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片寂靜的森林,三人漫步在光影斑駁的小路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走了不久,眼前一片明亮。只見前方有一座神社矗立在一棵巨樹旁,而一旁巨樹格外茂密高大。樹枝上掛滿了一頭繫着鈴鐺,一頭繫着木牌的紅布。風一吹,便響起鈴鐺清脆的聲音。
「這是月影神社,旁邊的是祈願樹,聽說很靈的,你們要試試嗎?」真田弦一郎看着兩人。
未央一向不信鬼神之說,但如今她的意外到來,又不得不懷奢求。也許,這樹真能祈願吧。
「真田君,我想去試一試。」未央扭過頭看着真田。
真田點點頭,帶着未央來到一汪水池,將一枚硬幣遞給未央:「把硬幣拋到泉中的木箱子裏就行了。」
未央接過硬幣,有些新奇,又有些慎重,輕輕一拋——
「哐啷——」的一聲清脆聲傳來。
未央合着手拍了三拍,閉上眼,低下頭,虔誠地祈禱着:願我所愛平安一生,願我所交幸福安康……
祈禱完,未央在真田的示意下接過神社的一位小師父手中的祈願牌。
拿着牌子,未央猶豫了一下,最終用中文寫上了幾句話。寫完後拿着牌子往樹枝上扔去。
空中的祈願牌飛舞一下,穩穩地掛在了樹枝上,微風拂過,隨着上面的祈願牌一起舞動着。
翌日。
女子網球部。
「莫西莫西,」未央剛打開手機,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我是月見未央。」
「幸村他病倒了!今天你自己回去行嗎?」真田焦急,略微煩燥的聲音傳來。
「病倒了?」未央一驚,這病倒了是什麼……意思?
「現在解釋不方便,你別擔心,路上注意安全——嘟嘟——嘟——」
未央緊了緊手中的手機,真田的話不斷地縈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幸村——病了?
當未央親自來到幸村的病房門口時,當未央看到床上臉色蒼白,身體又瘦了的幸村精市時,心中有些難受。
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當初的自己——
「未央,你來啦。」幸村似才看到未央一般,放下手中的書,微笑着,但怎麼看都帶着難以隱藏的悲傷。
「嗯,今天女網不訓練,我就來了。」未央並沒有帶探望病人的水果,而只是帶了幾本書。
「幸、精市,我能叫你精市嗎?」女孩低低的聲音傳來。幸村精市一愣,看着眼前少女的臉龐,苦笑,這算是——病痛帶來的禮物嗎?
少年緊緊地攥住被單,最終還是沒忍住將身旁的少女扯進懷中,將臉埋在少女頸脖,嗅着少女長長的金髮的洗髮水的味道。
未央一愣,伸出手環住幸村纖瘦的腰。這次突如其來的病,讓這個常年沉穩冷靜的少年措不及防。
……
大雨。
未央雙腿曲起,雙手環抱着腿,偏着頭看向窗外的大雨,雨滴從窗戶蜿蜒滑落。
她不明白,很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總是這麼不公平!
為什麼要讓他們承受這些病魔的折磨——
深深地將臉埋在雙臂,無助,也無奈。她,什麼忙也幫不上,什麼事都做不到。
如果可以選擇,她,寧願就在當時受病痛折磨而死去,死去了,就再也不會感受到痛苦,也不會看到身邊的人痛苦了吧——
「喵喵——」
低低的貓叫聲傳來,未央抬起頭,伸出手輕輕撫着它毛絨絨的腦袋,低聲呢喃着:「沒關係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
日子如往常一樣進行着。男網並沒有因為幸村精市的病倒而軍心大亂,反而,他們努力異常。
「月見桑?月見桑!」鈴木夕夏的聲音響起。
未央回過神。
「你最近怎麼了?狀態一直不好!」鈴木夕夏有些擔憂地看着眼前總是出神的少女。
「啊,沒事,剛才夕夏在說什麼,能再說一遍嗎?」未央抬起頭,對上鈴木夕夏擔憂的臉。
「我剛才說下一個星期就要進行地區賽了,部長將讓你和我安排為雙打,你沒問題吧?最近見你好像心情都不太好的樣子,大家都很擔心呢。」鈴木夕夏嘆了口氣。
未央一愣,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幾人,就連一向不待見她的九井麻衣都有些擔憂地看着她。
心中一暖,站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微微一笑:「是我疏忽了,抱歉。」
見一直籠罩在少女身上的陰霾散去,鈴木夕夏鬆了一口氣,淺淺一笑,拍了拍未央的肩:「想通了就好。」
這時,九井麻衣囂張的聲音響起:「餵——金色長髮那個,我們打一場吧!」
既然不愉快,那就痛快淋漓地打一場,將那些不愉快都打散吧!未央從九井麻衣的話中讀出這一層意思。
未央嘴角一揚,拿起球拍:「好——」
球場上,兩個肆意的身影不斷奔跑着。
「部長,這樣——」酒井柔看着球場上幾乎瘋了的兩人。
「由她們去吧,籠罩在男網的陰霾終歸要消散的。」淺川木子雙臂交叉,靠在休息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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