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罹」打開了籠子門,伸手將裏面的白七拎着出來。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白七整個身體都是僵的,被「梵罹拎着後頸,一動不動。
「梵罹」將白七放在地上,動作倒也還算溫柔,然後對着白七輕輕一掃手,白七身體自動恢復了人形。
被嚇傻了的白七也總算恢復了點清醒,他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然後直接跪在了「梵罹」的跟前,額頭貼着地面,低啞着道,「主人....」
白七的第一任主人就是梵罹,雖然他是被魔魈族掠來的奴隸,在梵罹手中受盡了梵罹手下的折磨和羞辱,但他和梵罹簽過主僕契,按照他貓怪族的規矩,只要和一人簽了主僕契,除非是對方主動提出解約,否則無論對方為人如何,他都必須至死不渝的追隨,若有背叛或二心,將下貓怪的修羅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當年梵罹死去,白七便成了自由身,後來跟隨着洛文澪,但他和梵罹的那道主僕契並未消失,而且他的體內,一直有梵罹下的一道死咒。
「主人?」
「梵罹」看着跪在自己腳邊的白七,不禁笑了一聲,「你的主人不是洛文澪嗎?」
白七身體一震,靜默了半天才道,「屬下一直以為您不....不在了,如今您安然歸來,屬下的主人自當依舊是您。」
說着,白七朝着梵罹磕了個頭。
「梵罹」忽然仰頭大笑,白七不知道梵罹在笑什麼,只老老實實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白七回想自己昏迷前,忽然想起自己是中了周逍的致幻術才昏過去的。
周逍?
周逍居然會致幻術?!
一連串的驚奇令白七大腦應接不暇,不過此刻他也無法專注去思考周逍的問題,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莫名出現的,不知是人是鬼的梵罹。
「梵罹」大笑之後,微微彎身,他伸手輕輕托住白七的雙臂,然後將白七從地上緩緩扶了起來。
白七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他不知道梵罹這是發什麼神經忽然轉性,只默默的低着頭,一言不發。
「七叔別怕,是我。」
聽到「七叔」這兩個字,白七頓時一愣,忙抬起頭看去,對上的還是梵罹還是攝人心魄的面孔時,白七又迅速低下頭,只以為自己前一秒出現了幻聽。
周逍再次笑着道,「七叔平日在我跟前不是挺能說教的嗎,不過是換了張臉,怎麼就嚇成這樣了。」
白七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梵罹」。
一陣藍光繞着「梵罹」周身閃過,轉瞬間「梵罹」變成了周逍。
白七目瞪口呆,恍惚的後退了幾步。
「你....你究竟是梵罹還是周逍?!」白七臉色蒼白的問道。
周逍聳了聳肩,「哪個身份對我有價值,那我就是哪個,在這虛空,我是梵罹,在爸和七叔面前,我就是周逍。」
白七依舊一臉茫然,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在腦海中拼命尋找周逍和梵罹的聯繫點,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想到了兩年前為通界門上大咒的時候....
「兩年前的事,你從一開始就什麼都記得。」白七喉結緊張的滑動着,他盯着周逍道,「這兩年你在虛空的生活,也根本不是你向我們描述的那樣....」
「嗯,七叔說的全對...」 周逍笑了笑,慢條斯道,「我的確什麼都記得,我記得洛文澪為除掉梵罹,想用死咒殺了周逍,也知道通界門上的那道死咒,是他用周逍的命從梵罹那裏騙得的,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以為自己算計了梵罹,卻不想梵罹也早在與他約定的時候留了後手....」
周逍的話,更令白七分不清他究竟是周逍還是梵罹,又是站在哪個立場和視角去說這件事。
「你究竟是誰?」白七忍不住大聲道.
周逍輕笑,「既然是在七叔面前,那我自然就是周逍了。」
周逍模稜兩可的回答更讓白七一頭霧水,不過白七視線里,眼前的人就是周逍的模樣,他也潛意識裏會覺得是周逍的可能性更大些。
可即便只有一丁點是梵罹的可能,白七依舊會打從心裏感到害怕。
「你全都知道,所以....所以你回來是要找我們報仇是嗎?」
「報仇?」周逍想聽到了什麼搞笑的事,又大笑了幾聲,隨之道,「把報仇這種小事作為目標,我是活得有多閒啊....當然是有比這更有意思的事了,比如做回當年的梵罹,成為這魔魈的尊王,讓這虛空全部族類都臣拜在我腳下,又或是征服現世,以及...」說到最後,周逍別有深意的陰笑着道,「以及征服我那矜持漂亮的父親....」
白七總感覺周逍的最後一句話聽着乖乖的,不過他也沒仔細想,只把「征服」二字當作是和打敗,報復的意思差不多。
白七正準備再問周逍接下來要幹什麼時,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應該只有通過通界門才能從虛空到達現世。
現世那道被上了大咒的通界門自然無法穿過,那就是只有洛文澪手中的那隻通界門,可那通界門分明已經被人盜去了。
「是...是你。」白七一臉震驚的看着周逍,「是你偷了你爸身上的通界門。」
周逍笑而不語。
緊接着,白七像是又想到了什麼,頓時如遭雷擊,他指着周逍的手指都在劇烈顫抖着,「那晚....那晚的人是....是你...」
術法強大、會致幻術、盜走了通界門、甚至是知道洛文澪清狐的身份以及了解清狐的發情期特性.....顯然,周逍全中!
白七拼命在心裏否認這個荒唐的猜測,他感覺自己一定是嚇傻了才會產生這種臆測,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七叔知道那瓶抑制劑為什麼會失效嗎?」周逍笑着問道。。
「你...」
「是我。」周逍眯笑着打斷,「是我用清水換掉了瓶內的抑制劑液,讓我爸的發情期如約而至,最後只能靠意志強撐,不,不是強撐....那三天,因為我的努力,我爸過的並不煎熬....」
白七呆若木雞。
周逍舔了舔嘴唇,又砸吧了兩下嘴,似乎在回味着什麼,意味深長的感嘆道,「那幾天,可真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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