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決他們看了一圈小洋樓,大多數房間都沒有家具。筆神閣 bishenge.com簡決查到的資料只有這間要洋樓後來也修過一次,除此之外,並沒有再動過。
而老圖片拍出的小洋樓的宗教畫壁紙,除了門口有一點痕跡,其餘地方早就已經被銷毀了。
簡決最奇怪的還是水井,一直以來對於小洋樓的構造描述中,天井的院子裏還有一口水井猜對,可為什麼自己找不到呢?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最後一篇資料就是一個流傳下來的民間怪談:說是有一家人發現自家水井裏有一隻怪物,長得人眼人鼻,卻是個烏龜的身子。它張着大嘴,想要吃什麼東西,那家人也是心大,就餵它一些家裏用不着的爛菜葉,那怪物也吃。後來有個高人說,這叫厄財,你們家有困難呢,它就帶財,反而你們家有財,它就帶來厄運。
於是那家人嘗試自己惹一些麻煩,厄財竟然在水井底探頭出來,吐了一些金銀財寶出來。結果這一發現不要緊,一被發現那家人就遭了殃!家裏貪心的兒子為了得財,打斷了自己的一條腿,後來胃口越來越大,殺了自己的爹娘,厄財吐出的寶貝也就越來越來。不過厄財也要吃飯,它不停地吐,也就不停地要吃。那家人的兒子也被厄財吃掉。同鄰的鄰居發現一家人都失蹤,害怕出事,告訴附近的一個道士。
那道士降服住厄財之後,命令人拆水井。其他人拆完,看見水井底已經沒有了水,反而是一大坨烏黑的肉!那團頭伸長一根細細的脖頸一樣的東西,連着已經不動了的厄財。經過道士提醒,眾人才知道原來一直窩在井底幾乎塞滿了整個井底部的烏黑的肉,才是厄財的身子,厄財漏出來的,只不過是它的頭。
簡決看完這個故事,不明白網友為什麼把它作為線索之一。水井?厄財?這些聽都沒聽說過。可是簡決看到網友分析了一通,說是懷疑最早的張牧師失蹤是被厄財吃掉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簡決發現暗網越變越水,誰都可以在神秘案件地下亂發帖子。
李仲樓問他:「要不要再去後院看一下?」
幾個人還在小洋樓里悠散緩慢,無所事事。秦子濤都盯着嬰兒房看得神經兮兮的,一會叫道:「有什麼出來了!」一會緊張地喊:「我聽見有奇怪的聲音。」
簡決搖搖頭,「就不該帶你來,你個不靠譜的!」
「不靠譜?我發現了一個細節你就沒法發現!」秦子濤似乎就等着簡決這麼說,他叉起了腰,「你知道這個房子在整個地段是什麼風水線?這一整條街都有古怪,明顯屬於鬼市匯陰路口,只不過後來老天津衛把這裏定成租界時,打通了南北兩條陰陽路與陽界的匯口。可是這座小洋樓內部常年不見陽光,而且正好位於街道中間,還是在陰陽交匯點上啊!」
「你的意思?」
「你還沒聽懂?你看看小洋樓是不是有一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我好歹巡視一圈看懂了不少門道。你說說,上下縫嚴實,卻是前窄後寬?你說說,這種像什麼?棺材啊!這樣的房子就相當與一座陰宅了!」
「啊?我以為和什麼基督教有關?」
「你從一開始就想錯了,簡決,這座小洋樓,就是我們一般說的,會聚集陰氣的棺形凶宅!」秦子濤說完,簡決也思考着點頭。
簡決問秦子濤說:「會不會,這裏就是,人死後更容易留在房子裏的那種?」
「對哦!哪些冤魂被迫留下,無論是不是冤魂最後都會變成怨魂,很難被超度。而自殺的人死後的鬼魂,則會留在這裏尋找替死鬼好讓自己投胎。」
簡決還問:「所以,你是不是想出了什麼眉目?」
「不,我就說說這房子本身風水不夠好。」秦子濤還是無奈地聳肩。
「你一個盜墓的,怎麼對房子的研究這麼多?」
「我爺爺收手後就漸漸轉職了,幫人看凶宅的。」
簡決去告訴李仲樓,李仲樓卻直接來找簡決了,「簡決,冉沁找到了通向另一個院子的路!」
「在哪裏?」
李仲樓指了一個方向,「天井那邊,快去看看,可能與小洋樓以前的事有關。你不是一直在講這座小洋樓以前有口水井在院子裏嗎?」
簡決和秦子濤都下樓,去到天井的位置,冉沁站在草地上等着他們。
冉沁很高興,「是我發現的,就在那間屋子裏。」
原來天井那裏有一扇陳舊的門,而一股屍臭的味道,打開門之後格外濃烈。冉沁忍住惡臭,乾嘔着,進去屋子裏,發現一扇封閉的窗戶,冉沁就求着讓李仲樓把窗戶撬開。
簡決幾人捂住了口鼻,翻過打開的窗戶,發現翻過去之後,竟然是另一片空地,因為這片空地被密封,而且沒有光,所以裏面還是漆黑一片,即使是大白天也必須打手電筒,李仲樓已經在他們身後打起了強光手電。
而正如簡決所說,空地中間有一口水井,而那一股疑似屍臭的味道,就來源於井底。
秦子濤皺着眉頭,問:「我們要在這裏站多久?好臭啊,很想吐。」
「我也想吐,可是我必須去看看井底是什麼?」簡決用強光手電照着井底,晃了晃,勉強能看見一些井壁上的細思極恐的景象:老舊的石壁上有一些撕碎的衣物碎片!
