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場烏龍開始,一切都是如此的巧合,巧合到顯得像是一場陰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現在,林筱筱的粉唇正精準地印在了陸弘深的薄唇上。柔軟的觸感從二人的雙唇間傳來,似是有電流在期間迸發。
林筱筱瞪大了一雙微園的杏眸,長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撲閃。她全部的腦神經此時全部被一道斬斷,短路的大腦中噼里啪啦地冒着火花。
反觀陸弘深,倒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他的眸子極冷,像是淬着無盡的冰霜。
這冰封萬里的架勢下,林筱筱覺得自己也好像已經被凍住了。
她怔在陸弘深的身上,好似渾身已被僵住。
率先動作的,是陸弘深。
他瞥了林筱筱一眼後,不夾雜任何情感的,用袖口將她從他的身上推了下來。
順着他並不憐香惜玉的力道,林筱筱就像是一具沒有任何生命的物體,沉沉的摔在了地板上。
「咚」的一聲響,林筱筱疼得皺緊了眉頭。
陸弘深沒空看林筱筱是何反應,他冷着臉起身,像是方才碰見了什麼髒東西一般,反覆地仔仔細細洗了幾次手。
洗過手後,陸弘深頭也沒回,冷着開口:「做人,還是要點尊嚴比較好。」
語音一落,陸弘深沒有任何留戀,邁開長腿徑直地走了出去。
而摔在地上的林筱筱,嘴角泛出一絲苦笑。很顯然,陸弘深把這一切皆當做是她精心策劃後的刻意為之了。
林筱筱站起來後,才發現自己的膝蓋被磕得一片淤青。吹彈可破的皮膚上突然多出來了這樣的一片青,倒是平白地顯得猙獰了起來。
眉頭皺着了深深的一個川字,林筱筱走出浴室後,才知道陸弘深已經離開了別墅。
接下來的一整天裏,陸弘深一直都沒有回來過。
林筱筱不知道陸弘深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究竟何時才會回來。期間,她曾經無數次地打開微信,想要向他解釋。
可每一次剛剛打下一大段話後,林筱筱又總是再次刪掉。她自我安慰,有些事情通過文本總是解釋不清的,到了明天,她會親自給陸弘深解釋清楚。
林筱筱認床,所以這一夜她睡得並不好。第二日一醒來,她便又繼續開始準備起了便當。
明明如今陸弘深已經同意讓她搬進來了,但仿佛成了種習慣一般,林筱筱依然是又精心準備了數道菜式。
來到陸氏集團後,林筱筱才知道,陸弘深已經出差去了。說不出究竟是何種心情,林筱筱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好似有些堵,卻依然是只能打道回府,會食坊工作。
這幾日裏,林筱筱為食坊設計了幾道符合時令的菜式,食坊的生意又好了許多,食客總是絡繹不絕,經久不衰。
當然,食坊員工們的工作量也無形間上升了不少。雖然林筱筱已經適當地為員工們提了薪水,卻不知道員工們依然因為陡然上升的勞動量而抱怨紛紛。
要知道,從前食坊聲音慘澹的時候,大家可是只需站上一整天,什麼都不需做後,便有大把大把的薪水入賬戶。
林筱筱從陸弘深的公司回來,剛剛趕到食坊,就在員工後台入口處聽見了一通抱怨。
「不是我說,我們現在乾的是什麼活啊。一整天累死累活的,才僅僅是那點死薪水,我看老闆就是把我們當做牲口了吧,想怎樣壓榨就怎樣壓榨!」
一個燙着爆炸頭,染着紅色指甲油的女人倚在牆上抱怨道。
她剛剛抱怨完,其餘幾位被忙於手上活計的員工們也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接連附和。
「誰說不是呢,店裏的生意突然變得這麼好,老闆倒是賺得不少,就是辛苦了我們。」
「就算長了薪水又怎麼樣,那點錢夠干點什麼的啊。天天幹這些體力活,完全就是在透支我們的青春好麼!」
……
躲在入口處的林筱筱,聽着大家的議論,恍若隔世。
她以為食坊上下一條心,皆在向同一個夢想而前進,卻沒有想到,原來這樣認為的,原來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林筱筱恍若隔世,走進了員工後台。
一看見老闆進來了,方才還說得好不熱鬧的氛圍立刻安靜了下來,大家面面相覷後皆低下了頭,又忙起了手頭的工作。
與大家的驚慌失措,方才第一個出言抱怨的員工此時依然趾高氣揚着一張臉,雙手環抱在胸前,直視着林筱筱。
「喲,這不是我們最最尊貴的老闆回來了麼。林老闆,您上外面去逍遙了一上午,知不知道您手下的員工,可是一直在這累死累活呢?」
一句話下來,倒顯得一切仿佛是林筱筱的過失了。
「有什麼意見和問題可以當面給我提,這樣私下裏的討論只會讓大家多生間隔,反倒是壞了和氣。」仿若是聽不懂這位員工話里的陰陽怪氣,林筱筱帶着笑意,儘量讓自己的話語顯得平和一些。
「和氣?哈哈哈,我們這群被您當畜生的,跟您有什麼和氣談啊?如果真的要談和氣,那讓我們當老闆,你當員工好咯。」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我一直很尊重大家的勞動成果,也一直很感激大家能加入食坊這個大家庭,我希望大家可以向朋友一樣相處,而不是這樣……」
「那樣啊?」員工截住了林筱筱的話:「你壓榨了我們這麼久,別現在又裝得跟個白蓮花一樣。你這種朋友,我們可完全不敢要。」
這員工太過咄咄逼人,幾句話下來,讓性格本就太過溫良的林筱筱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沒想到自己的老闆竟然能因自己同事的幾句話而吃了癟,幾名假意正在工作中的員工們都笑出了聲。
大家一個接連着一個地笑了出來,笑聲愈來愈大,最後演變成了是哄堂大笑。
林筱筱待在原地,望着這些熟悉的員工,卻又感覺一切在無行中好似都扭曲成了一幅她完全不認識的模樣。
她以為大家都是她的親人,她認為食坊就是一個有家的歸屬感的大家庭。
可現在這一切,僅僅不過是停留在她以為的地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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