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里正、族長不會允許他們亂來的。墨子閣 m.mozige.com」
「呵!」劉康冷笑,「二哥,你是不是太高看里正、族長了?你忘了,里正、族長現在之所以會站在我們這邊,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我們給了肉、給了板栗,還給了賺錢的方子,是我們一步一步讓出了很多利益,把全村人跟我們綁在了一條船上,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才站在我們這邊的。」
李二不說話了。
因為這個是事實,他沒辦法否認。
若不是因為這樣,老房那邊根本不可能那麼輕易放過他們。
他們家日子好過了之後,小松爹、郭氏也不是沒來鬧過,只不過每次鬧的時候,村里人都站在他們這邊,把他們趕走了罷了。
後面,里正、族長還親自去警告過,小松爹、郭氏這才安靜了下來。
可事實並沒有完,小松爹、郭氏畢竟是他們的長輩,做為兒女,李二他們每個月還是得交一些「口糧」。
呵!說是全了他們的「孝順」,他呸,跟螞蟥似的後爹後娘,他娘的孝順,他寧願孝順街的乞丐,也不願意孝順那對不是人的東西。
「你覺得,像他們那種人能放心把糧食藏在大嫂身上?」
「你是到是好心了,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好心會給大嫂帶來什麼麻煩?」
「二哥,你要搞清楚,大嫂才跟我們是自己人,其他人是什麼?是外人,你想幫外人,可以,我們誰也不會攔你,不僅不會攔你,還會跟你一起幫。但到底要怎麼幫,得有一個底線,有一個原則。」
「我的底線跟原則很簡單,那就是好事可以做,但絕對不能給家裏人帶來保護。」
「如果這件事情會給大嫂帶來危險,就算是天大的善事,我也絕對不會去做。」
……
劉康置地有聲,李二好半天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對不起,康弟,是我錯了。」
劉康嘆了口氣,墊起腳尖拍了拍這位比自己高上很多的二哥。自從家裏的糧食漸漸多了起來,伙食好了,他們幾個也跟吃了催長劑似的,飛快的長了個子。
他這個比同齡人矮小的二哥也終於趕上了同齡人,抽出了一些少年人應有的條子,看上去到像那麼回事。
就是營養都用來長個子了,還是有些太瘦了。
「二哥,我也不是怪你,我就是跟你掏心掏肺說說心裏話。你也知道,我是後娘帶到你們家的繼子,我姓劉,在你們李家人面前沒有資格說話。但是大哥、大嫂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裏,我的弟弟妹妹也是靠大哥、大嫂養着,所以大哥、大嫂對我來說就是救命恩人,我願意做牛做馬報達他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大哥、大嫂。尤其是現在,大哥已經不在了,那我更應該替大哥照顧好大嫂。」
聽到他聽到大哥,李二紅了眼眶「我也會照顧好大嫂。」
「那我們就一些照顧。要是我有時候說話不過腦子,讓二哥覺得難堪,二哥也別跟我生氣,我就是直脾氣,是真的想要大嫂好,我們大家都好,才會說出來。可能有的時候,我也會誤會二哥,二哥要是覺得我說錯了,沒關係,直接指出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說話哪有那麼多彎彎道道?想到什麼說什麼。誰錯了誰改。」
「康弟,你沒錯,主要是我的錯。我真的沒想那麼多,我就是覺得,鄉里鄉親的,大家應該互相幫助。只是我忘了,我覺得好的事情,別人不一定覺得好。你說得對,大嫂是信任我們,才告訴我們這件事情,但要是我們說出去,萬一有人認為大嫂是怪物怎麼辦?」
「我就是怕這個,大嫂明明是相信我們才告訴我們,結果我們不過腦子,嘴巴一快就說了出去。別人要跟我們一樣,對大嫂感恩還好,但要是對大嫂懷有壞心,那到時候倒霉的只會是大嫂。我怕就怕,大嫂真要有什麼事情,我們幾個想救也救不了,那就不僅是對不起大嫂,也不對不起過世的大哥。」
「對,你說得對,是我考慮不周。」
在旁邊聽了一圈的邊平靈表示劉康果然是劉康,這腦子轉得,比誰都快。
明明李二是一片好心,想要幫助村里人,結果被劉康這麼一說,以後李二恐怕再也不敢隨便做善事了。
不過她覺得劉康說得挺對的,善事可以做,但要看什麼善事。做善事不僅要做力所能及的善事,同時也要分清楚了——做善事可以,但不能危害到家人。
即使李二不說,她也動過幫村里人的念頭,否則她也不會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但現在聽劉康這麼一說,她覺得自己有些想得太簡單了,人心難測,別要怎麼想的,他們怎麼知道?
與其用這些東西去測試人心,還不如從一開始就做好防備,防止發生意外。
她想幫助村里人,可以,但前提是保護好自己。
「康弟,你腦子比較聰明,你幫我們大家想想,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們既能幫助到大家,又能守護好我的秘密?」
劉康不說,她還沒想那麼多,劉康一說,她想得多了,也明白過來——劉康不僅站在她這邊,而且思慮頗為周全,與其她自己在那裏苦思苦想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還不如讓這小子給她幫點小忙。
李二也巴巴地望了過來「康弟,你有辦法嗎?」
劉康有一種被噎住的感覺。當他是什麼,就算有主意,也想得沒有這麼快吧?
可是自己才剛剛說了那麼一大堆,讓兩人對自己的信服頓時升了一個級,如果這個時候搖了頭,效果會不會打折扣?
一遲疑,他道「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有是有,就是……」就是還沒想好。
「就是什麼?康弟,你說啊,你不用有什麼顧慮,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相信你。」李二有些急。
旱災這件事情,眼看着都要鬧開了,什麼事情都拖得能,能當下解決的趕緊當下解決,晚了說不定就真的是了。
腦子裏一邊飛快地轉悠着,劉康一邊說道「二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不相信你了?我什麼時候不是有什麼說什麼?你看我剛剛,明知道你有可能會生氣,我還不是直接說出來了?我就是覺得,我們是自己人,該說就說,藏着捏着像怎麼回事?如果對自己人都不願意說真話,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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