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沈致遠晃了晃腦袋,收拾起飄散的思緒,答道:「王爺如果僅僅是你的父親,我為何要與他作對?你生在王府,長在王府,自然不知道這天下有多少悲慘之事……知道嘉定三屠、揚州十日嗎?數十萬人,轉眼間……就沒了。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東莪疑惑地搖搖頭,「我不知道……額駙想說什麼?」
沈致遠一直在苦笑,「王爺從未對你說過?」
東莪用力地點點頭。
「也對。」沈致遠認同道,「這些髒事、惡事,又何必告訴你呢?」
東莪驚訝地問道,「額駙的意思是說,你方才所說的……是阿瑪做的?」
沈致遠搖搖頭,「有些是他做的,有些不是……但也是奉他的命令做的。」
「不……不可能。」東莪尖聲否認道,「阿瑪是個仁慈的王爺。」
沈致遠長吸了一口氣,道:「……也對,格格做為王爺的女兒,自然是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好人。」
東莪怔怔地看着沈致遠,其實她信了,她很聰明,因為她知道,這兒原本是大明的京城,能到這來,是因為大明亡了。
她一直認為,是大明腐朽了,是大明朝廷在欺壓百姓,她阿瑪是救大明百姓於倒懸。
可此時,聽沈致遠這麼說,她心裏已經意識到,這事恐怕不全是她所想的那樣。
想想也是,恐怕沒有人,會輕易讓外人到自己的帳逢來,並佔着帳逢,不走了。
沈致遠道:「今日我與錢翹恭的交談,格格都聽見了?」
東莪點點頭。
「聽見也就聽見了。」沈致遠故作輕鬆地道,「就算格格要告發,我也不會怪你。」
東莪拼命搖頭道:「不……我不會告發你的。」
「為何?」沈致遠溫和地問道。
東莪一怔,臉色突然一紅,吱唔道:「我……我是你的妻子,哪有妻子去告發夫君的?」
沈致遠笑了起來,「可這事,畢竟與王爺的令諭有悖……格格就不怕日後王爺知曉,被責罰嗎?」
東莪抿抿嘴,自信地答道:「阿瑪不會太苛責於我的……況且,我……是要和夫君過一輩子的。」
沈致遠有些臉熱,他突然覺得自己真不是東西,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
他發現,做壞人,真的不容易。
「我想求格格一件事……。」沈致遠終於切入正題了。
東莪用力地點點頭,「只要不是讓我背叛阿瑪,我什麼事都願意替額駙做。」
沈致遠一噎,誰說這小女孩沒見地,這不,一句話,將沈致遠所有話都堵回去了。
沈致遠這時明白,自己決定不將實情告訴東莪是對的。
因為不讓她知情,反而能讓她心裏沒有壓力,不會難受和糾結。
……。
胭脂巷,傳說中的八大胡同之一。
鼎鼎有名的銷金窟。
香車美女、絡繹不絕。
伎風大熾、呼酒喚客,徹夜震耳。
清吟這兩月,老實得不能再老實了。
整日裏賞花吟月,一副清倌人的作派。
可她絕沒有想到,一個多羅格格會來找自己。
看着眼睛中一付懵懂的,而有清澈的東莪,清吟想嘶聲大喝,這是什麼世道啊。
好在,東莪總算是還有些節制,沒有沖入蒔花館去,而是將清吟叫到了街上,她的馬車內。
否則,未來坊間,很長一段時間,怕是會將其當作一個笑料,用以來佐酒。
格格逛起窯子來,這不成了天大的笑話了嘛?
東莪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她覺得,自己來得理直氣壯。
「你就是蒔花館頭牌清吟?」沒有一絲譏諷,不帶一絲厭惡,就這麼問了。
如同在問,這就是豆汁一般。
清吟苦笑,「正是清吟……格格此來,不知有何見教?」
東莪上下打量,這還不夠,甚至還抬起手指頭兒,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清吟的臉。
清吟沒有躲,她覺得,沒法閃避。
二人的肌膚觸碰,沒來由地拉近了二人之間的關係,這沒有道理可言。
女人,本就毫無道理可言。
「其實只要額駙願意,你可以入府,我不會阻攔,也不會苛待你。」
看着東莪一本正經的臉,清吟心中有種莫名的喜感。
這就是赫赫鑾儀將軍的夫人?
可不就是嘛,還是正牌的多羅格格,攝政王多爾袞的唯一親生女兒。
清吟心中遠端地替沈致遠嘆息,這哪是個女人,最多是個小女孩。
可清吟錯了,她眼中流露出的「憐憫」,刺痛了東莪的心。
東莪憤怒地道:「你敢瞧不起我?!」
清吟只好道:「沒有,我是自慚形穢。」
「真的?」
「真的。」
東莪高興起來,從袖子裏取出一封信,遞給清吟道:「這是額駙給你的信,額駙說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請姑娘不必再牽掛他了。」
清吟心中泛起一陣心酸,雖說與沈致遠,從沒有點破過情愫,可真的聽見從他的夫人口中,說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八個字,還是感覺到了一種心酸。
沈致遠其實不是個君子,也稱不上是個好人。
沒有逛窯子,往女人胸口裏亂揉的君子和好人。
可姐們愛俏,女人就喜歡壞痞子,這了沒道理可言。
清吟接過信,沒有打開,攥在手心裏,道:「多謝格格刻意前來傳信,敢問……將軍還好嗎?」
東莪眨了眨眼睛道:「你不該問……不該再問。其實我看過這封信,信上沒有多餘的話,就是那句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請姑娘不必再牽掛他了。」
清吟臉色一黯,「我確實不該問。」
東莪反倒有些不忍了,勸道:「天下好男人多得是,你若願意從良,我可以資助你贖身。」
清吟驚訝地看着東莪,這是個什麼的女孩?
東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你……真得很美。」
能讓一個女子讚美,那一定是美了。
清吟微笑着,慢慢地伸出左手,握住東莪的手,道:「其實,格格不該來……。」
東莪笑了起來,「我知道不該來這種地方……可額駙從來沒有開口求過我,我不忍心拒絕,再說了,這封信中也沒有什麼……對了,就是這信最後那一串符,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我問額駙,他說是之前與你玩過的一個遊戲。」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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