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想讓我交代什麼?」鄭佩佩無助地問。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鄭佩佩小姐,你這招用得很高明,但香港是法治社會,不會給鬼神定罪。你現在老實告訴我們你的實際作案經過,別兜圈子!」張警官嚴厲地說。
鄭佩佩驚呆了,她不明白自己有什麼作案經過可講的,自己只不過養了一隻「小鬼」,是「小鬼」幫自己害死了歐陽珊,她最多只是做了一個跟歐陽珊的死有關的夢而已。一想到那個駭人的噩夢,鄭佩佩的頭突然劇痛起來。
與此同時,她的耳邊響起了張警官的聲音:「撞死歐陽珊的那輛藍色轎車我們已經找到了,它隸屬於香港一家名為昌吉車行的租車公司。租車老闆在辨認嫌疑人照片時,認出了你就是藍色轎車的租借人。你剛才描述的那些在夢裏看到的情景根本就不是夢,它們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也有目擊者可以證明當時藍色轎車裏駕車的是一個跟你年齡相仿的女性。如果你還不肯承認,我們可以拿藍色轎車裏找到的頭髮樣本和你做dna比對。」
鄭佩佩的頭痛得幾乎要爆炸了,隨着張警官羅列的證據越來越多,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許多之前從未想起過的畫面:她跟蹤歐陽珊去醫院體檢;她去昌吉車行租車;她將車停在遠處等着歐陽珊從醫院出來;她原本只想輕輕撞一下她令她流產,誰知卻因為心中的恨意突然猛踩油門;她將車丟棄在淺水灣附近,然後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她跪在「小鬼」法相前哭泣,最後喃喃自語:「都是你乾的!跟我沒關係!」
兩個月後,法庭對歐陽珊被惡意撞死一案進行了開庭審理。經過精神科專家的鑑定,鄭佩佩被確診患上了輕微的人格分裂症。但由於她的病症是在犯案後為逃避良心的譴責才出現,法庭不會將其作為減輕量刑的考慮。
但是她在牢房意外碰到一個老嫗,主動上前和她聊天。
老嫗自稱是一個草鬼婆。並且嘲諷她不懂養鬼之術,會被小鬼纏上,說她製造的車禍就是小鬼已經奪取了自己的神智。如果不把小鬼送走,會性命難保。
鄭佩佩心想她如果真的厲害,怎麼可能也坐牢。
就沒放在心上,但是到了晚上,鄭佩佩手掌開始疼痛,就像針扎一樣,她看到自己手掌出現一條紅線,怎麼也搓不掉。
而疼痛也開始從手掌蔓延到整條手臂,她忍不住呻吟出來。
那個老嫗和她在一個牢房,此時已經站在她的面前,抓過她的手腕,嘴中念念有詞,「一魂入體可斷頭!」
她說小鬼的魂魄已經開始佔據你的身體,如果想活命,就要聽自己的。
鄭佩佩慌忙點頭,疼痛和恐懼無法讓她理智的思考,再說自己能活着就好,管他以後呢。
那老人把馬桶移開,裏面居然倦曲着一個嬰兒的骸骨,老人嘿嘿一笑。
「讓你看看什麼才是養小鬼。」
鄭佩佩驚駭她居然在牢房裏面幫着一個「小鬼」。
老人看出她的心思,「有哪裏比在牢房養這玩意更放心,誰也想不到我草鬼婆早已不在湘西,卻躲在香港的監獄,嘿嘿。」
她又把床單扯下一條布條,塞在鄭佩佩的嘴巴里,讓她忍住,從自己的頭髮里取出一根銀針,抓着鄭佩佩的手指,把銀針扎進她的指甲縫裏。
十指連心,鄭佩佩痛的冷汗直冒,黑色的血珠從指甲里流出,滴在那個死去的嬰兒嘴裏,老人依次把她五根手指都放血,那條紅線已經無影無蹤。
老人跪在嬰兒面前,「一煞陰陽分,二煞鬼怪驚,三煞地府開,四煞隨欲心,五煞嬰兒啼,血煞成。」
果然那嬰兒發出一聲微弱的啼哭,老人面露欣喜之色。
又把馬桶堵上,之後每一晚都會給鄭佩佩放血,然後虔誠的跪在嬰兒面前,喃喃自語。
鄭佩佩從哪以後手掌再也沒痛過,但是這一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中一個頭顱碩大的嬰兒,痛苦的說,「你養的我,又殺了我,我會回來的。」
她把這個夢講給老人聽,老人笑笑,「這就是把你的那個小鬼送走了,放心,以後你不會有事了,但是,是我這供養的小鬼趕走了它,所以,你不能離開我家這個小鬼,不然的話,它還會回來殺了你的。」
鄭佩佩聽她說以後都要用自己的血供養這個小鬼,頓時覺得自己無非從這個坑跳到另外一個坑。
老人陰測測的說道,「不想用血供養它也可以,你把它帶出去,用處女血來餵它,等它睜開眼睛,你就可以離開了。」
鄭佩佩說「那我怎麼離開?」
老人叫她不用管,到了夜晚,他們地牢房門居然自己打開。
她包着那個僵硬的死嬰,一路上沒有一個人阻攔。
出了門,看到一個老道,那老道把她帶離香港,來到這裏。
她按照老人的指示,用金箔包裹着嬰兒,然後老道把這裏讓給她住,就是這個酒莊。
羅博心想,「那個老道應該就是陳北玄了。」
「你在這餵了十年小鬼?你和那個草鬼婆怎麼聯繫?」
「我每個月都會去一趟香港,她會給我指示。」
「那個老道呢?」
蕭韶,曾經的鄭佩佩還坐在地上,「從第一次見過後以後就沒來過。」
「一個小鬼養十年?真是沒誰了?那個草婆鬼為什麼待在監獄不自己養?」
淨瓶說道,「你自己去地窖看看就知道了。」
羅博點頭,一手抓着蕭韶的玉臂,「帶我們過去。」
蕭韶皺眉,「你輕些,弄疼我了,我聽你的便是。」
羅博自從知道她已經四十多歲了,哪會憐香惜玉。
扯着她就走,酒莊的服務員不知被淨瓶弄到哪裏去了,到處空蕩蕩的,幾人穿過外堂,內屋,來到一個臥室面前。
「通往地窖的暗門在我臥室裏面。」
推開門,裏面溫度比外面低得多,她在牆壁的一幅畫後面拍了幾下,潔白的牆壁自動打開,那嚴絲合縫的牆面,居然就是通往地窖的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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