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案的人在哪?有多少?」
張元問道。
「有三戶人家,我這就讓人去傳他們。」
王繁茂說道。
「好。」
張元點頭,露出一絲凝重。
城內居然也有人開始做噩夢了?
和吳省蘭一家一樣!
難道也是和那副畫有關。
這樣的話,他一定要找到那副畫的源地,不然的話,可能更多的人會陷入噩夢,難以自拔。
一個時辰後。
王繁茂再次找到張元,「張少俠,那幾戶人家我都已經傳來了,就在衙門大堂。」
「好,我去看看。」
張元起身,向着大堂走去。
不多時,他們已經來到大堂內。
大堂內,一共來了七八個人,每一個都坐臥不安。
這些人的來歷,有的是商賈之家,有的是鏢局,有的是員外,都是家大業大之人。
張元和王繁茂一來到大堂,這些人便慌忙行禮。
「見過大人。」
「都起來吧。」
王繁茂說道。
眾人紛紛起身。
「這位少俠是人榜上的翻天手張少俠,他問你們什麼,你們就要答什麼。」
王繁茂在一側介紹道。
「翻翻天手?」
「是傳說中的張少俠!」
他們倒吸冷氣,震驚無比。
「各位,有禮了。」
張元拱手微笑。
「不敢。」
眾人慌忙回禮。
實在沒想到,衙門居然請來了人榜的高手。
人榜前列,宗師有望!
或許數十年後,就是一代宗師,開宗立派,門人無數。
他們不敢有絲毫無禮。
「各位,你們都是什麼時候開始做噩夢的?」
張元直切主題,開口問道。
旁邊一個穿着絲綢,帶着捲簾帽的中年男子,臉色緊張,開口道:「我是十天前開始做噩夢的,當時做噩夢的時候,一直嗜睡,渾渾噩噩,意識不清,
我只當是感染了惡疾,托人抓了一些藥,可是幾天過去,症狀沒有絲毫緩解,而且我家中的人,也都開始和我一樣做噩夢,有時候,甚至全家上下,都昏睡不醒。」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們家有人失蹤的呢?」
張元問道。
「我當時意識到了情況不對,猜測可能是飯菜里被人下了迷魂香之類的藥物,張少俠應該也知道,有一些迷魂香、軟筋散,和飯菜混在一起,吃下後也能讓人渾渾噩噩,陷入深睡。
所以,我當時就專門安排了人開始巡邏,可是即便巡邏也沒用。
睡着的人,依然陷入噩夢不醒,更可怕的是,噩夢的感覺越來越真實,噩夢中的疼痛,像是和現實中一樣。
好多次我都分不清噩夢和現實,後來是負責巡邏的家丁將我喚醒。
而我醒來後,就發現我那婆娘不見了,不僅我婆娘,還有我的管家,和一些府中的護衛,問過家丁,家丁也都說沒見到,甚至他們巡邏的時候,也沒發現有任何人進來過,嗯,就在前天時候。」
中年男子說道。
「那你為什麼當時沒報案?」
張元問道。
「當時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失蹤了,或許是在我沉睡的時候,出門去了,所以也沒在意,但是昨天又有人開始失蹤,我才意識到不對勁。」
中年男子緊張道。
張元摸着下巴,看向了兩人,問道:「你們呢?」
「張少俠,我們也是這樣,大概十五天的時候,開始做噩夢,整日整日的不醒,我家三天前開始有人失蹤,到現在已經失蹤九個人了,連我兒子也失蹤了。」
出口的是一個員外,身軀矮胖,常年養尊處優,臉色有些發白,冷汗涔涔。
「我們鏢局也是,所有的夥計和鏢師,這段日子像是中了邪一樣,一旦停下就犯困,可一睡着就很難喚醒,包括我自己也是,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噩夢中度過,
在五天前的時候,我們鏢局開始有人失蹤,現在已經失蹤了六名鏢師、十二位夥計,張少俠,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否是魔教作祟?」
那位鏢師,身軀高瘦,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穿着黑色緊身長袍,臉色極為難看。
張元已經徹底確定了。
果然和吳省蘭一家的情況一模一樣
他忽然看向了第一個中年男子,問道:「你們家最先做噩夢的是不是你?」
「好好像是我婆娘,她前段時間做噩夢,還會出現夢遊,有時候我迷迷糊糊間,能看到她一個人在大堂走動,嘴中還呢喃着什麼話語,聽不清楚。」
中年男子說道。
張元眸子眯了眯。
「你們家在十天前的時候,有沒有買過什麼古玩,比如說字畫之類的?」
中年男子回憶片刻,忽然身軀一震,失聲道:「對,有一副古畫,是我那婆娘從外面帶來的,當時我要看,她捂得很緊,根本不讓我碰,為這事差點和我翻臉。」
「你們呢?」
張元看向了剩下二人。
剩下二人臉色也全都有些呆住了,慌忙點頭。
「對我們家也是,我兒子半月前買了一幅畫,神秘兮兮,好像就是那副畫買來的當天,我就做了噩夢。」
那位員外臉色發白。
「我們鏢局的總鏢頭,似乎也是這種情況,幾天前,我看到他抱着一個捲軸從外面走來,面帶喜色,似乎極為開心,當時還有不少鏢師也看到了。」
那位鏢師臉色吃驚道。
他身後的幾位鏢師也立刻跟着點頭。
「對,我們都看到了。」
「好,那你們現在就回去,把你們家中的那副畫取來給我。」
張元眸子眯起。
「是,我這就回家去取。」
中年男子擦着冷汗。
到了現在,再傻的人也知道不對。
那副畫絕對有問題。
另外兩人也慌忙跟着點頭。
「等等,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其他兩人先在衙門等我。」
張元看着中年男子,說道。
他擔心途中會出現其他變故,還是自己親自過去一趟比較安穩。
「好,張少俠。」
另外兩人慌忙點頭。
當即和張元和中年男子,帶着身後的兩名家丁,迅速出了大堂。
一側的王繁茂心中暗驚,冷汗測測。
即便知道有邪祟事件,但他還是頭一次距離如此之近。
此刻心中也是佈滿緊張。
出了大堂,張元立刻讓人安排了快馬,和中年男子一起跨馬離去。
剩下的兩名家丁,沒有管他們,讓他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一路策奔,半個多時辰後,便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府邸前。
張元拉住韁繩,觀想慈航慧眼,向着府邸看去。
絲絲綠氣縈繞而出,密密麻麻,細如牛毛。
而且綠氣還在擴散,向着兩側的民居散去。
張元眸子中寒光閃動。
「走,進去!」
他翻身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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