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洪承疇急得直跺腳道:「防患於未然哪,陛下!真等禍事發生,一切就晚了!」
福臨起身,上前攙扶着洪承疇,面帶真誠地安撫道:「朕心裏知道二位先生日夜憂心國事……身邊有二位先生的輔佐,朕夜裏才睡得踏實……這樣,朕分別向二位親王親筆書信一封,提醒他們多加注意敵軍陰謀……若遇異常,小心從事也就是了,如何?」
洪承疇急得甩開福臨攙扶的手,還想再進言。樂筆趣 www.lebiqu.com
那邊范文程上前幾步,擋在洪承疇前面,向福臨施禮道:「請皇上恕洪大人情急失禮、冒犯陛下之罪!」
洪承疇一愕,這才意識到自己甩開福臨攙扶的手,是大不敬,趕緊躬身請罪。
福臨伸手分別攙扶起二人,微笑道:「愛之深則恨之切……朕受二位先生言傳身教十數載,豈會因這等小事,降罪於先生……快快請起,二位先生好生回府歇息一晚……或許,等明天天亮時,又會有捷報傳來。」
……。
出太和門後,洪承疇對一直拽着自己手臂的范文程,怒目相向。
「范大人為何阻止洪某向陛下進諫……又為何不與洪某一同向陛下進諫?此事關乎戰局勝敗、國朝安危,范大人難道是真想……?!」
這次范文程沒有翻臉,他放開洪承疇的臂腕,嘆息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自吳爭崛起於紹興府,我朝多久沒打勝仗了?自皇上親政,更是連戰連敗,聖上急於在朝堂樹威,豈能輕易收兵……而我軍好不容易,數戰告捷,將士士氣如虹之際,你竟以一己揣度,就想讓皇上下旨令大軍回撤,這不是緣木求魚嗎……?」
洪承疇惱怒道:「是不是洪某一己揣度……范大人難道不知嗎?況且叔王通敵、私縱欽犯……。」
「噤聲!」范文程連忙一把拽過洪承疇,轉頭四顧,「在太和門前,如此詆毀當朝叔王,你不想活了?」
洪承疇這時也嚇了一跳,有些冷靜下來,跺足道:「明知敵人奸計,只能眼看着得逞,我……恨哪!」
范文程低聲道:「明着不行,那就來暗的。」
洪承疇一愣,「你有對策?」
「回去再說。」
……。
「沈文奎離京,無非兩條路。」回到府上的范文程,坐在書房的主座上,眯着眼睛說道,「一是走陸路,另一條就是走京杭大運河,可陸路相當麻煩,過層層關隘不說,要是遇上了與濟爾哈朗不對付的將領,怕是會弄巧成拙,所以,走水路是最簡單的,只要一張關牒,可以直接由通濟渠至杭州府……而濟爾哈朗按排沈文奎在順天府走水路離開,顯然會留下痕跡,以他滴水不漏的心性,應該是先讓沈文奎出城,再在天津衛轉水路……按時間算,此時沈文奎最多是剛到天津衛……。」
「憲斗的意思是,派人截住沈文奎?」
「你說呢?」范文程掃了一眼洪承疇,「如今駐守天津衛主帥和碩承澤親王碩塞與你有些交情,且與濟爾哈朗面和心不和……只要你書信一封,或許可讓他派出快船截留。」
碩塞,是皇太極的第五子,也就是福臨同父異母的哥哥。
只因碩塞的生母葉赫那拉氏是側妃,錯失了皇位。
洪承疇與碩塞的交情,緣於年前迎五世大賴進京會見福臨。
原本福臨要至城外親迎的,可本一力促成五世大賴進京的洪承疇,反而堅持以儒家學說反對皇帝親迎,還不惜冒欺君之罪,搬出天象之靈異理由來。
好在福臨信任洪承疇,採納了諫言,結果這等露臉之事,便宜了在權力中心本默默無聞的碩塞。
碩塞在入關前戰功顯赫,他本是親王,可之前受豪格案牽連,被多爾袞強硬貶為郡王。
如果不是這次機會,碩塞很可能在他的王府里混吃等死。
但現在,碩塞不但回復了親王爵位,而且被派駐守天津衛,雖說是臨時職務,可這時的人,特別是宗室,一旦簡在帝心,那權勢便見風即長了。
所以,從某一方面上說,洪承疇等於就是碩塞的恩人,這就是范文程口中所說的交情。
同時,范文程也不着痕跡地點出了這其中的貓膩,向洪承疇表明,其實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不想說白了罷了。
果然,洪承疇聽了臉色一變,象是辯解,但更象是解釋,「憲斗兄誤會了,身為皇上近臣,豈可結交宗親,這事……和碩承澤親王因豪格案被多爾袞所迫害、沉冤待雪,洪某隻是……。」
范文程抬手,象是隨口道:「事關緊急,無須多言……請洪大人轉告親王碩塞,只要他截住沈文奎,對他而言,也是大功一件……於他日後封藩,有莫大的助益。」
二人之間的默契,說明範文程並不想糾結此事,只是想讓碩塞截住沈文奎。
洪承疇立馬點頭應承,「洪某這就親筆書信一封,派人快馬急送天津衛……只是,這也就斷了叔王通敵之路,對你我擔憂的敵人陰謀並無多大用處。」
范文程仰頭呵呵一聲,「有道是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不管是之前的刀槍弓弩,還是如今火器盛行,補給、兵員皆是戰爭勝敗之關鍵。」
洪承疇點頭附應,「憲斗兄所言極是。」
范文程轉頭看着洪承疇,詭異一笑,道:「彥演老弟可知道,這些日子老夫從晉商那獲取的銀子有多少,去向此處?」
洪承疇目光一閃,隨即恢復如常,陪笑道:「雖說洪某還沒知曉……但以憲斗兄老成謀國和對朝廷、對皇上的赤膽忠心……定是用在了此戰刀刃上。」
范文程搖搖手,不置可否地起身,在書架上翻出一冊帳本,遞到洪承疇面前,「八百二十餘萬兩……全在這了!」
洪承疇臉色一變,八百二十餘萬?
要知道,皇帝在這三年間,前後兩次組建了十八萬新軍,攏共耗費,也不過九百萬兩上下。
大清去年一年的國庫歲入,也才一千萬八百萬兩上下。
范文程一次竟擅自動用了如此數量的巨銀,什麼事需要如此大的手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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