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薇徒刀便將顧北勛的後背開了一條口子,剛開始劃下去的的時候,男人側着的身子顫了一下,池薇往更深的地方划過去,顧北勛呼吸變得很粗,甚至額頭都開始冒汗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池薇一點也沒有鬆懈,慢慢的,慢慢的將口子的位置靠近毒蟲,她也不敢用強光照進裏面去看蟲子的樣子,她怕自己會嚇得叫出來。
天知道她多麼懼怕軟件蟲。
傷口差不多深的時候,池薇將裝在碗裏的腐爛的豬肉拿了出來,放在顧北勛傷口的邊上。
雖然毒蟲被藥弄得麻木,但聞到腐肉的味道,它一定會發瘋的。
等它對抗完了讓它行動緩慢的藥物,它就會從傷口的位置爬出來。
上天保佑毒蟲不要從心臟的地方爬過去,按理說那個位置才是毒蟲行動最方便的位置。
池薇屏住呼吸,將腐肉放得更近了一些。
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顧北勛傷口的位置總算開始動彈,池薇的汗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手卻堅定不移。
毒蟲衝破了池薇沒有割開的那一層肉,直接從傷口的位置涌了出來,爬行的樣子像一樣老母豬蟲,就連外形都大差不差,只是頭頂的兩隻觸角,讓人膽戰心驚。
池薇唯一奢望的便是毒蟲千萬不要轉彎回去,她怕毒蟲察覺到了異樣,索性暫時性憋氣不呼吸了。
毒蟲爬到了腐肉上,身體迫不及待的湧進了腐肉里。
池薇看的有些噁心,直接將鐵蓋蓋上,這是她之前就準備好了的。
總算是大功告成。
隨即用針立刻縫合顧北勛的傷口,一針一線,隨後又上藥,包紮。
喬靈的手下突然找到她。
「小姐,你的毒蟲全都死了!」
「什麼?」喬靈氣的打了報信的人一巴掌。
那是她親手養的毒蟲,親眼看着繁殖的毒蟲,養在最溫和的保溫箱裏,有最好的腐肉做食物。
怎麼會死。
喬靈不信,趕過去一看。
可不是嗎,一隻只的全部都死翹翹了,嚶嚶的。
難道蟲王已經遇難了?
不,不可能,進入人身體裏的毒蟲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就出來?
喬靈簡直不可置信。
一個電話打給了在西北的間諜。
一個月左右了,時間差不多了,顧北勛也該死了。
「顧北勛死了嗎?」
「小姐,目前我們沒有收到關於他死的訊息,再等等看,說不定.....」
「等你媽!老娘的毒蟲全都死了!」喬靈啪的掛了電話。
閃亮的大眸子不由得流出了淚水。
顧北勛不好對付,所以她讓蟲王都出場了,牽一髮而動全身,蟲王一死,所有的幼蟲全部都不行了。
這就意味着,毒蟲從她這裏開始徹底的消失,以後都將不復存在。
面前的五顏六色的小蟲子全部都死了。
「啊!」喬靈抓着頭髮,聲音顫抖,「顧北勛....顧北勛....」
「我一定要你血債血還!」
看守毒蟲的手下看見喬靈開槍將所有毒蟲的保溫室全部都打壞了,連忙出門去找解波。
聞聲,解波震驚。
「毒蟲死了?」
「現在喬小姐大發雷霆。」
「毒蟲是她家族傳給她的,現在從她這裏斷了,她不殺了你就已經算仁慈。」解波冷笑一聲,出門便打算走去勸喬靈。
池薇將腐肉和毒蟲全部用火燒成了灰,心裏一陣痛快。
雖然她很想和顧北勛一起看着毒蟲被燒死,但她忍不住了,一想到毒蟲折磨的顧北勛痛苦不堪,還險些讓顧北勛跟她離婚,她心裏的火就不打一處來。
「池薇....再燒什麼呢?」
「沒什麼。」
「怎麼還戴着口罩燒?」李來鳳欲走近,池薇連忙站了起來用手擋着。
「沒什麼,你不用管,先回去吧。」
毒蟲的毒液萬一不小心讓李來鳳吸進去,那自己就成了罪人了。
毒蟲吃腐肉的時候是放鬆警惕的,在火燒的發覺疼的時候才會釋放毒液,儘管一把火下去毒蟲只能釋放一點,一點也是要命了。
池薇蹲了很久,將毒蟲燒成灰燼的粉末埋在樓下的一顆白楊樹下,轉身便上樓。
洗手洗了幾百回,池薇動手做了一些粥,顧北勛醒來了一定會餓,趁着開了刀,吃點清淡的最好。
池薇將粥盛在碗裏,摸了摸顧北勛的臉。
男人面色好了很多,眉頭依舊有些微蹙,可已經沒有身體被折磨地痛苦神色。
「北勛,吃點東西吧。」
「北勛....」
顧北勛睜開眼睛,哧痛一聲。
「我幫你開了刀,毒蟲已經爬出來了。」池薇吹了吹手裏的粥,用力將他扶起來一些。「吃點東西,冷靜冷靜。」
「你開了刀?」
「嗯....你後背現在火辣辣的痛就是我開的口子,不過你放心,一會兒擦點藥過幾天就好了,我親自配的草藥,保准好得快。」
顧北勛沒說話低頭喝了一口池薇手裏的粥。
「你一個人?」
「嗯。」池薇點頭。
「沒找軍醫處來協助?」
「沒有。」池薇繼續餵顧北勛喝粥。
顧北勛很聽話,一碗粥很快的就喝完了。
池薇倍感欣慰,疲憊的臉上閃過一絲蒼白的笑意,因為毒蟲的事,池薇從昨天忙到今天,早就已經體力不支了。
「你也吃一點,不要餓着了。」
「嗯。」
「餓着了我會心疼。」
池薇走到門邊的時候,顧北勛又說了一句。
洗完澡喝了半碗粥,池薇托着倦意的身體躺在了顧北勛的邊上,她尤其靠近床邊,怕自己碰到了顧北勛的傷口。
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起身,替顧北勛蓋好被子。
男人本就沒睡,將她的一切動作看在眼裏。
轉身讓池薇躺在自己懷裏。
池薇怕碰到顧北勛的傷口,打死也不躺。
「等你傷好了,讓我躺在你的哪裏都行。」
「這幾天...這幾天還是算了吧。」池薇淺淺的呼吸道。「反正你離婚申請都遞上去了。」
顧北勛沒有說話,就算是池薇因為這件事生他的氣那也是應該的。
他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也不想解釋什麼。
摟着池薇的手沒有鬆開,感受着她慢慢的睡着,她睡得很甜,睡得很死。
屋子裏一片寂靜,男人起身在女人的嘴唇上輕輕地一吻。
又是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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