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春堂出事了!」
李逍遙心中一動,對着身旁的李倩倩說:「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我把這些地痞流氓打跑,你再出來!」
「你小心點,這些地痞流氓,都是垃圾貨色,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
「我會的!」
李倩倩明事理,強忍着心中的忐忑點了點頭,就近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
晨風依然蕩漾,明亮的陽光普照着大地,卻仿佛照不到人世間的罪惡。
李逍遙步子一錯,如離弦之箭,極為快速的向着知春堂的門口奔來,他的道袍被風揚起,大袖飄飄,如行雲流水。
清秀的面孔上,眸若朗星,卻帶着一股煞氣。
到了知春堂前,也不說話,立即動手。
這一次出手極重,每一拳下去,必有人倒地不起,骨斷筋折。
「誰他馬的打我!」
「哎呀!」
「痛......」!
「我是白蓮社的!」
「白蓮社有三千小弟,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慘嚎之聲響起,一個個的身子亂飛,倒在地上,沒有一個能夠站得起來。
「外面發生了什麼?」
「三狗子,你去外面看看!」
房子中,一個一臉陰沉的中年人,靜靜的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手中拿着瓷器茶杯,正慢慢的品着茶。此時聽着外面的慘呼之聲響起,頓時有着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是,大哥!」
隨後一個一臉凶氣的青年,肌肉隆起,肩寬體壯,手中拿着一把閃着明亮的寒光的匕首,踏步而出。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白蓮社的底盤上動粗,就不怕給家人招來殺身之禍?」
一邊走,一邊粗暴的喝罵着。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一人撐起一片天,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家人,你這白蓮社毫無道義,全是地痞流氓,卻是一顆地方上的毒瘤,理該除去!」
李逍遙看也沒有看走出來的青年,漠然出聲,隨後便是一拳直搗黃龍,落在青年的胸膛上面,這一拳勢大力沉,直接把出來的青年向擊飛。
撲騰騰!
出來的青年落在知春堂屋子裏面的櫃枱上面,又被大理石製作而成的櫃枱震開。
咔嚓嚓!
一陣脆響,卻不知道這青年的骨頭斷了幾根?
隨後,李逍遙一步踏了過來,眼神如電,威風凜凜,環顧着四方。
就見李大夫鼻青臉腫,躺在地上,縷縷鮮血從鼻孔中流了出來。
而在李大夫的旁邊,橫着一個擔架,擔架上面,陳二狗渾身包裹着白色的紗布,眸子陰冷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李大夫。
此時見到李逍遙闖了進來,更是一拳把白蓮社中的好手擊飛,心中一沉,更是畏懼。
「就是他打傷的我!」
屋子裏面站着四個人,看到進來的李逍遙,每一個人都是心中打鼓,這小道士看起來眉清目秀,可是下手真狠。
一出手,不是筋斷,就是骨折。
「這位小兄弟,你為何打傷我的兄弟?」一個粗壯的中年男子,裸着上半身,身體上紋着一頭灰黑色的張牙舞爪的神龍,雙臂之上,更是坑坑窪窪,不知道是用什麼點出來的。
李逍遙眸子一寒:「不為什麼,只因為你們該打!」
中年人一愣,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嘴中哈哈長笑,笑聲越來越低,逐漸的變得陰沉冷厲起來:「好好好,我張龍在獲麟集上混了三十多年,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說話,你是第一個!」
