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科學的確無法解釋,也無所謂了,我們在晚上能看到更多線索。筆神閣 bishenge.com」簡決拿着手電筒到處照照,實打實地,看到不少的門窗上,都是血手印和各種形狀的乾涸的血跡。
狄揚也不害怕,他覺得很神奇,平時根本沒見過這樣的情景,「怎麼回事呢?」他還湊上去看怎麼搞的。簡決拉開了他,「現在還不是深夜,到了深夜有的你看的,你猜我帶了什麼好東西?」
「好東西?」
「讓你們看眼見鬼的好東西。」簡決看了一眼教學樓有陽台,他走到陽台上,看見教學樓四四方方地圍着一個小操場,種着花和樹,應該是以前的學生下課放鬆的。
簡決走到小操場裏,踩在乾枯的雜草上,一行人的腳步聲都發出「咔咔」地脆響的聲音。感覺真的只有他們幾個人在這樣一幢教學樓里散步,打着手電四處照,找到一些白天沒有的東西。
幾張散落的請假條,或者是揉亂的紙,撿起來還能看到,xx班xxx因身體原因,向老師請假,下面還有老師手寫的批准詞。忽然之間,就感覺整個教學樓還活在昨天的,今晚就只是想教學樓放學後的安靜晚上,等到第二天,還是會有無數的學生湧進大門來上課。
他們在白天除了雜草,就只能看到碎木板和散落一地的破爛課桌的部件。
「簡決,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陳之傑實在是想不通了。
「我也不知道,今晚的月光也有問題。」簡決抬頭,四四方方的一個框架里,有一輪慘白的月亮,模模糊糊的輪廓,不知道這輪月亮是真是假,還是眼睛看晃了眼產生了幻影?
簡決聽見了一聲上課的鈴聲。
「叮玲玲~~~~~~~~~~~~~~。」
他們都安靜地站在雜草叢生地小操場,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靜止不動,直到鈴聲響完,響完了之後,萬德樓還是一樣的寂靜一片,仿佛鈴聲就是剛才的幻聽,從來沒有響過一樣。
「怎...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上課了....。」
「你什麼時候了還在開玩笑!」狄揚和林開差點打起來了。
陳之傑更驚訝,他對簡決說:「那個都市傳說竟然是是真的!」
「都市傳說?」簡決也看過不少,他還沒看過這一個,「你是說貼吧上的嗎?」
貼吧上曾經有個都市傳說:「曾經,這個教學樓是打算拿來用的。可是大學進來的只有兩個個班在用這裏的教室,而且只用了一層樓。有一對小情侶想晚上在這裏,無人的地方約會,於是就留在了晚上。兩個人跑到他們班後面一個小花園去了。小花園還是歐式風格,有一些水池和雕塑擺在那,可是雕塑已經殘缺,在晚上看得怪滲人的。小情侶還在那戚戚我我,突然聽見一陣上課鈴響了起來。他們兩嚇了一跳,但是沒多想,以為上課鈴聲都是固定過一會就響的。可是他們還聽見教學樓里傳來熱鬧的聲音,這就不是鈴聲隨便響了,這就是上課了!可是現在已經接近半夜十二點,哪裏會有人上晚自習呢?而且只有兩個班,也不過四十多個人,怎麼會聲音響徹三層樓呢?
那對小情侶疑惑地去看,真的看見了樓道有很多學生在走來走去。不過他們都不進教室,只是在走來走去。男生膽子大,就上去拍一個學生的肩膀:「同學,你們上什麼課?」
那個學生頭也不回地說道:「你不是這裏的學生,你還要留下陪我們嗎?」
一轉頭,那個學生臉上根本看不見五官!
