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保鏢團一直把那些愛慕者送到醫院的停車場上。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們少爺在追求藍小姐,想必大家都是知道的,少爺讓我們轉告諸位,他對你們從來沒有動心過,他也不曾向你們許下過任何的承諾,少爺只愛藍小姐一人。」
陸家的保鏢冷冷地說道,那發狠的視線落在幾名愛慕者的臉上,讓本來也帶着保鏢的她們都心頭顫了顫。
陸寒高調地追求藍若,她們都知道。
除了羨慕嫉妒恨之外,她們什麼都不敢做。
因為關小姐去找過藍若,關小姐還沒有拿藍若怎麼樣呢,陸寒就帶着人殺到關小姐那裏去,一番陰狠的警告,不僅把關小姐嚇住,也讓關小姐徹底地醒悟過來,陸寒不是她能掌控的。
陸寒對關小姐的警告,沒有刻意隱瞞,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她們背後要麼有家族事業,要麼就是屬於大公司的高層管理。
不管是富家千金還是女強人,她們都不願意失去她們現在擁有的一切。
陸寒說得出做得到,他為了藍若能說出那樣的話來,誰都不敢去試探一下陸寒話里的真假,故而這麼長時間來,哪怕她們嫉妒藍若嫉妒得發瘋,除了丁媛媛之外,就沒有人敢去找藍若的麻煩。
知道陸寒受傷住院,這些愛慕者覺得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才會前赴後繼地趕來探望陸寒,而陸寒允許她們進病房,哪怕每個人待的時間並不長,也就幾分鐘時間,說幾句關心的話就被陸寒的人請出了病房。
她們以為只要陸寒還沒有娶藍若,她們還有機會的,直到昨晚陸家的保鏢去把她們拿到的包包都要了回去。
今天還過來的這幾名愛慕者是不死心,亦不甘心的。
其他的,倒是不敢再來。
包包都拿到了手,當時陸寒沒什麼動作,到了晚上才有動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藍若已經知曉,陸寒那是利用她們來向藍若表態的。
她們也是千金小姐,或者是當紅女星,再不濟都是大公司的高管,拿着高薪,不知道是多少人羨慕的目標,陸寒的態度讓她們不得不死心。
否則下一次陸寒做的可能會更過份。
他的眼裏真的只有藍若。
也不知道藍若到底有什麼好,居然能得到陸寒的青睬,一愛便愛得死去活來的。
「陸總昨天還……」那名女星不甘心地說道。
她是陸氏旗下的娛樂公司簽下的女星,被陸氏捧紅了,積累了大批的粉絲,也有很多追求者,她愛上的卻上陸寒這位本市最有身價的年輕總裁。
「昨天是昨天,少爺的話,我已經轉述,諸位要是不想和我們少爺為敵的,請謹記一點,離我們家未來的少奶奶遠一點,我們少奶奶身邊有少爺的人暗中保護的,你們誰要是借了天做了膽敢去找少奶奶的麻煩,就等着面對我們家少爺的報復吧。」
提醒她們別想偷偷地找藍若的麻煩。
陸家保鏢說的這一番話,讓愛慕者們心下暗驚,幸好她們還不曾找過藍若的麻煩。
「少爺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們,想來你們心裏也清楚的,這麼多年來你們像蒼蠅似的圍在我們少爺的身邊打轉,拖累了少爺的名聲,少爺都沒有跟你們算帳呢。」
「少爺讓我們轉告給大家的話,我們已經轉告,大家好自為之吧。」
陸家的保鏢把話說完,也不管這些愛慕者的臉色如何難看,如何的憤恨,又如何的無奈,他們轉身大步離去。
等陸家的保鏢走遠了,那位女星恨恨地說道:「都還沒有嫁過去呢,就叫起少奶奶來了!」
另外幾位都是富家千金,她們向來不喜歡這個被陸氏捧紅的當紅女星,聽了她的話,其中一個女孩子諷刺着她:「是陸總在追求藍小姐,只要藍小姐點頭,盛大的婚禮隨時都能辦起來,你呀,就只能嫉妒的份了。人家就叫少奶奶,怎麼着?你能做什麼?」
「唐小姐,你是幫着誰的?藍若可是咱們共同的情敵,你竟然還幫她說話。」女星氣得指責着唐小姐。
唐小姐笑了笑,笑容苦澀,「其實我早就知道陸總無心於我,一直都是我一廂情願罷了,經過了這兩天,我已經看透了,也該死心啦。我不去招惹藍若,我還是唐家的千金小姐,還能找到門當戶對的男人嫁了,要是招惹了藍若,我可能就會成為街邊的乞丐,什麼都沒有了。」
唐小姐不願意拿家族事業去試探,主要是陸寒對她沒有一點愛意。
拿着自己的家族事業去拼,不值得。
如同陸家的保鏢說的那樣,這麼多年來都是她們像一群花蝴蝶似的圍着陸寒打轉。
外面的人都說陸寒風流,身邊美女如雲,可陸寒給了誰機會?碰了誰?
