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里竊竊私語了一陣,大都是嘲笑王虎偷雞不成丟了一把米,風平浪靜之後照常訓練。筆神閣 bishenge.com
「北勛!」從門口一出來,夏雨便跟了過去。
「早!」
「不早了。」
夏雨心裏一樂,將王虎被秦孟輝叫去辦公室的事跟顧北勛說了一遍。
「他丫的想趁着你不在在我們面前立立威風,結果可好了,自己被叫去罵了個狗血噴頭....哈哈......」
夏雨跟着一路到了家屬院裏才和顧北勛分開。
顧北勛抬頭看着不遠處熟悉的二樓上,小狗站在陽台上搖尾巴。
池薇手裏提着一桶衣服跟着站在了陽台上,一邊擰乾衣服一邊將衣服晾上去。
估計是狗隔得老遠朝着顧北勛這邊瞎叫喚,將池薇的目光拉了過去,只見一個男人的身影站在樓下,隔得太遠看不清男人的眼神。
不過池薇心裏依舊有些氣,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速度的將衣服晾好就去屋裏了。
池薇故意端着臉座在客廳里,心裏想着一會兒顧北勛要是上樓了她應該表現出一副什麼樣的表情給顧北勛看,好讓顧北勛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等了許久,卻沒有遇到顧北勛上樓,池薇心裏有些錯愕,速度再慢這個時候也應該上樓來了,難不成是故意不上樓逗她玩呢!眼神不由自主的盯了盯門邊,努力的聽樓道的動靜。
一如方才的靜悄悄。
池薇又跑去陽台看了一眼,只見剛才的位置上早就沒有顧北勛的身影了,只有一些軍嫂在家屬院裏一大早的忙活着,一邊忙着手裏的活,一邊還不忘記議論着別人家裏的一些事兒。
「看見我家北勛了沒?」池薇看見一個臉熟的軍嫂便上前問道。
「哦...剛才還在這兒呢,轉眼就不見了。」一個軍嫂隨口回答道。
鍋里還給顧北勛熬好了藥,想着等他回來就能喝,可是這個男人剛剛還在樓下,怎麼突然間不見了。
毒蟲可不是開玩笑的,藥如果不堅持喝,萬一毒蟲緩過勁來,北勛要遭多大的罪,想到這裏池薇心裏不由得一堵,心想自己是不是腦袋缺了一根筋,為了昨天晚上的那點事就去跟顧北勛冷戰。
顧北勛現在是個病人,就算是看在他是病人的面子上,有什麼也要等他好了再說。
池薇眼裏露出焦急的眼神,東張西望的。
軍嫂見池薇眼神透露着擔憂,「別瞎想,部隊裏還能出啥事呀?!」
「估計是被人叫走了吧,指不定是突然間有什麼任務來了,北勛那隊最忙了,事情也多!」
越是這樣,池薇心裏越是擔憂,打着小跑往部隊的方向去。
「哎,你別急啊,能有啥事.....」
後半句池薇已經聽不見了,當下是要找到顧北勛。
她沒有忘記老中醫說的話,毒蟲要是緩過勁發起狠來,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
萬一一路上涌到了心臟咬壞了什麼血管之類的,池薇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從鐵門闖了進去便一路跑到軍事基地的醫療處。
「唐敏!」
「唐敏在嗎??」池薇問道。
「噓,你別再這裏吵,你誰呀,找唐敏幹什麼?」
「我找她問點事情。」池薇語氣中帶着焦急,「她人不在嗎?」
「唐敏今天休息。」葉滿芬將口罩揭開,細細的看了池薇一下。「你是顧隊的太太?」
「除夕夜節目你那首歌唱的真不錯。」葉滿芬開口說道,開始池薇進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眼熟,只不過一時有點想不起,隔近了才漸漸地有些反映過來。
池薇正想說話,葉滿芬又道,「剛才顧隊才來了,前腳離開也就十來分鐘。」
「他來了?」池薇心裏的一塊石頭微微放下。
難道是顧北勛不相信她的醫術,所以想在部隊裏來看看病情?
池薇心裏有些失落,不過想着自己才學不久,在顧北勛眼裏的確可以算是醫術不精,也就沒有開口繼續問了。
「他.....」
「顧隊剛才奇奇怪怪的,向我們打聽民間以前流傳的一種毒蟲,說這個毒蟲當今醫學有沒有辦法能夠醫治,我說夠嗆,那不是普通的蟲。」
「還說了什麼?」
「其實蜜蜂也屬於蟲子的一種,蜜蜂在生死存亡的時候會拔掉尾針哲人,毒蟲也會在危機感特別強烈的時候釋放出致命的毒液,這種毒液足夠毒死五十隻實驗小白鼠,毒死一個人也是戳戳有餘。」葉滿芬嘆了一口氣。「不過這些都是我小的時候聽說的,我以為都是傳說,不能夠信。」
池薇有些愣住了,因為葉滿芬嘴裏說的,跟老中醫對她說的一模一樣,如果毒蟲只是普通的蟲子,大不了想辦法迷暈了取出來就行,可是這種毒蟲的反應能力太強了,如果感到馬上就要有生死存亡的危機,它的毒液就是致命的殺人武器,無藥無醫治。
「怎麼了?」葉滿芬見池薇面色蒼白,以為池薇是被嚇到了,隨即笑了笑,「我老家是鄉下的,這種傳說我也聽過很多,都是沒有科學依據的,我.......」
「謝謝。」池薇站了起來,「那你聽說過,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將毒蟲逼出來嗎?」
葉滿芬搖頭,要是有辦法,這種毒蟲也就不會為鄉下人所議論,大家也就不會害怕了,不害怕哪裏還有什麼議論的必要。
池薇動唇說了句謝謝,沒有說出聲來。
「等等.....唐敏現在應該在家屬院,你要找她可以去家屬院裏。」葉滿芬好心的提醒道。
池薇背對着葉滿芬點頭,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了下來。
現在沒人有辦法可以治好顧北勛身體裏的毒蟲,就連老中醫醫術那麼高明的人也只能夠暫時性用一些藥物來延遲毒蟲的行動,爭取讓毒蟲慢一點爆發。
就好像再拆一個定時炸彈,你知道時間有多久,也知道時間正在過去,毫無自信的爆破者就在這些時間之類拆除炸彈,一點一點,等待着時間過去,等待命運的抉擇。
池薇捂着嘴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顧北勛沒有回家,會去哪裏....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訓練場上的白楊葉子被吹的嘩嘩的閃着光。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7s 3.963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