳慧就跟了上去。
光頭男的車子開在一家鳳麟古玩店門口就停下了,他從車上下來,起身就去走到店門口摸出鑰匙,我生怕他進門後關門不出來了,於是老遠就喊了起來。
「兄弟……等哈子……」
光頭稍微看了我一眼,驚訝得塞進鑰匙忘記了開門,摸着油光的腦殼喊道。
「李村長,你怎麼有空來這跳蚤市場,快進來坐坐喝杯水!」
我拉着陳慧,也沒跟他客氣什麼,進了店以後,他很是客氣,端茶倒水的,我瞅着屋子的裝修和貨架上的物件,忍不住問他說道。
「怪不得這麼豪氣,原來家裏藏着一片金山,真有你的,這些玩意兒只怕不便宜吧!」
光頭男呵呵的笑着,偶爾瞅着陳慧看,陳慧可能是怕生人,躲在我後面不敢出來,見我問話,光頭男這才瞅着我說道。
「這些都是藝術品,真貨誰敢放在這兒,對了,你怎麼有空來了,難道也想弄點什麼回去玩玩?」
我並不太了解光頭,自然不會將真實目的告訴他,而是將陳慧拉到面前,扯到我腿上坐下,指着她脖子上的項鍊說道。
「這不快要結婚了嘛,帶婆娘來買點首飾什麼的,這麼這些店都關門了呢?」
陳慧坐在我大腿上很是不自在,屁股里像有刺一樣動來動去,是不是就磨蹭我幾下,這讓我叫苦不迭,生怕她蹭出了什麼反應,急忙將她扶起來,這時候,光頭卻說道。
「你有所不知,最近你們村里不是出了個戰國的古墓嗎,丟了個物件,現在弄得滿城風雨,做我們這行,誰的手也不乾淨,這不怕惹禍嗎?」
我看了看茶碗裏的紅色茶水,伸手扇了下,茶水就漂浮出一股清香,頓時忍不住就喝了幾口,咽下去之後,口舌留香,這輩子,我還從來沒喝過這麼香氣的茶,豎起手指就讚嘆說道。
「真是好茶,也只有兄弟這樣豪氣的人才喝得起了!」
光頭看了看陳慧,又看了看我,好像有什麼話礙於陳慧在不方便說,我呵呵一笑跟他說道。
「這是我婆娘,有什麼話只管說,不妨事!」
光頭臉上滿是顧慮,摸出一根中南海來嘬了幾口,而後又咕嚕了一口濃茶,這才開口和我說道。
「上次你為我父親驅邪都沒來得及說說聲謝謝,這次實在是沒有辦法,不然我也不會跟兄弟你開口了,前幾天,我幾個手下到你們村子收破爛,誰知道給弄到了派出所去了,兄弟既然是村長,能不能幫忙去說說!」
說完以後,光頭起身,在裏頭搗鼓了一會兒,拿了一捆錢放在桌子上,看樣子是準備給我辦事情用。
我非常吃驚,想不到他居然是那收破爛的頭兒,瞅着那一捆錢,我尋思着這可不能收,萬一讓他知道人是我抓的就遭了,於是將錢推給他說道。
「兄弟,我只是個屁大的村長,到了派出所,誰還尿我,這錢我可沒辦法掙,往後有什麼驅邪抓鬼的活兒倒是可以介紹介紹!」
我起身準備告辭,他也沒有挽留,將一包中南海塞給我之後,拍着了拍我的肩膀算是告別了。
出了店子,我騎上摩托車,帶着陳慧頭也不回的往鄉里趕,到了半道上,我停下來撒尿,索性就蹲在路邊休息下,和陳慧說說話。
編磬十分燙手,想段時間脫手只怕不能了,目前只能藏在張寡婦那兒,只要不被查到,風頭過了還是一樣撈錢,但是光頭男的身份卻讓我有些不安。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光頭男是個文物販子,但我知道他的身份遠遠不止於此,很有可能也是盜墓賊。
陳慧可能是擔心天快要黑了,一個勁兒的催我快回去,但我害怕派出所將收破爛的給放了,騎上車子就去了派出所。
事實上這趟派出所我是去對了,因為大頭不知道抽什麼風,拿着三八大蓋在派出所胡鬧起來,他老子也在,所有人都被他嚇得蹲在角落裏不敢動。
我看了大頭一眼,他的臉色不對,呈現出一種奇怪的陰綠色,尤其是一雙眼睛,鏡像和唱戲的一樣,勾勒出了兩條黑得嚇人的眼線來。
大頭的老子現在是鄉長,他胡鬧,大家都也不敢輕舉妄動,見我來了,他老子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指着坐在地上拉着槍栓傻笑的大頭說道。
「哎呦喂,我說山子,你跑到哪裏去了,你看看大頭,是不是又撞鬼了!」
我不敢確定大頭是否是中邪了,但瞅着民警眼鏡說道:「走,咱倆上去按住,烤了他再說,莫要鬧出人命了!」
眼鏡的膽子很大,摸出手銬就跟在我後頭巧巧的摸過去,大儘管我倆走路的聲音很大,但是大頭好像沒有察覺到,這會兒正躺在地上,伸出舌頭舔着槍管。
萬幸的是,裏頭沒有旁人,周圍場子也很寬敞,我一個箭步衝上去,直接將大頭撲倒,眼鏡衝上來就給他拷了。
「我的個娘啊,這傢伙的力氣跟牛一樣,弄得無人敢近身,幸好你來了,不然指不定誰倒霉吃了槍子!」
眼鏡很緊張,額頭上全是汗水,望着我也不擦就說道,我瞅了瞅掙扎得猙獰嚇人的大頭,急忙讓他老子找了個車子送回村子,然後我才問起眼鏡說。
「別整那些沒用的,三個收破爛的可查出了什麼,你要是放了他們,我被人背後捅刀子怎麼辦!」
眼鏡拉我坐下,喊了一聲:「孫寧寧,去把李村長的湯藥費拿來!」然後拉着我的手,顯得很是親切的說。
「我李村長,這點事還要你來過問,有我在,你放心,就他們身上搜出來的玩意兒,最少得十年!」
聽他這麼說,我也就鬆了口氣,但想到那個光頭,我摸着下巴想了想,望着眼鏡說:「這事你一不能通報嘉獎,而不能透露是誰抓的人,否則我就有生命危險,這些癟三可都是有同夥的!」
眼鏡點頭答應了我,接過孫寧寧手裏的兩百塊錢就往我手裏塞,我見孫寧寧瞅我的眼神不對,接過錢,想也不想就捅到她的褲兜里,抽手回來的時候還不忘在她大腿上撓了一下,趁她還未反應過來,丟下一句。
「錢送你了,給你買個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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