都沒有!
「你是陸氏一手捧紅的明星,你要是捨得賠上你的星途,儘管去找藍小姐的麻煩。」唐小姐刺了那位女星一眼,然後帶頭離開。
其他幾位千金想了想後,也跟在唐小姐的後面離開。
最後只有那位女星還站在原地,氣得直跺腳。
她仰頭望着那棟大樓,嫉妒藍若嫉妒得要發瘋了,可如同唐小姐所說的,她是陸氏一手捧紅的明星,她真惹怒了陸寒,遭到封殺,她的星途就毀了。
她不想被毀掉星途,娛樂圈裏從來不缺新人,她要是被雪藏,很快就會被新人取代。
「藍若,你到底有什麼好?走了什麼運,竟然得到陸寒的真心愛護。」
女星恨恨地罵了一句,帶着她的保鏢悻悻而去。
……
「啊嚏——」
藍若連打了幾個噴嚏。
陸寒緊張地問她:「若若,你是不是感冒了?」
說着,他的大手欺上藍若的額頭,藍若拍開他的她,「是你那些女人在背後詛咒我,毒罵我。」
陸寒趕緊解釋:「若若,我跟她們之間都是清清白白的,都是她們圍着我打轉,我從來沒有給過她們半點機會,更不曾許下承諾。」
「你放心,從今天開始,除了你和我的親人女性之外,其他女性休想再接近我,我會時刻與她們保持着三米遠的距離。」
陸寒保證着。
藍若一邊打開了保溫飯盒的蓋子,一邊諷刺着他:「你還真是心狠呀,她們昨天才來看過你,今天就把人家都擋在門外,也夠無情的。」
「她們還叫你阿寒,叫得真是親熱,我聽着雞皮疙瘩都爬滿了身。」
藍若上輩子跟他生活了五年,都沒有叫過他做阿寒。
陸寒跨上前一步便站在她的身後了,兩手一圈,圈摟住藍若的腰肢。
藍若用力地往他的手背上狠擰了幾把,痛得陸寒不得不鬆手,她轉身,警告地瞪着他:「陸寒,別以為你救了我弟弟,就可以對我動手動腳了,你說過的,不會再對我用強的,怎麼,說話不算計?就知道你這個毒男人說話不算話的。」
毒男人?
陸寒愣一下,原來上輩子的他在她心裏已經成了個毒男人。
纖纖玉手戳着他的胸膛,聽得藍若罵着他:「你個混蛋,除了會算計別人你還會什麼?真當我想不明白?我上輩子瞎了眼才會那樣信任你,被你害得家破人亡,那是我活該,我……」
陸寒捉住了她的手,再往他的臉上招呼去。
啪一下,她給了他一巴掌,是他使的力。
他又換了一邊臉。
藍若反應過來,本想抽回手的,看到他那張欠抽的臉,改變主意,加了力道,配合着他的動作,狠狠地往他的另一邊臉抽了過去。
又是啪一聲響。
陸寒的那邊臉很快便浮現了鮮紅的手指印。
「若若,對不起。」陸寒道歉,「你罵得對,我就是個混蛋,就是個只知道算計人的混蛋,可我不算計別人,別人就會算計我,與其被別人算計,還不如我去算計別人。」
藍若:……他算計別人還有理了?