那對小情侶一邊尖叫一邊跑了出去,一直跑到外面街道上,從此轉系,再也不願意去萬德樓上課。而這個傳說直接影響了萬德樓在也沒有人敢使用它。
陳之傑說完,狄揚就腿一軟,「我我我,我要不出去等你們?」
「你一個人出去吧。」陳之傑豪爽地一揮手,「我們目送你,你就自己回到那滿是血手印的教室走廊,穿過無盡的黑暗來。」
「我沒有說過我要出去!」狄揚聲音一下變大,簡決捂住了他的嘴,「小聲點,小聲點,這裏絕對不能吵鬧。記住,你們就算是看見了什麼,還是聽見了什麼,就裝作沒聽到沒看到。不要去理會,遇到事就默念經文,或者撒一把米。遇到實在是走不出去的地方,就把這些紙錢拿到拐角處燒掉就行了。」
「我們做不來啊,」狄揚苦惱地皺起了眉,「我們哪有你那麼大的神通?」
簡決笑了,「我還要告訴你們,我看到很多人已經走過來了。」
「誰?」狄揚緊張地看着簡決的眼睛。
「誰?」簡決指了指樓上,「學生上課了。我大概猜到,這些都是地縛靈一類的鬼,因為一直走不出去,所以才會流連忘返於此地,一直重複生前的動作。上課鈴聲響,就是上課,等到下一陣的鈴聲響起,就是下課,他們可能會去其他地方活動,我覺得我們不能呆在小操場。」
「那行,反正下課時間還早。」林開不在意地說。
沒想到林開說完,馬上就是一陣鈴聲響起,下課了!
簡決帶着他們幾個人跑着離開了操場,跑進教學樓里。簡決看了看月亮,壞笑了一下,「來,狄揚,我給你看個東西。」簡決拿上柳樹葉,沾上一點他收集的井水,貼在狄揚眼睛上,說了一句:「開!」
把柳葉片給狄揚取下來,狄揚一看,就看見了操場上一個個白色的影子,飄飄忽忽地都一個個像是排隊一樣,來到小操場。也不做什麼,有時候那些白色影子會呈現一些人的輪廓來,有衣服,可是看不清臉。
狄揚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他腦子一下就蒙了,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看見什麼了?」林開又想開個玩笑,可是他看狄揚都已經偏過頭去了,不敢再看。狄揚一直在發抖,「有鬼!有鬼!」
「放心,我們是安全的。你膽子知道真的小,只要不被他們直接觸碰上就沒事兒了。記住,你要假裝沒有看到,小伙子。」簡決還在笑,「走吧,我們上樓去找。」
他們上樓去,到了第二樓,簡決攔住了他們,「感覺有怨氣很深的地縛靈,我去解決一下。」
「這麼突然?」因為前面都是空蕩蕩的一片,教室里連課桌椅都沒有,除了黑板。走廊盡頭是廁所,他們白天的時候有看到過。
不過簡決走了幾步,到了一間空教室門口,就發現一攤血在教室門口,讓他們不得不退後幾步防備一點。
簡決看了看方位,前面似乎有東西,正在走過來,因為這邊的教室走廊根本沒有任何地縛靈,那些普通的鬼都不敢過來。這樣的怨氣,也着實讓陳之傑他們也感到了莫名出現的恐懼,簡決比他們看得更真切。
前面黑暗中,是一個殘肢爬行的人。
正往這邊爬了過來。簡決趕緊在一處有拐角的地方,擺上一個小碗,實際上,他為了應付很多事,帶了不少碗和一些安撫地縛靈的東西。他不願意跟地縛靈一類的鬼正面起衝突,簡決擺上了碗,到了半碗米,插上一雙斷筷子,還有一道符,符的一半就是埋在米裏面。
「不要看這邊,你們走拐角,我們要從廁所那邊上二樓是嗎?二樓的實驗教室在另一邊,你們說的。」
之所以要在拐角處放一碗米,是為了吸引怨鬼過來。鬼在拐角的地方,就會看不見對面的人,是一個視野盲區。
簡決擺好這些,把桃木劍攥在手裏。
陳之傑說道,「從廁所那邊的樓梯上去,好像還能看見辦公室,老師辦公室就在另一邊。」簡決明白地點點頭,「都得去看看。」
他門平平安安地走到廁所那邊,簡決沒有回頭去看拐角的位置,不過狄揚好奇心太重了,就瞟了一眼。正好看見一個穿着爛衣服的黑影蹲在拐角那,在啃食什麼,狄揚再也不敢去看了。
他們上到二樓,的確看見了辦公室。因為門牌上有寫,不過門是上鎖的。這就是詭異的地方,白天的時候是沒有上鎖的,可以直接推開。
簡決在窗戶上貼了一道驅散符,他把窗戶打開,自己要爬進去。陳之傑不放心,自己也跟着爬了進去。
這一進去,看傻了陳之傑,因為他白天來看的時候,並沒有看見一張完整的桌子,還有完整的一疊紙。簡決撿起了紙來看,是一張懲罰單,說學生犯了事,要關禁閉處罰,望批准。看日期,9月20號,就是前幾天天!
