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俏是被熱醒的,醒來眼前一片黑暗還有些不適應,鼻孔有股溫熱感流出,想伸手擦一擦。筆神閣 bishenge.com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手被捆着了。
挪動了下身子,發現腿也被綁住了!
綁架了?
許俏有些想不明白,誰會綁架她?她看着也不像有錢人。
那就是劫色?如果是劫色,也不應該綁着扔在這個黑咕隆咚不知道是哪兒的地方!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拐賣婦女。
而且這種可能性最大。
許俏想到這兒,反而不着急了,鼻孔的溫熱有些難受,還帶着血腥味。想了想扭臉努力在肩膀上蹭了下,鼻血流的好像更嚴重了!
再聯想身體的燥熱,心裏罵起來了周燕生,這傢伙看來是想折騰顧承川,結果讓她中招了。
努力適應了一會兒黑暗環境,隱約能看見屋裏的輪廓。好像是間廢舊的倉庫。
窗戶已經被封死,有幾縷光從縫隙里滲進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有說話的聲音,兩個男人壓低聲音在交談。
&經三個了,還差兩個就可以走了。」
&不會有事啊?我怎麼覺得今晚心裏發慌,不行咱們走吧?」
&夠五個怎麼回去交差?以前那麼多次不也沒事?」
&前不一樣啊……」
&了,就你膽小!」
兩人聲音逐漸變小,直到沒有。
許俏覺得自己的判斷是對的,還真是拐賣婦女。把年輕姑娘賣進山里,給那些常年找不到媳婦的男人,這一輩子想跑是跑不出來了。
心裏嘆了口氣,她竟然能遇見這樣的事。現在要冷靜,養精蓄銳,等待時機逃走!
說是有三個,除了她還有兩個女人在哪兒?
就這麼胡思亂想的到天漸漸亮起來,明亮的光線從窗縫門縫照進來。
許俏才看清自己待了一晚上的環境有多差!破爛的廢舊機器,結滿蛛網的屋頂牆體,地上烏黑油膩,也不知道是什麼。
顯得格外陰冷。
她能抗了一晚上,全靠周燕生的一碗神秘湯所賜啊!
思忖間,破舊的倉庫門被推開,隨着吱呀的開門聲,屋頂還有塵土被震落。
許俏坐直身子,手背在身後,眯眼看着進來的人。
因為逆光,只能看清是中等身材的男人,容貌卻看不清楚。
兩個男人看見許俏卻嚇了一跳,這是昨晚抓回來的姑娘?滿臉的血跡,白色羽絨服上也是血跡,看着有些陰森詭異。
其中一人沖另一人說:「不會帶回來個病人吧?」
&着挺健康啊?這怎麼流這麼多血。」
許俏冷冷的看着兩人,鼻孔有些痒痒,打了個噴嚏又流出一股鼻血。
心裏臥槽了下!
這個周燕生給湯里下了多重的藥啊!
兩個男人一看,一個噴嚏就能流鼻血,這病的不輕啊!兩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兩人還是駕着許俏上了輛七座麵包車。
全程許俏非常配合,連一句話都沒說,反正問了也是白問。還不如省點力氣伺機而動。
車後排已經有兩個女人,一個穿着黑色棉衣,一臉菜色哆哆嗦嗦的縮在一邊小聲哭。還有個燙了一頭大波浪,眼妝很濃,臉上的妝有些花了,看不清真實模樣。
不過眼神過分的清亮,讓許俏覺得和她的妝容氣質不符合。
許俏被推搡的坐在後面兩個女人中間。緊接着又上來兩個男人坐在前排,指揮司機開車。
副駕駛還有個男人,戴着墨鏡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散發的氣息有些陰沉。
許俏暗叫糟糕,這個人販子團伙人不少,看着都是狠角色,她想逃有些難度啊。
想着扭頭看着左手邊的大波浪,一臉五顏六色的妝容,實在看不出年齡。不過從黑白分明的大眼裏可以判斷出年紀應該不大。
對方也正好奇的看着她,眼裏同樣沒有被綁架的驚慌。
許俏想或許可以跟這個姑娘商量一下,兩人一起逃跑?
後上車的兩個男人跟副駕駛的墨鏡男說道:「豹哥,昨晚路邊撿這個女的,好像有病。要不要半路扔了?」
墨鏡男一聽,摘了眼鏡轉身往後看去,嘴裏忍不住驚呼:「哎呦臥槽!這是個什麼玩意?」
許俏小臉蹭的都是已經幹了血跡,鼻下還有未乾的鮮血,這會兒確實不怎麼好看。
&知道怎麼就抓了個病秧子,要不扔了吧?帶回去也影響試藥效果啊。」
墨鏡男豹哥想了下:「不行,人數不夠。等回去檢查一下就知道有病沒病了。」
&反正都是試藥的,說不定有個病人還更好呢。」
許俏聽見個關鍵詞,試藥?
腦袋開始飛速轉起來,什麼情況下會去試藥?制丨毒或者假藥!
一些特效藥的假藥,怕吃死人,在藥性不穩定時,會抓一些流浪漢拿去試藥。
死了就往荒地,河溝一扔,反正流浪漢沒有家人,也沒人關注他們的死活。
難道是石市的流浪漢抓完了?所以對路上落單的人下手?
許俏分神的時間,身邊的大波浪突然不安分起來,扭着身子掙扎的坐起來:「哎呀,她有傳染病,我不要跟她坐一起得啦……」
濃濃的港台腔,讓許俏有些出戲。
豹哥瞪眼:「好好坐着吧,什麼傳染病?」
大波浪甩了下頭髮,眼皮上挑,嫵媚的沖豹哥拋了個媚眼:「豹哥啦……人家不要跟一個傳染病坐一起……」
許俏扭臉看着大波浪的表演。
姑娘,你的妝容很恐怖啊,你拋的媚眼更恐怖。
豹哥沒理大波浪,轉身坐好,命令司機開車。
麵包車車窗貼了膜,裏面還拉了帘子。外面看不見裏面,裏面也看不見外面,就這麼搖搖晃晃,顛顛簸簸的不知道要帶她們去哪兒。
右手邊的姑娘一直哭個不停,隨着車速越來越快,哭聲也越來越大。
大波浪又動了動身子,用港台腔開始安慰:「哎呀,哭什麼嘛?放心吧,肯定不會把咱們拉去賣了啦~頂多就是跟男人一起玩玩。這有什麼好怕的?應該是他們怕我們才是!女人啊……」說着莫名中了自己的笑點,笑的亂顫起來。
許俏默了:「……」
這姑娘是哪個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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