「若若。」陸寒並沒有鬆開藍若的那隻手,他深深地看着她,「我向你保證,今後不會讓除了我媽和你之外的任何女性叫我阿寒。」
藍若冷哼着:「誰稀罕叫你阿寒,我只會叫你毒男人,你就是個毒男人,混蛋!」
不知道是自賤還是其他原因,陸寒竟然覺得她叫他毒男人,嗯,挺有親切感的。
他聲音溫柔,也承認自己的手段:「昨天是我利用了她們一把,我承認,這是我的錯。」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她們不會找你的麻煩,也不敢找你的麻煩,我說過這輩子我都會愛着你,寵着你,護着你,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一分的,我說得出做得到,除非我先你而死。」
他就算死了,變成了鬼,也要跟在她的身邊,誰敢欺負她,他就三更半夜去嚇死那些欺負她的人。
藍若迎視着他。
她知道他敢保證的事,那些女人就一定不敢來找她的麻煩。
上次關小姐只冒泡一次,後面就再也不見出現,是不是他知道後去找了關小姐?
藍若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兩個人四目相視了好幾分鐘,藍若先斂回了視線,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幫陸寒盛了一碗湯,語調溫和,說道:「你說你想喝甜湯,我今天特意幫你熬了甜湯,是我親自熬的,你可得給點面子全都喝完,別浪費我的心意。」
陸寒的俊臉微不可察地抽了抽。
他的甜湯是指親吻,不是喝加了糖的湯。
不過——
「好,你熬的湯,不管是什麼湯,我都喝。」陸寒寵溺地說道。
藍若幫他盛好了湯後,端起湯碗轉身就把那碗湯遞到他的面前,漂亮的大眼睛含着笑意看着他。
陸寒被她這樣看着,整個人都酥了。
他伸手接過那碗湯,眼睛還是盯着藍若看,也不管湯是否燙,他就猛喝了一口,入口的湯水甜如蜜,又滾燙,陸寒差點想噴了,藍若就在他面前,他怕自己噴出了湯水會噴到藍若的身上,他捨不得。
所以,那口甜如蜜的湯水在他的嘴裏含了一會兒還是咽了下去。
燙得他的舌頭都痛麻了。
「剛熬好,我就來了,還很燙的。」
看着他被燙到,藍若笑意越發的明顯。
「味道如何?夠甜吧?我可是放了足足五斤糖進去。」藍若笑問着陸寒,眼裏有着捉弄之意。
陸寒不能吃太辣的食物,吃了就會臉紅拉肚子。
但他也不愛吃甜的。
以前每到夏天,藍若會做些廣式的糖水給他和兩個孩子喝,兩個孩子像藍若很喜歡吃甜食,陸寒不愛吃甜的,每次都要先盛他的那一份出來,再加糖進去。
一個不喜歡吃甜的人,現在要喝着加了五斤糖進去的甜湯,不膩死他才怪呢。
聽藍若說放了足足五斤糖進去,陸寒的臉又抽了抽。
上次無賴地跟着她和慕楚一起吃飯,她故意點了很多辣辣的菜,吃得他面紅耳赤又拉肚子,這一次,她親自熬湯給他喝,往裏面加五斤糖。
雖說飯盒是三層的,也知道藍若熬的湯不會很多,應該就是一小鍋,一小鍋的湯,放了足足五斤糖,那是什麼概念。
如果不是藍若送來的,陸寒別說喝完這麼多的甜湯,他是連一口都喝不下去的。
太太太甜了!
「只要是若若你熬給我喝的,味道都很好,我喜歡喝。」陸寒神色自若,一邊看着藍若一邊慢慢地喝着甜湯。
藍若撇撇嘴。
這個男人的嘴巴是越來越甜了。
喝了她熬的甜湯,豈不是更甜?