怎麼會這麼巧合,是昨天?
關禁閉?學生?「你知道這所教學樓的禁閉室在哪裏嗎?」簡決問陳之傑,陳之傑立馬說::「簡決,你想想馬家興說的話。
「這座樓最邪門的是化學實踐教室,還有解刨室,以及,你們去一樓走到盡頭就能看到的一間黃色紙條封住的倉庫。」
一樓盡頭?果然.....簡決有了頭目,說道,走吧。沒想到簡決剛要爬上窗戶,一張人臉貼在窗花上冰冷地盯着他!
「啊!」簡決摔了下來。
外面沒有了狄揚和林開的聲音。
「狄揚!」簡決急的喊了一句,可是那張人臉還在盯着他看,漆黑的人臉,面無表情,就像是一位嚴厲的老師在盯着看闖進辦公室里的學生一樣。
「遭了!」陳之傑一摸到桌子上的紙,發現多了一張,竟然寫着「有兩名學生鬧事,建議立即處罰!如有反抗,即可執行死刑,就地正法。」上面的日期變成了24號,已經過了十二點,所以就是今天!
門被打開了。
幾個穿着黑色衣服,面空模糊的人擠滿了門口,他們的背後已經看不見了教學樓。「簡決,怎麼辦?」
簡決身上還有一個護身符,他趕緊交給陳之傑,「你拿好!」簡決注意到,以為一開始在窗戶上貼着有驅散符,所以窗戶邊站的鬼進不來,只是表情從冷漠變成怒視,依舊板着一張昏暗的臉來。
「你從窗戶走,拿着這根柳樹枝,我折的,見誰打誰!我在後面掩護你。」
陳之傑知道自己幫不了簡決什麼幫,他狠狠咬了自己的中指一口,恐懼的心才平息一些。他爬上桌子,試着用柳樹枝向外面亂揮動舞,沒想到那幾個人自覺地往後退了。
簡決在下面,舉起了桃木劍,拿出一張驅散符,套在劍上,看見一個鬼就要去拉陳之傑的腿,於是一劍戳過去。當符觸碰到鬼的那一刻,符燃燒了起來,簡決也看的驚奇,但定了定心神,一腳把跟着燃燒起來的鬼踹過去,鬼倒了下去,燒了一片。
「這是...?」簡決竟然發現辦公室里濃煙滾滾,他着急地爬上窗戶,一把劍朝着他還在窗戶旁邊的鬼揮過去。
「靠!」簡決跳下窗戶,看見狄揚和林開躲在小操場裏,還在喊簡決快來,而陳之傑也在一邊,揮手:簡決快來啊!快逃!
簡決幾步跑到小操場上,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不對!
不對!辦公室在二樓啊!怎麼會出現小操場!