「我們或許對付不了你,但是我們對付不了你的親人朋友嗎?」
「朋友,凡事三思而後行,切莫為自己的親人朋友招來無妄之災!」
李逍遙眸子中寒光大盛:「我是個道士,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孤苦無依,無牽無掛,你這一招對我沒用,不過,你說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情,卻是該死!」
步子一錯,出拳如電,一拳一個,全部放倒在地。
這幾個混混全是仗着人多勢眾和心中一口狠毒之氣,才能夠在獲麟集上橫行霸道,欺負一下普通的老百姓。
李逍遙這一出手,便如虎入羊群,幾個地痞流氓毫無還手之力。
凡是來的人,每一個人,都骨斷筋折。
領頭的中年人,更是被李逍遙重點照顧,雙腿粉碎性骨折。
「你想幹什麼?」幾個混混平日裏敲詐勒索,何曾見過如此狠辣的手段。
見李逍遙掃視他們,一個個噤若寒蟬,臉色蒼白,強忍着骨斷之痛,都不敢出聲,唯有那看似頭目的中年人,雙眸帶着狠毒盯視着李逍遙。
「小道士,這次我們認栽了,你放我們一馬,我絕不事後找你麻煩,你看如何?」
李逍遙搖了搖頭,帶着一股狠戾之氣:「你們罪不至死,不過,卻要註定這一輩子躺在從床上度過餘生了,至於麻煩,我卻不怕,從今天起,白蓮社就不存在了!」
剛剛動手的時候,李逍遙施展了暗勁,傷了屋裏面這幾個人筋脈,以後縱使骨頭長好,可是只要一出力,便會大筋暴痛,肌肉移位。
「你對我做了什麼?」這個時候,中年男子終於神情劇變,他剛剛一動彈,整個身體都痛疼的難以忍受,只能躺在地上,仰視着李逍遙。
「一點懲戒而已!」
「現在滾吧!」
「以後不要再來這裏,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
李逍遙看着中年男子眼中的恨意,怕這中年男子對付不了自己,轉而遷怒知春堂,便出聲警告道:「若是我出手弄死你,我相信沒有人能夠查出來你的死因!」
中年人看到李逍遙的眸子裏面,儘是漠然之色,仿佛是視天地萬物如豬狗一般,心中便是一寒。
「這是從哪裏來的一個怪胎?」
「自己若是再出手,這小道士真敢出手殺了自己!」
想到這裏,中年人的後背一陣發涼,暗暗恨起來二狗子,不知道二狗子怎麼招惹來這樣一個殺神。
「咱們走!」中年人看着怒喝一聲。
被打倒在地的幾個地痞,走上來,扶着中年人,架起陳二狗,慘呼着,灰溜溜的走出知春堂。
這時李大夫走了過來,沒見多少喜色。
「逍遙,這事兒,你越惹越大,你可能不知道,被你整的下不了床的那個中年人是誰?」
李逍遙道:「是誰?」
李大夫道:「這個中年人人送外號毒龍,心狠手辣,無惡不作,聽人說手中更是有着好幾條人命!」
李逍遙一聽,煞氣外放。
「這人該死!」
「誰說不該死?」
李大夫嘆息一聲:「可是誰讓人家命好,有個如花似玉的妹子,嫁給了咱們青牛鎮上的衛士所的所長,咱們把所長的小舅子打成這樣,那所長定然會公報私仇,想方設法找咱們的麻煩,弄不好,還會被逮進去關押起來。」
李逍遙眸子中寒意大盛:「自古以來,蛇鼠一窩,怪不得這樣一個沒有多少戰鬥力的渣渣敢在獲麟集上耀武揚威,胡作非為,原來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着一個所長當靠山?」
「只是這『所長』是個什麼玩意,很大的官嗎?」
李大夫無奈笑了下:「看來,你還真是在山上待久了,沒有下過山,這『所長』不是玩意,就相當於以前的捕頭,負責治理一方治安的。」
聽說是個捕頭類的芝麻小官,李逍遙頓時不放在心上,淡然一笑:
「一個捕頭而已,有什麼了不得,大不了一拳打死,隱遁深山!」
「李大夫,你先在這裏等着,我跟着這些人去白蓮社總部,把這一支惡勢力連根拔起,免得遺禍鄉里!」
「我也去!」躲在一旁的李倩倩,看着李逍遙三下五除二的干倒幾個時常在這裏耀武揚威的小混混,渾身熱血都跟着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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