不過陸寒就算再怎麼掩飾,藍若也知道他每喝一口甜湯都是靠着強大的意志,才能喝下去。
她敢說,她現在轉身出去的話,他絕對會把湯都倒進廁所里。
當然,她不會出去,她就要在這裏看着他喝。
喝完所有甜湯為止。
陸寒的確是靠着意志才能喝下這些甜湯,好不容易喝完了一碗湯,他覺得胃都要翻轉過來了,他不敢吐,要是吐了,若若肯定惱他。
忍着。
這是若若親自熬給他喝的天下第一補甜湯!
「我再幫你盛一碗。」藍若體貼地說道,眼底的戲謔更濃。
陸寒的嘴角又抽了抽,但他還是笑着:「好。」
藍若又幫他盛了滿滿的一碗甜湯。
「咚咚。」展林在外面敲門。
陸寒迫不及待地說:「進來。」
可以暫時不喝那些甜得膩死人的湯了。
展林推門進來,恭敬地說道:「少爺,藍小姐,刀爺來了。」
陸寒嗯了一聲,「來了就請他進來。」
展林錯開身子,不到一分鐘,刀爺抱着兩個兒子進來,他抱着兩個兒子,一邊手臂上還挽着一籃水果,跟在他後面進來的沈素則是兩手空空。
沈素想幫忙拎水果籃的,刀爺不讓,說水果籃很重,她一個人是拎不動的。
讓他放下兩個兒子,不用抱着,他也不肯。
「藍小姐也在呀。」刀爺放下了兩個兒子,再把水果籃遞給展林,笑眯眯地跟藍若打了聲招呼。
藍若回以微笑,弟弟這一次能夠平安,不僅僅是陸寒的功勞也有刀爺的幫忙。
恩是恩,怨是怨,藍若能區分開來。
「沈小姐。」藍若對沈素很有好感,兩個人雖說相互留了電話,由於彼此都很忙,還沒有聯繫過對方,再次相見,藍若覺得沈素比上次更漂亮了。
沈素也笑,「藍小姐,好久不見。」
她又教着兩個兒子向藍若問好。
「藍姐姐好。」
「藍姐姐好。」
大寶叫藍若做姐姐,小寶便也跟着叫姐姐。
陸寒忍不住抗議:「大寶,小寶,你們叫我叔叔,怎麼叫她做姐姐呢?豈不是亂了輩份,你們該叫她阿姨,那樣才與我平輩。」
藍子軒也是叫他叔叔,他教了幾次,那小胖子只在難過的時候才會叫他哥哥,等回到親人身邊馬上又叫他陸叔叔。
刀爺的這兩個兒子則是一直都叫他叔叔的。
「就叫姐姐。」藍若笑着蹲下身去,把兩個孩子拉近前來,羨慕地對沈素說道:「沈小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歲,你的孩子都這麼大了。」
大寶小寶是孿生子,長得一模一樣,很像刀奕,刀奕現在是容顏有損,其實他是個帥哥,當然比不得陸寒,陸寒的俊美在刀爺的嘴裏說出來那是妖孽。
刀爺認為自己會被陸寒吃得死死的,就是因為他當初被陸寒的外表騙了,以為是個小姑娘,結果卻是個貨真價實的小男孩。
可見陸寒以前是屬於俊美得有點陰柔的,在他接管陸氏集團後,整天板着棺材臉,穩住公司後,他久居上位,便養出了冷漠及威嚴,反而中和了他的陰柔,雖然還是俊美得很過份,卻不會再讓人覺得他是個女的。
藍若抱起了小寶,問着他:「小寶貝,告訴姐姐,你是哥哥還是弟弟?」她又對沈素說道:「長得一模一樣,都分不出誰是大的是誰是的小的。」
她的一雙兒女也是雙胞胎,不過她的是龍鳳胎,哪怕兒女長得也是一模一樣的,男女還是很好區分的。
沈素笑道:「不熟悉他們的是很難區分。熟悉的,像我們,一眼就能分出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小寶禮貌地回答藍若:「藍姐姐,我是弟弟,我的名字叫做沈明軒,今年三歲多了,在東風幼兒園上中班。」
藍若夸着他:「寶寶真乖。」
小寶還把自己哥哥的名字都告訴了藍若。
刀爺見藍若很喜歡自己的兩個兒子,湊到陸寒的耳邊打趣着:「她很喜歡孩子呢,你加油,早點娶進門生幾個孩子,以後就不用羨慕別人有孩子了。」
陸寒也低低地答道:「放心,我和她一定會有孩子的。」
還是一對龍鳳胎。
刀爺站直身子,見到陸寒的臉上有手指印,他一邊摸着陸寒的光頭,一邊低聲問老友:「陸寒,你又對人家小姑娘用強的了?怎麼臉上有手指印呢。都說了,讓你要以我為鑑,千萬別做出傷害人家小姑娘的事。」