簡決想到了那篇民間怪談,他有一點害怕地遠離了水井,「這個井底...有人的衣服碎片...。」
「是有人掉下來去過嗎?」秦子濤很想要走。
「不是...衣服都是被撕碎的...你倒不如說,是有人在井底被什麼給撕碎了。」
「我靠!簡決你別講這些!這裏黑漆漆的,又透不了氣,又悶,很邪門的地方。」秦子濤不敢亂想。
李仲樓打着手電看了看,在井邊的地上找到了因為年代太多而老化爛掉的兩道封印符,符紙上還有退散兩字。可是已經脫落在一邊了,李仲樓看見這道符就能想像這口井裏的問題,他警惕地看着水井,說道:「簡決說得不錯,這口水井有問題,不然不會用符紙封起來。」
「惡靈退散符紙?」簡決撿起了那張符紙,看了看,「水井裏到底有什麼啊?」
「走吧,呆在這裏很容易缺氧。」李仲樓拍拍簡決的肩膀說道。
幾個人自然同意,不願意再多呆一陣。
離開封閉的空地之後,簡決還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他們坐在大堂內,聽簡決分析道:「我們就當這座洋樓里發生過兩起兇殺案,但是時間不同,可能有一些線索也不一樣。」
「簡決啊,第一起案件是建國前的啊,哪裏有給你找線索呢?」秦子濤問。
李仲樓說道,「不一定,那道水井裏的符,看寫法還是用紙的質量,都不是現在的。我猜簡決是認為,那口水井的就是建國前,租界實行的時候就有的。」
「我們現在想調查清楚這小洋樓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要......。」簡決還沒說完,秦子濤立馬阻止了他,「打住!打住!簡決,我們來這裏只是為了保護其他人的安危!我們就是個驅邪的而已啊!明天就要離開了,哪裏有多餘的時間給你調查兇殺案?」
簡決沉默了一陣,眼裏的光黯淡了下去,「是哦...好像沒有我的用武之地...那我來幹嘛?」
秦子濤笑出聲,「哈哈,有時候覺得你超搞笑。」
他們正坐着各做各事,門外安予萱等人趕來了,一進門就說阿昊發高燒進了醫院,開始說起了胡話,百靈姐要終止這次活動了。
「啊?」簡決呆滯地看着安予萱。「怎麼這樣?剛剛有一點線索,就要走了?」
安予萱自己也嘆口氣,「沒辦法,出事了。」
「不過,」李仲樓奇怪地問,「阿昊為什麼會突然發高燒呢?」
「我也奇怪,」安予萱想了想,「他好像一直在看監控,不過我們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麼?」
「百靈姐他們呢?」
「在醫院。」安予萱問簡決,「你想幹什麼?」
「是不是阿昊之前在看嬰兒房門口的錄像?」簡決沉聲問道,他斜眼看向樓上。
「好像是......。」
簡決嘆息道,「他是中邪,被屋子裏的邪物附上了身,不過既然是去了醫院就還好辦。如果還不行,我這裏有個土辦法,找個雞蛋,讓他含上一陣子,哈出一口氣,一直哈到沒氣可出,最後把雞蛋拿給我。」
「啊?可行嗎?」
「我今晚要去看看嬰兒房裏邪物的真身了,光靠你的通靈是辦不到的,我們要儘快行動。」簡決並不是在看玩笑,他說得極認真。
安予萱倒生氣了,「你說我幹嘛?」
「李哥,你有準備招鬼的道具嗎?」簡決忽視掉了安予萱的不滿,「這次用我當誘餌。」
「簡決?」李仲樓沒反應過來。
「只有我的體質比較容易引鬼上身,之前我就說過了。」簡決露出一臉得意的笑,隨後他再次仔細地叮囑,「小濤說得對,這裏陰氣極重,不找出根源,可能會害了我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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