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的七人中驟然分出四人直衝向戒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戒色嘟囔了一句:「一點眼色都沒有,比大周差遠了。」
他站在原地不動,一名高手一掌轟向他胸前。
得手了!那人心中一喜,爾後面色一變。
「什麼?!」
原來他的手掌按在戒色胸膛三寸之外卻再也無法前進一寸。
戒色撇撇嘴,覆滿金芒的手掌一巴掌把他扇飛出去。
那傢伙在空中轉了一千零八十度,還沒落地就沒氣兒了。
其餘殺來的三人頓時一窒,爾後不再理會他,反身沖向夥計打算配合留下的三名同伴一起搶先殺掉她。
戒色眉頭微皺,後發先至沖至戰圈之中。
「阿彌陀佛,貧僧不是說過了嘛,讓你們住手。」
不待幾人回應,他隨手揮出幾掌,爾後回頭對身後的夥計笑道:「沒事了。」
此時,那六個人才緩緩倒下,已然沒了生息。
那小夥計猛地後退幾步,一臉戒備地看着凶神惡煞的戒色:「你也是來抓我的嗎。」
她聲音略顯中性。
戒色一怔,搖頭失笑:「施主誤會了,貧僧只是見不得他們以多欺少罷了。」
那夥計仍沒放下戒備,而是把一具屍體拖到一間屋子裏。
然後她又回來拖下一具。
戒色撓了撓光頭,上前幫忙。
那夥計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稍後,屍體全部搬完。
戒色問道:「怎不見掌柜還有廚子跟其他夥計?」
「他們住在別處,我們輪流守夜,今天輪到我。」那夥計硬梆梆地回了一句,爾後嘆了口氣。
這些傢伙既然找了過來,那想來掌柜他們已經凶多吉少了吧......都怪自己......
看來這地方也沒辦法待了。
這時,戒色的肚子響了起來。
她皺眉望去,戒色回了個訕笑:「不好意思,貧僧還不曾用晚飯,正是打算來後廚找些吃食。」
他怕這夥計問起他為何來後院時自己沒法回答,於是提前找了個藉口。
那夥計嘆了口氣,走進後廚。
稍過片刻,她拿着兩個冷饅頭出來,遞給戒色一個:「能吃的只有這個了。」
「多謝施主。」戒色接過一個饅頭,見她正皺着眉小口小口地咽着饅頭,問道:「施主為何不做些熱食吃?」
那夥計纖細的身體一僵,良久,小聲道:「我......我不會做......」
戒色眼中精芒一閃即逝,旋即笑道:「如果施主不介意,可否讓貧僧用用廚房?」
夥計搖搖頭:「不介意。」
戒色聞言,隨即走進後廚,那夥計也跟在他後面走了進來。
她一指廚具還有食材,說道:「這些隨便用。」
頓了頓,她加了一句:「要給錢的。」
這是她自身曾經慘痛的教訓。
「那是自然。」戒色笑着回了句。
爾後他開始挑選這裏剩餘的食材。
半晌,他選好了。
這次要做個「嗆炒土豆絲」、再來個「青椒炒雞蛋」,最後再加個「香菇豆豉蒸排骨」,齊活!
半晌,一直在旁邊默默看着的夥計聳了聳鼻翼,開口道:「和尚......也會做飯嗎?」
「哈哈,這是自然。」戒色一邊顛勺一邊得意道,「以前在寺里晚上饞了的時候貧僧便會偷偷去伙房做點兒吃的,師父他也說我做的好吃。」
夥計認真點點頭,心裏又記住一條:和尚也是會做飯的。
半晌,三道熱氣騰騰的菜做好,他端起兩盤朝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回頭笑道:「施主,麻煩幫個忙把那盤菜也端來。」
夥計點點頭,端起最後一盤菜跟在他身後來到前屋大堂。
此時已經打烊,大堂內倒是沒有其他客人。
戒色把菜往桌上一放,招呼夥計坐下:「一個人吃飯挺沒意思的,施主若不嫌棄,不妨一起來吃。」
夥計疑惑道:「夥計也能和客人一起吃飯嗎?」
「平時是不能,但此刻客棧已打烊,咱們又何必分什麼客人與夥計。」戒色解釋道。
夥計點點頭,坐到他對面。
戒色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塞到嘴裏,笑道:「看來貧僧手藝還在。」
說起來將近一年不曾回寺,還真有點兒想念。
可惜......自己回去就要鏟屎,還是不回去的好。
他見夥計並不動筷,遂夾了一塊兒排骨放到他面前小碟兒里:「嘗嘗,貧僧對自己的手藝還是挺自信的。」
那夥計問了句:「和尚也能吃肉嗎?」
戒色混不在意:「貧僧是練武的,練武之人哪能不吃肉。」
夥計點點頭,心裏又記住一條:和尚也是要吃肉的。
然後她夾起排骨放進嘴裏。
「怎麼樣,是不是不錯?」戒色面露期待。
夥計吐出光溜溜的骨頭,搖搖頭:「一般。」
比我以前吃的差多了。
戒色:「......」
那夥計抬頭看他一眼,低聲道:「比這兒的廚子做的好。」
她又夾了塊兒排骨放進嘴裏。
戒色眉開眼笑,爾後皺眉四下掃視。
待掃到櫃枱後他眼睛一亮,笑道:「貧僧就說差了點什麼。」
他走過去取了兩壺酒回來,把其中一壺放到夥計面前:「有肉怎能無酒!」
夥計吐出嘴裏的骨頭,微微皺眉:「我......不會喝酒。」
話說和尚不光吃肉還喝酒的嗎?記下來記下來。
戒色嘆了口氣,拍開封泥「噸噸噸」了一壺酒,閉目搖頭道:「舉觴酹先酒,為我驅憂煩。哈!酒真是個好東西。」
夥計問道:「酒......真的好喝嗎?」
戒色睜開眼,笑道:「不好喝。」
「但酒能讓人喝醉,喝醉就能暫時忘卻煩惱。」
夥計沉默片刻,拍開泥封學着戒色的模樣猛地灌了一口。
戒色問道:「如何?」
夥計搖搖頭:「不怎麼樣,也沒什麼味道。」
「那是因為這鄉下小店沒什麼好酒。」戒色嘆道,「這酒本就不是什麼好酒,你們店裏還往裏面兌水,真是......」
奸商!
「唉......可惜此時已是深夜,不然找吳兄要兩壇『醉千年』倒是不錯。」戒色嘆息。
夥計微微一頓:「吳兄?是與你一起來的同伴中的一人?」
「不錯,就是那個穿青衫的傢伙。」戒色開始背後說壞話,「別看他人摸狗樣的,其實他花心的很。好幾個天下間最出色的女子都傾心於他,真讓貧僧好生羨慕......」
「不過也是正常,畢竟他是聞名天下的『劍雨瀟湘』嘛。」
「『劍雨瀟湘』?!」夥計猛然抬頭,眸中滿是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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