他又笑,「你小子還真夠拼的,連頭髮都剃了個精光。」
「頭髮剃光了,還會再長出來。」討好藍若的機會卻不是時時都有的。
沈素也看到陸寒臉上的手指印,以及陸寒的光頭,要不是知道陸寒就是被毒梟捅了一刀,沈素都會以為陸寒得了絕症,正在做化療呢。
「陸總好些了嗎?」沈素跟着刀爺過來,就是探望的,自然要問問陸寒的身體情況。
陸寒把那碗甜湯放回到床頭柜上,「謝謝沈小姐的關心,我好多了,過兩天便能出院。」那點傷,陸寒是不看在眼裏的,就是貪戀藍若對他的好,他才會在醫院裏住幾天院。
要是換作平時,處理好傷口,他會直接出院。
「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嗎?陸總失血過多,還是在醫院裏多住幾天吧。」沈素知道陸寒很拼的,不過坐在他這個位置上,他也不敢放鬆,一放鬆,誰知道當年的事會不會捲土重來?
陸寒笑了笑,「沒事的。」
藍若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刀爺過來還有其他事情要和陸寒說說,沈素是知道的,在刀爺朝她使眼色的時候,她便牽起兩個兒子的手,對藍若說道:「藍小姐,聽說你弟弟也住院,不知道我方不方便去看看他?」
這是找藉口把藍若叫出去。
藍若心知肚明,面上笑道:「謝謝沈小姐,我弟弟今天辦理出院手續,我帶你去看看他。」
她今天過來本就是要接弟弟出院的。
藍立住了兩三天的院,就叫着喊着無聊,要求出院回家調養。
等藍若和沈素帶着兩個孩子走了,刀爺拉過一張椅子在床前坐下。
「調查得怎麼樣了?」
「棘手。」刀爺斂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低冷地說道:「有外敵入侵。」
陸寒黑眸閃爍,「道上的人?」
能被刀爺說成是外敵,那便是道上的人,而且不是a市人。
陸寒雖然不混道上,由於和刀爺是老鐵,對於道上的事,他也很了解。
「黑門你聽說過吧,我幫你調查藍立被算計的事,遭到了黑門勢力的阻攔。黑門是個神秘的組織,勢力有多大?連我們刀家都要禮讓三分,特別是我們刀家現在已經成了正當的商人,在某方面的勢力上就不如黑門了。」
刀爺的臉上有着從來沒有過的嚴峻。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黑門的手竟然伸進了a市,a市是他們刀家的地盤,哪怕刀家已經洗白,大家還是很給刀家面子,都不會把手伸到a市來,不想得罪刀家。
黑門亦正亦邪,其勢力不弱,哪有不知道a市是刀家的地盤,兩家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突然間,黑門的手就伸了進來,一伸進來就阻攔着刀爺調查藍立被算計加害之事,其意思很明顯,就是挑釁刀爺。
陸寒的神色也變得嚴峻,「難道丁靜芳背後是黑門的人?」
丁靜芳是如何認識黑門的人?
刀爺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不是她認識黑門的人,而是黑門借她來當跳板,跳過來跟我們作對,正確來說,黑門應該是衝着我刀家來的。」
「你可知道現在在a市的是黑門哪個層次的人?」陸寒蹙着眉問,如果黑門出了手,那他們想搜集到丁靜芳的犯罪證據,難度就會加大。
還有,藍立依舊會陷入危險之中。
丁靜芳是想毀掉藍立,有黑門幫着她的話,她會更加的肆無忌憚,下手更加的毒辣。
陸寒眉頭深鎖,上輩子並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這輩子是不是因為他和若若的重生,既改變他和若若的軌跡,也會改變其他人,其他事?
