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還是奴才來吧。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趙寶江扶住太子,將他攙到後面的椅子上坐着。太子臉色鐵青的說不出是氣的還是傷口疼的。趙寶江又趕緊給李楷使眼色,好在李楷不算軸,這迕逆主子的事情他總歸是會尋着台階自己下來的。
趙婕被李楷放下來,手腳剛鬆開,她便摸到自己耳朵後面那三根銀針,握在手心裏。
「玉翡,我沒想到……沒想到……他們竟敢如此為難你。是我……對不住你。」太子聲音虛弱,說出來的話,除了他自己,沒人聽得清楚。
「殿下不必如此惺惺作態,不就是要我的命,要鎮北侯府全府的命?有本事你就拿去。」趙婕雖沒有太多力氣,但說話字字鏗鏘,在場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郡主可別亂說話,為何綁你用刑,你自己難道不知嗎?」李楷氣不順,指着她說道。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為鍾家上下,為四皇子殿下鳴不平。」
這話入了太子的耳,倒讓他頓生疑惑,鎮北侯府是如何得知四皇子景宣的處境的?還有,玉翡對景宣的稱呼,為何變得客氣起來了?他仔細看着眼前之人,她眼裏升起的那股殺氣,不免讓人心寒。
趙婕知道自己身子虛,也知道自己熬不了多久了,如此,剛才說話間,便攢夠了最後一擊的力氣。於是,她抱着玉石俱焚之心,撞開前面兩位守衛,不管不顧沖向太子,她手指捏住銀針,使出全身力氣對準他的面門,甩手飛出。
銀針又快又准,太子沒有了前幾日的身手,心裏暗暗一驚,卻無能為力,即使牽動傷口,他也不得不抬起右手,試圖阻擋銀針。
只聽叮叮聲響,三枚銀針落地,袁新剛站在了太子身前,他幾乎沒有停頓,一把長刀,直接刺入趙婕的身體,趙婕立刻斃命。
李楷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直到聽到守衛報告,「啟稟太子,犯人已經死了。」這才急了起來,畢竟解藥還未問出下落。
「袁,袁大人,你怎麼把人殺了呢。」
「李公子,這人不是玉翡郡主。」袁新剛倒是冷靜,全然不顧李楷那一臉的愁容,他轉身走到太子面前跪下,「微臣失察,錯將殺手帶回宮中,殿下受傷,微臣罪該萬死。」
趙寶江忙端來茶水,原本想讓太子喝口茶,順順氣,卻見到太子胸前,微微泛出淡紅色。趙寶江沒有言語,轉身快步退出了慎刑司,急忙差人去把王太醫找來。
「袁大人,你錯的何止這一件啊,你呀。」李楷縱然是氣憤,也知再怪罪袁新剛也沒有意義。倒不如平心靜氣的好好想想其他辦法。「我問你,這人是哪裏找來的,你又是如何發現有錯的。」
太子自趙婕死後到現在一言未發,就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他覺得傷口難受的打不起精神,但說不出是哪裏的傷口。剛才那一幕總在他眼前盤旋,長刀入胸,她眼神堅決的看着他,終還是熬不過死亡的召喚,慢慢吐出一口血,倒在地上。即使他前一刻已感覺到此人是假冒的康玉翡,原本可以淡然處之,可當那張臉,那張和康玉翡一模一樣的臉,最終吐血而死時,他竟覺得胸口的傷痛似乎和那日匕首刺入的感覺一樣,如今,疼痛加劇,他有些忍不住了,慢慢失了知覺。
再醒轉過來,太子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輕水閣。他慢慢坐起身,看到,王彥風,袁新剛,李楷,趙寶江都在,有些事他現在可以慢慢了解了。
「王太醫,我身上的毒解不了嗎?」
「殿下說什麼呢,您何時中毒了,你這傷口……」趙寶江急忙上前,企圖把這事混過去。
李楷對他搖了搖頭,趙寶江只好把中毒一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太子冷冷一笑。若真死在康玉翡手裏。他也無憾了,只是如今不過是個假貨,他不甘心。
「王彥風,如今我這條命在你手裏了,你可有把握?」
「臣,有把握。」
「好,我信你。待會先去領賞吧。」太子自小不是樂觀之人,但總歸不想讓大家太難受,權當是給自己一個念想吧,他朝着王彥風笑了一笑。
袁新剛還跪在地上,這邊賞了,到他這就該罰了。
「新剛,為何這女殺手和康玉翡長得一模一樣?」太子旁的不想知道,這張臉能唬得住他,自然能唬得過袁新剛他們,這也怨不得袁新剛。
「這是一種傳說中的密術。沒曾想能在宮裏見到。」王彥風先開了口。
「是,微臣也是問過王太醫才敢確定。這女殺手用一種密法,劃開下臉頰,將自己的臉骨修整成玉翡郡主的模樣。就為刺殺太子,嫁禍鎮北侯府。」
「還有這種密術?那以後豈不是防不勝防?」李楷擔憂不已。
「李公子也不必擔心,這法子連我都沒見過,會的人就不多了。而且,受這一招修骨變臉,比剝皮拆筋還痛苦,一般人扛不住的。」
「哦,說起來,這女殺手還是個豪傑英雄?」
「嗯,確實。」王彥風居然認真的點點頭,這讓一旁的李楷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還有,這辨認起來的法子也很方便,隨便捏一捏她的臉,其實就能知道真假,若是假的,這一捏,她會疼到昏過去。」
「如此簡單。」太子苦笑,倘若剩下那兩位也能用這法子辨一辨就好了。
「太子殿下,此事如果能算在鎮北侯府名下……」袁新剛這話一出,便被太子的眼神壓了下去。
這人這事明擺着是用來離間自己和鎮北侯府的,難不成自己還往套里鑽?太子心裏清楚,鎮北侯府確實得除,但不是用這個辦法,否則,大家撕破臉皮鬧翻天可就麻煩了。「這事不得外傳,所有人,嘴巴給我閉緊了。」
蘇恩秀活動活動右手,感覺好了許多,雖不能行動自如,但總算能抬起放下,算是正常人了。
「姑娘這幾日還是不能多動,尤其不能磕着碰着。」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太監對着蘇恩秀說道。
「多謝公公。」蘇恩秀起身行禮。
「小的不敢當,這都是我家師傅的功勞,我也就是來遞個藥膏,傳個話。」他怯怯的鞠躬回禮。
「對了,怎麼好些天沒有見到王太醫?」
「師傅這幾日都在乾盛宮伺候。」
「誰病了?」
蘇恩秀隨口一問,卻見到這位公公臉色緊張,只好裝作沒問過一般。
「我送公公出去吧。」
「不敢不敢,不敢勞煩姑娘,姑娘以後可就是主子了,小的不敢。」公公還是如剛才一般緊張。
蘇恩秀只好作罷。
「姑娘以後就是主子了」,這句話聽起來格外讓人不舒服。她根本就不想當這裏的主子,更重要的是,如今也不能當。
她站在院門口,看看自己院子上的牌匾,留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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