果然,狄揚和林開他們已經消失了,隨之取代的是幾個鬼影,一時間,簡決身邊鬼影重重,越來越多,把他圍在了中間。
「定心神!斬乾坤!萬物歸一!」簡決大喊了幾句,他把自己的中指劃破,一指點在自己額頭上,然後划過桃木劍,點燃了一張符,就地打坐。
帶着符的桃木劍戳了過去,簡決看見有很多鬼影都跑了,等到鬼影散盡,只留下了幾個細長的鬼影還在原地。
細長的鬼影頭髮奇長,表情猙獰,正發着陰險的笑看着簡決。
「原來還有厲害的!」簡決也不害怕,他站了起來,看着那幾個鬼影。這應該是幻覺才對,簡決還是發現自己站在小操場上。不過地上多了很多學生的衣服,都被撕碎成了布條。
簡決抬頭,環視一圈,發現了樓上很多學生在圍觀自己。
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隨後,很多傳單從樓上飄了下來,都是寫着宣傳語。還有老師的懲罰單,寫着不少學生的名字,滋事學生名單也是寫着不同的名字和日期,上面都是老師批准的語句。
幾個細長的鬼影過來抓簡決,力氣竟然出奇地大,把簡決撞翻在地,簡決趕緊站起來,就看見一個鬼影又沖了過來,於是一把桃木劍砍了過去,然後用紅線纏住自己的中指,擠出不少血來,用自己的血在桃木劍上畫符。
畫好了之後,簡決喊了一聲,「破!」
一劍指了過去,就是一瞬間,鬼影散成兩半,那些學生也晃晃悠悠地離去了。萬德樓又看不見了鬼影。而被簡決一劍砍過去的地方,只有一張老照片,上面是一個班的合影,在簡決拿着照片的那一刻。忽然之間周圍的景物斗轉星移一般變回了教學樓的教室走廊,而簡決手裏只是拿着一片焦黃的紙片。
簡決聽見走廊另一頭有叫喊聲,跑過去,正好看見自己擺的一碗米被打翻了,而爬着的女鬼正向狄揚他們撲過去。
「住手!」簡決一把劍揮上去,一把桃木劍劈上了女鬼的臉,簡決狠狠給她壓了下去,女鬼也因為劍上用血寫的符而渾身冒煙,她發出慘叫,慢慢地,溶於地下,消失不見,地上只剩下一從烏黑的頭髮。
「簡決,你跑哪裏去了!我不小心把這碗打翻了,她就要找我拼命。」狄揚嚇得抱住簡決的腿哭喊道,「嚇死我了。」
「我剛才怎麼和你們走散的?」簡決問陳之傑,陳之傑手裏還拿着柳樹枝,他也奇怪,喘着粗氣說,「我剛才跳下窗戶,就再也沒看見你出來。我們沒法進去找你,已經後面有人在追我們,我們就灑一把米過去。後來我們口袋裏沒有米了,只能跑......狄揚就把那碗米不小心踢翻了。」
簡決緩過來,「我可能知道了萬德樓之前的事。」至少簡決知道學生的死跟當地軍閥和學校本身都有脫離不了的關係。
「我們現在走那邊?」林開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
「去一樓,找那間倉庫。」既然有線索,就跟着線索走吧。
正當他們走樓梯時,樓上傳來哐哐地腳步聲。
簡決拿着劍,一馬當先,衝上去問是誰!簡決看見一雙現代的球鞋和運動褲,暗自奇怪:「有人?」
「陳之傑,你看,是個人!」簡決喊了一聲。
陳之傑和狄揚也看了過來,樓梯上的確站着一個人,用手電筒照過去,穿着還是籃球隊的衣服,不過衣服上全是灰塵,而且受了很重的傷。
那個人轉過頭來,是一張極端恐慌的臉,好像半天反應不過來。
「同學?是籃球隊的嗎?」
那個人馬上回答:「是我,快帶我走!我受不了,我們一直走不出去!我是籃球社的副社長萬勝!」
看來萬勝是嚇傻了,他給簡決他們說起了那晚上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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