「有可能是黑門的少主。」刀爺也蹙着眉頭,如果來的是黑門其他管理層,只要刀爺跟黑門的門主聊聊,或許黑門就不會再插手。
但來的是黑門的少主,那是未來的門主,他的意思想必便是門主的意思了。
再找人家門主聊,就沒太大意義。
「黑門的少主?」
刀爺點頭,「黑門的門主一生未娶,無兒無女,在前幾年便收了個義子,那個義子成了黑門如今的少主,當初黑門主收了義子時,還曾請過客吃飯,介紹他的義子給大家認識,我爸媽去參加的。」
陸寒問:「這麼說,你都沒有見過黑門的少主?」
刀爺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頭,說道:「我只見過他的背影,正面沒有看到,算是沒有見過面吧。黑少主不喜歡交際,能見到他真面目的人沒有多少,他喜歡黑夜,做什麼事都在黑夜中進行,又不喜歡見人,每次跟外人談合作,他都是背對着別人的。」
如果是吩咐別人辦事,背對着別人還說得過去。
談合作的話,背對着別人便給人一種他不尊重人家的感覺。
偏偏這個黑少主除了對自己人之外,對外人都是那副態度,故而黑少主的名聲並不好。
當然了,名聲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不值一文錢。
陸寒身為陸氏集團的當家總裁,他名聲也不好,他都不在乎呢,更何況刀爺和黑少主這種人。
陸寒深思着:「黑少主既然來了a市,還插手阻攔咱們調查丁靜芳等人,就是衝着咱們來的,總有機會看到他,說不定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找上門來。」
刀爺的看法和陸寒一樣。
「在黑少主還沒有離開之前,你小心一點,還有你在乎的人,保護好他們,黑門不能說是純黑社會,但也不能說是純好人,他們做事很多時候是看心情的。」
「從現在我掌握到的消息來看,黑門少主要是針對着我刀家,我與你又關係鐵,想來陸氏也會是他的目標,對方心狠手辣遠在你我之上,我擔心他會對咱們身邊的人下手。」
刀爺想着得哄沈素帶兩個兒子住進刀家才行,只要沈素和兩個兒子沒事,那他就無後顧之憂,黑少主想拿捏他,威脅他,就沒那麼容易了。
雖說現在的刀家對黑門都禮讓三分。
不代表刀爺就怕了黑門。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對陸寒說,就是他見到黑門少主的背影時,覺得對方的背影有點眼熟,他在心底懷疑黑門少主是他認識的人,或者和他認識的人相像。
「我早就安排人時刻保護着若若和藍立的了,藍永安自己有保鏢跟隨,我倒是沒有派人暗中跟着。」陸寒想着要不要安排些人暗中保護着藍永安?
刀爺打趣着陸寒:「咱們的陸大總裁愛心泛濫了。真正能威脅到你的,也就是你媽和藍若,你只要把她們兩個保護好,其他人黑少主怕是還看不上眼。」
打蛇打七寸,黑少主哪有不明白之理?
能讓陸寒方寸大亂的,便是他的母親和藍若。
黑少主真要動手,只會對藍若和陸太太動手。
「我今天過來是給你提過醒的,讓你做好防備,別到時候出了意外,陣腳大亂。你這湯的味道怎麼聞着怪怪的,油也挺多的,是藍若給你送過來的吧?」
刀爺把該說的話說完了,便不再在黑門這個話題上打轉了,兵來將來,水來土淹,他刀奕不曾怕過誰。
「你要不要嘗一口試試?」
陸寒重新端起了湯碗,甜湯呀。
刀爺笑,「我就不嘗了,這是給你喝的,我要是真喝了你的,你還不得跟我急。藍若一向對你不假辭色,現在你救了她的弟弟,她感激你,給你送補湯,你多喝點。」
見陸寒一邊喝着湯一邊蹙緊眉,刀爺又笑:「怎麼,你家若若熬的湯很難喝?也是,人家可是千金大小姐,哪裏會熬什麼湯呀,要是我家沈素熬的湯,那才叫做一個好喝,哪怕是青菜湯,我也覺得沈素牌的湯好喝。」
陸寒刺他兩句:「怪不得你越來越胖了,再喝沈素牌的補湯,就要變成二師兄了。」
二師兄(豬):我又招誰惹誰了?
