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某處不起眼的小山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埋在雪下的殘垣斷壁間幾根石柱兀自孤立雪中。
幾個人的到來打破了這沉寂十數年之久的寂靜。
「吳兄,這就是『劍尊』之弟所在的玉劍派?」戒色問道。
大雪飄飛,原本就不一定有的線索皆深埋雪下,這找起來可就麻煩了。
「其實很好找。」吳窮看着眼前殘破的遺址平靜道:「玉劍派若有線索必定藏在暗室之中,若真有暗室必定在地下。大家分頭找,若不出意外,暗室的入口應當在大殿或門主住處。」
其實他也只是安慰自己罷了,因為只有這種可能才會保留有所謂的線索。
若不這麼想,那等於吳窮他自己也放棄尋找什麼線索了。
幾人分頭行動,戒色葉清玄去門主住處,吳窮四人前往大殿。
到了地方,吳窮眉頭微皺,此處白茫茫一片,就算有什麼也看不到了。
他自神宮中取出「歲月」,信手一揮。
胭脂色劍光一閃,新月般的劍芒掃過大地,霎時吹散一地白芒。
然而地上除了一些殘破的大理石地磚,其餘什麼也沒有。
吳窮緊抿嘴唇,運勁於「歲月」使出一式「劍之三·往生」。
鋪天蓋地的劍罡若暴雨般落下。
嘭嘭嘭嘭嘭!
地面瞬間多了無數道數丈深的大坑。
坑裏除了黃褐色的泥土之外,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
吳窮微微低頭,漫天風雪遮住了他的表情。
「怎麼什麼也沒有呢。」他低聲道。
「阿窮」白璇璣拉住他握劍的手擔憂道。
他回過頭,看着三個姑娘擔心的眼神,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沒事,放心吧。」
「只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就這麼斷了,我有些不甘心罷了。」
此時,一臉凝重的戒色葉清玄二人緩緩走來。
吳窮灑脫輕笑:「沒線索就算啦,你們倆苦着個臉做什麼。」
「不。」戒色沉聲道:「找到了,通往地下的密室入口。那地方就在門主臥房的下面。」
那你倆還頂着一張苦逼的臉吳窮翻了個白眼,心情豁然開朗:「那還等什麼,走着!」
一行人等隨戒色來到地方。
戒色指着前面深坑中的地洞說道:「本來貧僧跟道士什麼也沒找到,道士說可能密室深埋在地下,我倆就嘗試着往下挖,沒想到挖了一丈深就發現下面挖空了。」
「多餘的話在下就不說了,總之多謝。」吳窮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帶頭朝下走去。
走進地洞,他發現這是一道斜向朝下的石梯通道。
繼續前行數百步,有一扇緊閉的石門。
吳窮運勁輕撫石門,石門瞬間化為粉末。
進得石室之內,吳窮驀地僵立原地。
他身後走進來的白璇璣從神宮中取出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照亮整個石室,爾後問道:「阿窮,你怎麼了?」
吳窮指了指正前方地上的一具面朝下趴伏於地的骸骨,凝聲道:「看這骸骨背上的傷痕,他是被『劍之一·生死劫』殺死的。」
李劍詩清脆的聲音響起:「窮哥哥,你的意思是這玉劍派掌門是死於曲無名之手?」
門主住處的暗室,能出現在這裏的八成就是玉劍派門主。
「方才我就想說了。」吳窮皺眉道:「觀玉劍派殘存的建築上那些痕跡,這玉劍派想來並非亡於魔門之手。」
他回頭掃了一眼幾人,說出了他的看法:「九成九,是我師父動的手。」
「怎會如此」戒色喃喃道。
這和他們所想的完全不同,這麼看來,「劍尊」那個所謂的兄弟到底存不存在也不好說了。
就算存在,那他死沒死也不一定了。
畢竟這裏並未出現第二具屍體。
那其他的屍體都去哪兒了?
「先不忙想這些。」葉清玄指指前方石壁:「吳兄,你看那是鑰匙孔嗎?」
吳窮默不作聲地走過去輕輕撫摸那鑰匙孔,爾後取出「歲月」一號,緩緩插了進去。
咔嚓!
機械齒輪的聲音響起,吳窮面前石壁緩緩打開,裏面是一個要小上一些的密室。
密室正中放着一本不知是何材料所制的書籍。
幾人走了進去。
叮!
一聲輕響,幾人神情微微恍惚。
待回過神來,大家已不在密室之內。
「這是哪裏。」小白冷聲問道。
此時,正值夜晚。
抬頭,明月繁星懸掛天際。
眾人站在一座橋上。
橋下是一條流淌的小河。
河兩岸是兩座山脈,山脈之上似乎刻着什麼東西。
「幻覺?」李劍詩輕聲問道。
爾後她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不是幻覺。」
以幾人最低「先天境」的修為,她不認為什麼幻覺能同時讓大家都中招。
更別說雖然她雖是「道法自然境」,但畢竟有着「洞虛境」的見識。
洞虛洞虛,洞察虛空。
這裏是如此的真實,顯然並非幻覺那麼簡單。
「阿窮,你怎麼了?」一直注意着吳窮的白璇璣忽然問道。
到了這裏之後阿窮的樣子明顯不對。
「沒什麼。」雖是如此回答,但吳窮仍舊眉頭緊鎖,雙眼直勾勾地望向前方。
這個地方他來過十幾次,再熟悉不過了。
但不該是這裏。
因為這裏應該在他前世所生活的洛城。
這裏是龍門石窟。
但這裏又不是他所熟悉的龍門石窟。
腳下原本的鋼筋混凝土跨河大橋變成了木橋。
橋上的路燈都消失不見。
河兩岸的石板路面也變作了黃土路。
河上夜遊龍門的遊船不復存在。
映照在石窟上的探燈亦是沒有。
這裏太安靜了,安靜的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幾人。
「吳兄,怎麼辦。」戒色低聲問。
「跟我來。」吳窮邁步向前。
若想知道答案,他們必定要去那裏。
一尊這裏的標誌性石佛像。
盧舍那大佛。
一刻鐘後,龍門西山下的黃土路上,幾人停下了步伐。
因為地上出現了一具屍體。
一具穿着t恤的成年男性屍體。
吳窮蹲下翻查,這具屍體身上除了衣物之外什麼也沒有。
沒有證件,沒有鑰匙,連包維達衛生紙都沒有。
「阿窮,這裏難道是」女皇陛下秀眉微蹙:「玄空所說的其他界域?」
「暫時不知。」吳窮站起身,他仍然皺着眉。
因為他有一種十分違和的感覺。
他扭頭緊緊盯着山上的石窟,這石窟里的石佛怎麼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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