刀爺樂呵呵地說:「我兒子都三歲了,變成二師兄怕什麼,反倒是你,變醜了,被人家嫌棄,那就好玩了。」
陸寒嫉妒地說:「你等着,我和若若也會有孩子的。」
他們的孩子還是龍鳳胎呢,兒子俊美,女兒俏麗,以後會有刀爺嫉妒他的時候。
「等你追到人家再說吧,老婆都還沒有娶到手呢,就想兒子的事了。陸寒,沈素已經教大寶小寶改口叫我做爸爸了。」刀爺現在是比陸寒幸福多了,至少他和沈素之間有兩個兒子牽扯着,他追沈素也追了四年多,沈素鐵打的心都被他融化了大半。
陸寒越加的嫉妒:「是男人,總有機會當爸爸的,你少在我面前秀了。」
甜湯本來就甜得難以入口,在嫉妒刀爺的情況下,陸寒忽然覺得這甜湯沒那麼甜了,很快便喝完了一碗湯。
刀爺好心地拿過他手裏的碗,問他:「還要嗎?我幫你再盛一碗,可以為她剃光頭,任她抽你的臉,這湯,怎麼着也要喝完吧。」
陸寒說他:「你少在這裏取笑我了,我做過的事,你就沒有做過?」
刀爺嘿嘿地笑,倒是沒有反駁陸寒。
為了追妻,嗯,受點苦,受點委屈,丟點臉,都沒事。
刀爺的追妻宗旨就是不要臉。
陸總的追妻宗旨是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刀爺在幫陸寒盛湯的時候,用湯勺試了一口湯,他不是想喝,他就是想試試藍若廚藝如何,不如沈素的話,他便可以天天在陸寒面前吹噓,氣死這個老鐵。
誰叫這個老鐵經常把他當牛使。
一口湯入嘴,甜甜的滋味讓刀爺一口湯全噴了出來。
「刀奕!」
陸寒那個肉疼呀。
那可是他家若若親自熬給他喝的甜湯,刀爺這樣一噴,他的湯還能喝嗎?
陸寒是不會承認自己偷偷地鬆了一口氣的。
「陸寒,這什麼湯,媽呀,都甜到咸了,藍若該不會是連糖和鹽都分不清吧?不對,就算分不清,也做不出這種味道來,她這是往裏面放了多少糖呀。」
刀爺萬分同情着好友。
難為好友剛才喝完了一碗湯。
刀爺覺得換成是他,他是一口都喝不下去的。
陸寒攤開五指,淡定地說道:「也不多,若若就放了五斤糖。」
他都喝了兩碗呢。
見他吐了嗎?
刀爺才一口就噴出來了。
「五斤糖!」刀爺叫起來,「怪不得那麼甜,真的是甜到鹹的地步。」他轉身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溫開水,一口氣喝完了那杯溫開水,才沖淡了嘴裏的甜味。
扭頭看一眼一臉淡定的好友,刀爺很好心地幫好友也倒了一杯溫開水過來,把那杯溫開水遞給陸寒,說道:「喝杯水洗洗你的腸胃,她要是天天給你熬這種補湯,相信很快就能把你補成糖尿病人。」
刀爺特意地加重了「補湯」兩個字。
看來沈素讓他吃肥肉還是好的了,雖說油了點兒,味道還不錯。
陸寒喝完了一杯水,「只要是若若做的,不管是什麼味道,我都會喝。」
刀爺立即朝他豎起大拇指,夸着他:「陸寒,我牆都不服就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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